她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以前,在临安,在皇宫,我或许还会顾忌良多。
但现在,在这即将远离故土的时刻,在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的夜晚……我什么都顾不了了!”
她的目光如同最纯粹的火焰,几乎要将林萧点燃:“我只想……在我彻底失去自由之前,在我的人生完全被他人掌控之前,真正地为自己活一次!
我只想……把一个女子最宝贵的东西,留给我自己真心爱的人!
而不是……交给一个我素未谋面、甚至可能厌恶的陌生人!”
话音未落,不等林萧再有任何反应或拒绝,怀庆猛地踮起脚尖,紧紧勾住了林萧的脖子。
那双刚刚倾诉了无尽委屈和深情的红唇,狠狠地堵上了林萧的嘴!
柔软、湿润,带着一丝泪水的咸涩和少女独有的清甜,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林萧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完全没想到,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竟然会做出如此大胆、如此出格的举动!
那份柔软的触感和扑面而来的幽兰体香,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让他浑身僵硬,忘了挣扎,也忘了推拒。
在他短暂失神的瞬间,怀庆的动作更加大胆。她勾着他脖颈的手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却已经急切地、甚至有些笨拙地莫索到了他的腰间,开始解他的要带。
怀庆的主动、她的深情、她身上那混合着悲伤与渴望的独特魅力……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冲垮了他用理智和礼教筑起的堤坝。
去他娘的君臣之礼!去他娘的身份有别!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谨小慎微的臣子林萧,她也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怀庆公主。
他们只是两个在命运的洪流中身不由己、却又渴望抓住片刻温存的普通男女。
“唔……”林萧闷哼一声,反手紧紧搂住了怀庆纤细的腰肢,变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他激烈地回应着怀庆,仿佛要将所有的怜惜、渴望和压抑,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怀庆感受到了他的回应,身体微微一颤,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生涩却热情地迎合着。
衣衫开始滑落,先是外袍,然后是中衣……丝绸和锦缎摩擦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件件散落在冰凉的地板上,空气迅速升温,暧昧的气息在寝宫内弥漫、发酵。
林萧拦腰抱起怀庆,大步走向内室那张宽大的床榻。
脚步所过之处,留下了一地凌乱的依裳。
将怀庆轻轻放在柔软的锦被上,林萧俯身看着她。烛光下,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已经散乱,
几缕青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颈间,褪去了平日的端庄高贵,却增添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妩媚。
此刻的怀庆,仿佛又变回了林萧初见时那个有些刁蛮、有些任性、骨子里却带着一股野性的大胆女子。
她毫不畏惧地迎视着林萧灼热的目光,非但没有丝毫羞怯退缩,反而伸出藕臂,再次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她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喷吐在林萧的耳畔:“林萧……我想要……”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式的娇蛮,又有着难以掩饰的渴望和颤抖。
她微微挺身,将自己温软的身体紧紧贴向他,用行动表达着最直白、最原始的诉求。
“给我……求你……就这一次……让我做一次……你真正的钕人……”
说完,她的红唇又一次紧紧贴上了林萧,辗转厮磨,急切地索取着。
林萧也没想到,这位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在这方面竟然如此……生猛,充满了原始的野性和生命力。
她似乎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向他索取,仿佛要将这短暂的一夜无限拉长,将彼此彻底燃尽。
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精力充沛、足以掌控全局的林萧,此刻竟然隐隐感觉有些落于下风。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寝宫内春色无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怀庆一声压抑不住的、满足而颤抖的轻嘤,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终于缓缓落下了帷幕。
两人都大汗淋漓,精疲力尽。怀庆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软软地趴在林萧结实的胸膛上,脸颊潮红,眼神迷蒙,
嘴角却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均匀地喘息着。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林萧的胸前和枕上,更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她将脸颊贴在林萧温热的肌肤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林萧……从今晚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林萧心中一荡,怜惜地收紧手臂。
怀庆侧过头,目光中充满了眷恋和一丝淡淡的忧伤:“等我……等我去了辽国之后……你……你会偶尔想起我吗?
想起……曾经有一个叫怀庆的女人……这样……这样属于过你……”
林萧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酸涩感涌了上来。
他低头,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怀庆,无论你在哪里,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
我不会忘记你,永远不会。”
怀庆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弯起一个幸福的弧度,安心地依偎在他怀里,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存永远铭记在心。
然而,温馨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就在两人静静相拥,享受着这暴风雨后的宁静时,屋外忽然传来小娥略显迟疑,却不得不开口的声音,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
“公主……林大人……”小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那个……天上人间的阿虎在外求见,说……说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必须立刻面见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