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灵体之中的危险预感,白恒安不惊反喜,毫不犹豫的取出了一片由铁制成的欺骗符箓。
一个瞬移来到了刚撕碎一颗陨石,自身也受了重伤的巨大蟾蜍旁边,将欺骗符箓扔给了对方,自身则再次瞬移离开。
巨大蟾蜍虽然得到了灵性直觉的提醒,下意识远离了符咒。
但因为它周边并没有任何其它生物的关系,它依旧还是那距离符咒最近的目标,受到了符箓的影响。
三秒过去,两位半圣级强者开始位格方面的隔空对峙。
很快已经重伤且身中剧毒的蟾蜍半圣败下阵来,受到了更高位格的冲击,伤势再次加重,眼看便要横死当场。
但身为半圣的强大身躯与意志力让其撑过了对方的攻势,并没有因此昏死过去或是直接死亡。
“看来远远注视而来的那位修为远高于这只半圣蟾蜍啊!要不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即使对方身受重伤,也不应该赢的,就算赢也不可能这么轻松。”
白恒安在心中对其做着判断,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任何停止的奔向了远方。
邪神的注视消失,这次刺杀算是彻底失败了。
即使对方已经奄奄一息,似乎时刻都会就此倒下。
白恒安也不会冒险再次进攻。
没有理智的半圣强者虽然已经处在了死亡的边缘,但它的战力同样恐怖,甚至比全盛时期还要恐怖。
因为这种状态下的第四级及以上强者,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可以不顾一切的出手。
白恒安瞬移出很远,一股带有无数情绪与疯狂的嘶吼紧随而至,让白恒安那些不属于白恒安的灵体再次有了叛变的迹象。
对于这种情况,白恒安十分熟悉。
甚至没有任何慌张,没有任何犹豫,近乎本能的就对其进行起针对性的压制与处理。
但半圣级强者的速度不是白恒安能比拟的,巨大蟾蜍几乎在声音落下的同时就追到了白恒安的身旁。
一舌头舔向了仍旧还是兽人女子模样的白恒安。
对此,白恒安没有任何慌乱的情绪,再次瞬移躲过了对方的攻击,身形瞬间回归了原本的模样。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白恒安心中刚冒出这个想法,一个个强大的气息就几乎瞬息而至。
它们有的来自白恒安的后方,也有的来自白恒安的前后。
分别代表着野兽队伍中的一位位半圣,以及人类队伍中的一位位半神。
其中一个白恒安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当先抵达,正是傲婷公主的护卫,拥有强大实力的半神芙蕾女士。
见到被巨大野兽疯狂追赶的一幕,她那冰凉的眸光显现出了难得的惊讶神情。
那只巨大野兽明显受了不轻的伤势,理智已经被兽性完全压制了下去,显然已经在死亡的边缘。
而之前的战斗中,身为主要战力的她自然知道对方的实力。
那是一只拥有强大灵魂类攻击手段的半圣,虽然肉体方面远远不如其它同级强者,但同样不可小觑。
如果一个不注意,或许就会在瞬间被其毁掉灵魂,连来世都不再拥有。
“这么一位半圣强者,居然被那孩子害成了这个样子。”
紧随其后的埃德温伯爵在心中发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们两位一起挡在了白恒安的前方,十分激进的杀向了那巨大蟾蜍,赶在对方盟友到来之前就取走了它的性命。
这让芙蕾女士与埃德温伯爵都受了一些不重但也真不算轻的伤势。
但这与一位第四级超凡生物的生命相比,无疑是大赚的。
埃德温伯爵收起了那只第四级超凡生物的尸躯,并将其灵魂封印在了体内,防止对方有脱离身躯,变化为恶灵的机会。
芙蕾女士则如老鹰般快速抓起了白恒安,将其收了自身的,可以存储活物的储物装备。
做完这一切,一位位半圣已近在眼前。
两人连对视一眼都没有,十分默契的向着卡洛城方向跑去。
由威霆侯带领的支援队伍同样距离两人不远。
而两人之所以能在所有人之前赶来,是因为白恒安早就跟他们通过气,他们早就秘密离开了城池,隐藏在了那只半圣强者的感知边缘,随时准备补刀,以及营救白恒安。
被一只第三级强者带领的队伍追杀,两人无疑又受了些伤势。
但最终还是十分顺利的与威霆侯进行了会合,边战边退的回到了卡洛城中,再次启动了大阵的力量。
看到众人退回卡洛城,领头的第三级强者斩鹤知道,想要同样杀死对方一位半神是不可能的了。
果断下令离开了前线。
临走前它发出尖锐的鹤鸣,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同时对时刻准备中的军队发达了进攻的命令。
一只只仍在休息之中的野兽听到斩鹤那满是杀意的叫声,没有一个敢继续睡懒觉。
纷纷快速站起身,在自己军官的带领下向着卡洛城冲去。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而且注定漫长。
另一边,白恒安被芙蕾女士放了出来。
一下子就引起了诸多城主的注视,其中甚至包括那位第三级强者,那位被称为威霆侯的侯爷。
“传闻往往夸大,我之前以为那传闻中的绝世之姿同样如此,而如今真正看到本人,才知那传闻之中的形容简直太过谦虚。”
威霆侯含蓄的夸赞了白恒安的样貌两句。
这是大燕上层较为常见的风格。
大燕的风俗从来都很保守,甚至大燕的男子常被其它国家的人讥笑成不懂得情趣的石头。
“谢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需要休息了。”
白恒安礼貌回答,实在是不怎么喜欢这种成为世界焦点的感觉。
在场的众人并没觉得白恒安这么快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对。
毕竟一位未到本神的超凡者,将一位半圣弄成那样,不受点伤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而受伤之人,自然需要休息。
他们纷纷为白恒安让开了道路,白恒安一一对他们进行了感谢,然后才径直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