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东西,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也敢来恶心我?”
“今天我跟乔山结婚,你倒是想来蹭我福气,怎么家里揭不开锅了,家里儿子死了,所以把喜宴上过得东西都搂你家去了是吗?”
“你倒是算得清楚, 几毛钱的礼金带走一桌子菜。”
“我呸,别以为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就能不扇你了。你要是不赔钱,老娘现在就去弄死你们全家。”
“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你那么大年纪了,还想对我耍流氓。怎么,皮痒欠打了是不是?\"
“你等着吧,公安等会就过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余艳抓着一个老头为数不多的头发,狠狠扇了他好几个巴掌。
那老头的几个儿子还想帮忙,被夏老太几个彪悍的都死死压住。
乔山都忍不了了,大喊了一句经典名言后,冲过去就把那老头从余艳身下拖出来,拳拳到肉的揍,差点没把这老头揍没了。
公安习以为常了,反正跟这位夏主任搭上关系的小同志结婚,没有安宁的时候。
更别说乔山也算是她明面上的徒弟,一个徒弟半个儿子嘛,她家孩子结婚就没有不闹腾的。
上次那个江文华结婚,女方和男方两家子吵得不也厉害,那吵架的话,整场下来去的公安同志就没听到过重样的。
他们是真想不明白,女方家也就算了,听说本就是他们村里不讲理的。可江文华同志的继父家里,怎么战斗力也能这么强。
扯远了,公安同志把思绪拉回来,开始处理今天的正事,该进局子的铐上,该送医院的送去。
总之,乔山和余艳在所有人的助攻下,顺利在一起了。
乔家人性子软,余艳性子泼辣,虽然刚进门的第一天就跟某个占便宜没够的邻居吵得昏天黑地,差点洞房都没入,可这不耽误他们两夫妻感情好。
乔母天天都在高兴,自从这一战在他们那边打出名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他们了。
以前隔壁总有人把自家的东西放在他们院子,总说暂时放放让他们别小气,结果一放就是好几年。
那天过后,那邻居大半夜就把东西挪走了,生怕晚了一步余艳的巴掌乔山的拳头就砸自己家人身上了。
以前,总有人去他家喊乔山给他们修修家具,也不给钱纯打白工,去他们家帮忙就连口水都不给他喝,光嘴上感谢。
可余艳这孩子大骂他们不要脸之后,他们就知道给钱了,不但给钱还客客气气的。
真是个顶顶好的儿媳妇,没有比余艳更好的儿媳妇了,乔母看她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慈祥,更是在婚礼过后给向北送了不少媒人礼。
别说婆媳矛盾了,乔母生怕她住进他们家不适应,所有的东西都多方打听,能给最好的就买最好的,余艳爱吃什么她都打听好了。
每天一早就让乔父去买最新鲜的食材,不管多麻烦的吃食,只要余艳多吃几口,后面几天就全是这个菜了。
余艳后来生的那个皮猴姑娘,更是全家人的心尖宠。
最令乔母发愁的还是乔怡那孩子,她只把向北那孩子当弟弟,可也没见她对其他男同志上心过。
一听到要去相亲,她就跑的没踪影了。
乔母有时候真觉得两个孩子都是来讨债的,不过幸好,她工作干得不错,人也开始有点心眼子了,至少不被人欺负背黑锅了,偶尔也能骂几句。
还是老夏教育有方啊,乔母欣慰。
那天,夏老太姐姐夏玉娥的生日,他们家也都去给那老太太庆生了。
聊得正高兴的时候,余鸿振风尘仆仆赶过来,还带了一位臭烘烘的兵。
余鸿振有点尴尬,“妈,大姨, 刚回来,实在赶不及就随便拿水冲了冲,衣服还是湿的,一出汗就......咳咳,有点味道。”
他身后那个男同志更尴尬,非亲非故就跟着过来了,这算什么事,幸好来的路上临时买了点东西,不然怎么敢来蹭饭。
夏老太面色如常,小余这样子肯定又去哪里救灾了,\"快坐下,看你们一脸的汗,要不然先去洗把脸?\"
夏老太指挥着,所有人井井有条地开始动起来。
陈向红给余鸿振递了毛巾和热水,乔怡有样学样也给那位不认识的同志递上了。
本以为这次事情之后, 乔怡跟他就没有什么交集了,却没想到在某个下班路上,她想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回来的时候,被一个醉汉给尾随了。
她心里害怕的时候,这位李营长从身边开车经过,帮了她一把,还直接给她送回了厂里。
命运的齿轮就这么转动了,两人后来又你谢我我谢你的,最后就这么在一起了。
“李大哥,你儿子哭了。”
“囡宝也哭了。”
“那是你囡宝。”
“你的。”
“你的。”
两人开玩笑似的互相推诿一番,最后还是认命了,一人抱一个轻声哄着。
乔怡在婚后生了两个孩子,这对小夫妻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看到孩子就想哭,最后还是双方父母看不下去来轮流帮忙带一段时间才熬过去的。
乔怡从来不知道,带孩子会苦成这样。就连李营长这样精力旺盛的男人,面对两个孩子都是苦瓜一样的脸。
两个孩子哭起来的时候,能把房顶都掀翻了。
两人时常在屋里抱头痛哭,感谢双方母亲能一个人带大这么多的孩子。
这么一日日熬下去,总感觉他们当爹妈的活不到孩子长大的时候。
这句话说出来,被他们各自的父母追着打,说他们尽讲讲晦气话。
孩子越长越大,幸福虽然也有,可总是伴随着祸端。
幸好在部队生活的孩子,就没有不闯祸的,用他们领导的话,孩子小时候惹祸总比长大了惹祸好。
两个孩子能够平安健康,就已经胜过所有了。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