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越来越大,橘红色的火舌在城墙上贪婪地舔舐着苍军用来抵挡雨族抛石机石弹的干草与木架子。
沉重的木架在烈焰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干草被烧得噼啪作响,火星如流萤般腾空而起。
每隔几分钟,裹挟着石弹的火球便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嗡声,撕裂夜空砸向城头。
熊熊火光冲天,将半个蓝月谷的崖壁都染成血色,突击城墙在火海中扭曲变形,照亮了城头上蛮族士兵惊恐万状的面孔。
热浪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被点燃的木架子轰然倒塌,带着火星的残木顺着城墙滚落,坠入下方的峡谷,惊起阵阵轰鸣与烟尘。
城头的呼喊声越来越强,不少蛮族小头领被烧得焦头烂额,声嘶力竭地喊着“撤!快撤!”
就在这时,远远传来三大蛮族首领——蛮牛、苍狼与飓风的怒吼声。
蛮牛首领双眼通红,像头被激怒的巨兽般疯狂咆哮。
崖谷后方突然密密麻麻挤满了三大部族的上千族人,如乌云压境。
蛮牛首领一把提起一名浑身发抖的族人,石斧几乎抵在对方鼻尖,震得人耳膜生疼:“苍军呢?随风、铜牛他们呢?”
那名族人颤巍巍地说道:“首领,苍军首领和其余统领,去城下见雨族族长,不知喝了什么,说是酒的东西,现在...现在还在驻地呼呼大睡呢。”
“混账!”蛮牛首领暴怒,石斧狠狠劈下,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没了气息。
他一脚将尸体踢开,青筋暴起地吼道:“组织反击!守住蓝月峡谷谷口!”
此时,谷口前方城墙已是一片火海,不断有浑身着火的族人哭喊着从城头跳下,在地上痛苦翻滚。
手持骨质长枪的飓风首领面色铁青,长枪在掌心攥得咯吱作响:“蛮牛!雨族人攻势太猛,怎么办?”
苍狼首领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银灰色的长发在火光中翻飞,眼神冰冷如刀:“都不要慌!精壮战士分成三队,一队断后,两队交替掩护!立马安排人去把苍军找来……”
话未说完,一声巨响传来,雨族的抛石机又一轮巨石砸在谷口城墙,碎石飞溅间。
每隔几分钟,裹挟着石弹的火球便发出沉闷的嗡鸣,撕裂夜空砸向城头。
蛮牛首领脖颈青筋暴起,石斧在掌心攥出深痕:“还愣着干什么?去把苍军拖过来!误了战机全给我陪葬!”
传令兵连滚带爬冲向峡谷深处,腰间兽骨配饰撞出慌乱的声响。
苍狼踩着燃烧的碎石大步上前,银灰色长发被火光照得血红:“三族听令!盾牌交错,一字排开!守住谷口就是生路!”
飓风却握紧骨质长枪,望着城墙坍塌处腾起的浓烟:“苍狼,雨族的四角兽在开阔地速度太快,不如退入峡谷...”
“蠢货!”苍狼猛然转身,眼瞳映着跳动的火焰,“峡谷里都是空旷地域,一旦后退,咱们一个都别想活。”
蛮牛突然挥斧劈开半焦的木梁,木屑溅在苍狼肩头:“少废话!按你说的办,守不住就拿你的脑袋祭旗!”
上千蛮族战士在谷口迅速列阵,盾牌碰撞声与城墙垮塌声交织。
燃烧的城墙上,焦黑的木架如同垂死者扭曲的肢体,火球仍在不断坠落,将坍塌的墙体砸出冒着浓烟的深坑,暗红色火光中。
火势将半边天空烧得通红,就在蛮牛首领暴跳如雷地嘶吼时,峡谷另一侧。
火势将半边天空烧得通红,就在蛮牛首领暴跳如雷地嘶吼时,峡谷另一侧,我正骑在雪白的踏星上,身下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
我的两眼死死盯着对方摇摇欲坠的土墙,喉间溢出压抑的咒骂:“快倒!快他妈倒!”
攥着缰绳的指节泛白——耗了这么长时间,那在火海中扭曲变形的城墙终于开始龟裂,倒塌。
一旁的蝶手持巫杖,指向浓烟翻涌的谷口:“峰哥哥!城墙要塌了!”
三四百米外,蛮牛族的夯土墙正簌簌剥落,燃烧的木架如断骨般砸向地面。
身后,虫,琳骑在排头的黑马上,340匹铁蹄同时踏地,惊起的尘土裹着火星腾起黄雾。
石、盘、乾等将领手持青铜剑率领着两团足有上千人严阵以待。
“咚!咚!”战鼓被搬到阵前,震得踏星耳朵直抖。
夜站在六米高的土基城墙上,八台抛石机间,手臂扬起:“射——”
又一轮裹着火焰的石弹呼啸着砸向城头,在燃烧的墙体上炸出更深的缺口。
我手握青铜剑,冰凉的剑身贴着掌心渗出的血痕。
身后传来上千飞雨军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这帮蛮子,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等塌了墙,冲进去为兄弟们报仇。”
话音未落,又有个浑身着火的蛮族从城墙上栽下来,在地上翻滚成一团焦黑的火球。
人群顿时炸开哄笑:“跳啊!接着跳!接着舞,接着跳。”
一旁战鼓擂得更响了,咚咚声震得地面发麻,牙槽发酸。
轰!火舌翻涌的城墙轰然炸裂,砖石迸溅的闷响震得踏星前蹄趔趄。
烟尘如黄龙般冲天而起,裹着燃烧的木屑与焦土,瞬间将两侧峡谷染成昏黄的混沌。
手持的火把在狂风中剧烈摇晃,火苗吞吐间,只能听见火舌舔舐木柄的“噼啪”声与此起彼伏的咳嗽。
十多分钟后,烟尘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月光重新撕开雾幕,却见城墙废墟前赫然立着密密麻麻的身影——上千蛮族战士举木盾,盾面交错如铁墙,尖锐的兽骨矛从缝隙间探出寒光。
篝火在他们身后明明灭灭,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像极了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我操!这些野人难道要在这儿拼命?”我大喝一声“驾”,双腿一夹,踏星缓缓朝着山谷前行,狼大,狼二一左一右跟随。
巧儿慌忙追上来,死死拉住踏星缰绳:“少主,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我用力摆了摆手,沉声道:“没事!苍军他们几个喝得烂醉如泥,不可能是他们组织防御。我得去看看对方是谁带队。要是蛮牛和苍狼那几个蠢货,看看能不能用“离间之计”。”
话音刚落,虫,琳带着三百四十骑驱马上前。
石,盘、乾,坤等将领也骑马跟来。
“族长,要怎么离间他们呀?”虫急得直搓腰间的青铜剑,琳也皱着眉凑上来。
我咧嘴一笑:“刚才苍军不是出来跟咱们喝酒吗?就拿这事做文章!”抬手抹了把脸上的硝烟,目光扫过众人:“盘!你带黎耀团先打前锋,盾牌在前,长矛在后,封住峡谷,一只苍蝇也别给老子放跑。”
盘左手重重扶胸,藤甲相撞发出闷响:“好的族长!”
我微微点头,又看向矛:“你带领弓箭手在盾兵后面列阵。这些蛮子只知道弓箭直射,根本不懂还可以抛射!等他们傻乎乎站着,全都是活靶子!”
矛咧嘴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左手按胸行礼:“好嘞,族长!看俺把他们射成刺猬!”
我握紧剑柄,寒铁护手沁着夜露,硝烟被山风撕开缝隙,月光如银刃般斜斜劈进敌阵,映得蛮族人盾牌上的兽骨图腾泛着幽光。
“石,夜,虫、琳,还有诸位兄弟——”我深吸一口混着焦土与血腥的空气,“走!咱们先去会会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蛮族,等他们乱了阵脚,就是动手的好时机!”
话音未落,踏星已扬蹄长嘶,铁蹄碾碎满地碎石迸溅出火星。
狼大、狼二如黑色幽灵般贴身护卫,四枚绿油油的竖瞳在夜色中闪烁,颈间毛发随疾驰的风根根倒竖,獠牙间泛着森冷涎水。
三百四十余骑如黑色洪流紧随其后,马肚下的铜铃被夜风撞出闷响,与藤甲摩擦声、粗重喘息声交织成战歌。
马蹄声如雷,震得两侧崖壁簌簌落下沙砾,惊起栖息在岩缝中的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混着此起彼伏的“驾!驾!”呼喊,朝着崖谷前方的敌阵汹涌奔袭。
月光在骑兵们的青铜剑流淌,似是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厮杀镀上一层冷冽的锋芒。
待盘、乾、坤、八,卦率领黎耀团五百人举着火把迅速摆开阵型,摇曳的火光撕开夜幕。
藤盾与藤盾相击的脆响中,长矛兵紧随其后,青铜矛头斜指天际。
矛率领二百余名弓箭手呈雁形散开,弓弦拉满如满月。
前方蛮族人傻傻地沉默如铁,藤盾在月光下泛着青灰,数百道目光隔着十丈距离死死盯来。
我按住踏星躁动的缰绳,忍不住嗤笑——“还给我们摆好阵?除了苍军和狂风,这群人终究是不通谋略的莽夫。”
\"前方何人?出来答话!\"我的吼声混着踏星的嘶鸣荡开。
岩壁间骤然炸开暴怒回应:\"雨族狗贼!俺宰了你!\"
蛮牛挥舞着磨盘大的石斧撞出盾阵,苍狼与飓风也跟着跨步而出,兽皮甲胄在火光中翻涌如浪。
借助火光看着这三张熟悉的面孔,脑海中努力的在回想去年蓝月峡谷交易的场景,喃喃自语,“好像是蛮牛和苍狼啊,另外那人是谁?”
随即便哈哈大笑道:\"嗨!蛮牛兄,苍狼兄咱们又见面了。你们这是干啥?怎么还在这里?\"
蛮牛脖颈青筋暴起:\"少假惺惺!杀了咱们三大部族兄弟,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我咧嘴大笑,扬了扬腰间酒囊:\"刚才我还与苍军兄把酒言欢,他都答应先回去歇息...你们不是说好了投降,怎还在负隅顽抗?\"
这句话如巨石投入沸鼎。蛮牛猛地转头瞪向苍狼:\"你们苍狼部投降了?!\"
苍狼暴跳如雷:\"放屁!我部何时——\"
\"苍狼兄!\"我立刻抢话,指尖点向峡谷深处,\"咱们不是约好,你让苍军回营,趁机拿下巫祝和蛮牛?怎么突然反悔?\"
黑夜骤然死寂,空气仿佛凝成冰碴。
蛮牛部与飓风部举着火把的战士们,藤盾碰撞着发出慌乱声响,像躲避致命瘟疫般踉跄后退。
跳跃的火光照亮他们紧绷的面孔,在地上拉出歪斜的长影,硬生生在两军阵前扯开一道隔阂,将苍狼部众人孤零零地隔绝在摇曳的暗影里。
苍狼瞳孔骤缩,指着我几乎破音:\"小子!休得血口喷人!\"
飓风却死死盯着苍狼,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哼:\"怪不得苍军迟迟未归...苍狼,你最好给个说法!\"
苍狼面色涨红,脖颈青筋暴起,哑口无言地张着嘴,喉结不住滚动却说不出话。
苍军作为三大部族巫祝清点的战争首领,城破时竟不在场,他惨白着一张脸,嘴唇颤抖着不知如何解释。
我见状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急喊:“苍狼兄别怕!抓住蛮牛和乌祝就行,苍军已和我达成协议,正去抓巫祝!”
蛮牛浓眉倒竖,虎目圆睁,听闻后暴跳如雷,大吼着命令身后统领:“快带人保护巫祝!”
土牛统领神色慌张,忙率三四百蛮牛部众,举着火把跌跌撞撞地向峡谷深处狂奔而去。
苍狼目眦欲裂,眼底血丝密布,死死盯着我们,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他面色狰狞,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俺没有投降!也没和这小子达成协议!”
蛮牛提着石斧气势汹汹朝苍狼走去,斧刃寒光闪烁。
飓风见状,急忙拉住他摇头:“蛮牛,别冲动,或许真有隐情!”
苍狼满脸涨红,愤怒地瞪着蛮牛大喊:“你个猪脑子!要是俺和这小子有勾结,还会在这儿?”
我看着几人拉拉扯扯,摇了摇头,暗叹挑拨计效果有限,冲矛低喝:“放箭!”
矛闻言立即将令旗狠狠挥下,二百张桑木弓同时发出震颤。白羽箭裹着尖锐的破空声划破夜色,如一片银灰色的死亡之网,朝着苍狼部头顶压去。
我攥紧腰间青铜剑,看着一名少年被流矢贯穿咽喉,猩红血珠顺着骨矛滴落,在沙地上洇出暗红的花。
“雨族狗贼!俺要把你抽筋扒皮!”苍狼挥剑格挡箭矢,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藤蔓。
他身后族人慌乱举盾,阵型却被箭雨冲得七零八落。
蛮牛的石斧重重砸在地上,震得沙砾飞溅。
飓风死死拽住他手臂:“先御外敌!”蛮牛咬得牙龈渗血,转头冲我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苍狼!战后再跟你算账!蛮牛不听令——反冲锋!”
尘土随着上千双人举盾跑来,我猛地抽出腰中青铜剑,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大喊道:“所有人听令!前排盾兵顶住,弓箭手继续放箭压制!长矛兵准备突刺!骑兵营找机会冲锋。”
蛮牛部族的冲锋如地动山摇,前排盾手举着裹兽皮的木盾压低身形,盾面斜倾如甲壳,将后方投掷手遮得严丝合缝。
“咻——”破空声骤起,石斧、标枪裹挟着蛮族战士的嘶吼砸来,藤甲盾阵顿时爆起密集闷响。
我攥紧缰绳,看着黎耀团盾手们被冲击力撞得单膝跪地,藤条编成的盾牌上插满武器,远远望去如刺猬般狰狞。
“噗!”一枚标枪擦着盾沿钉入前排战士肩头,他闷哼着仍死死抵住盾牌。
盘高举青铜剑,怒吼穿透战阵:“保持盾阵!长矛手回击。”
话音未落,后排三百支青铜长矛突然从盾缝刺出,如群蛇吐信般扎向蛮牛部族胸腹。
一名举石斧的壮汉躲避不及,被长矛贯穿肩胛,鲜血顺着矛杆滴在盾面上,与藤条的暗褐色洇成一片。
蛮牛部族的投掷并未停歇,第二轮石斧又至。
巧儿担忧的握着青铜剑,在踏星马周围警惕,只要有石斧,长矛朝我飞来,她都会第一时间挡下,口中嘀咕:“少主,这里太危险了,快走。”
我抬手挡开一块飞溅的碎石,不管不顾冲矛大喊:“弓箭压制!”
飞雨军的第二轮箭雨如暴雨倾盆而下,蛮牛部族被迫举盾格挡。
我看到他们阵型松动的瞬间,猛地挥剑:““乾坤八卦!迂回包抄左翼!骑兵营准备突刺——”
话音未落,踏星突然人立而起,我死死攥住缰绳,看着狼大、狼二如黑影般窜入敌阵,獠牙撕裂蛮兵咽喉。
三百四十铁骑在虫,琳带领下,挥舞着青铜剑,紧随其后,铁蹄踏碎满地焦土。
乾坤四人骑在战马上,四柄青铜剑同时出鞘——乾的剑挑飞蛮族骨矛,坤的剑刺入蛮兵肩胛,八的剑劈碎盾牌,卦的剑削断持斧手腕,鲜血喷涌如泉。
月色被硝烟染成猩红,三百四十铁骑在虫、琳的带领下如赤色长龙奔袭。
骑手们左手高举的松明火把照亮狰狞的青铜剑刃,铁蹄踏碎焦土的声响混着火焰噼啪声,化作催命战歌。
前排盾兵刚将木盾斜举,便被骑兵高举的青铜剑劈中面门,飞溅的血花在火光中拉出暗红弧线,盾牌尚未完全抬起就带着半截手臂轰然坠地。
蛮牛部族的标枪如蝗群骤至。一匹黑马嘶鸣着前蹄腾空,标枪穿透马腹钉入地面,将背上骑手甩落。
虫侧身避开飞射的石斧,青铜剑旋出半轮血月,削断持盾者脖颈,温热的血柱喷溅在身后骑兵的藤甲上。
琳的战马踏着敌人尸体跃起,她反手一剑劈开蛮族战士的天灵盖,脑浆混着火星溅在火把上,腾起刺鼻白烟。
盘率领的盾牌兵组成铜墙铁壁推进,藤盾碰撞声与喊杀声震耳欲聋。
乾坤八卦四人的战马如离弦之箭突入敌阵,青铜剑化作四道银芒,冲向敌阵。
才过十来分钟,我望着前方被铁骑冲得七零八落的敌阵,蛮牛部族的藤盾墙大片大片倾倒,露出狰狞的缺口。
夜风卷着血腥味扑进鼻腔,我攥紧沁满冷汗的青铜剑柄,猛地高举过头顶:“总攻!杀——!”
石、夜两位团长的踏月马率先嘶鸣着冲出,青铜大砍刀与长剑划破夜幕。
身后上千战士高举戈矛紧随其后,脚步声震得峡谷沙砾簌簌滚落。
夜稳坐在马上,青铜剑直指敌阵:“盾牌手结阵!长矛兵突刺!”
令声未落,盘的盾牌兵已推着藤甲盾墙压上,青铜加固的盾沿撞碎地上的断矛,发出连绵不绝的脆响。
虫、琳率领的三百多铁骑仍在敌阵中纵横绞杀。
火把将夜空染成猩红,骑手们左手挥舞的青铜剑映着火光,如同一道道流动的赤练。蛮牛族盾兵刚试图撑起盾牌,便被疾驰的战马撞得倒飞出去,剑刃顺势劈开他们的藤甲,血珠迸溅在燃烧的盾牌上,腾起阵阵白烟。
突然,一支标枪穿透马腹,黑马悲鸣着跪倒在地。
骑手在坠落瞬间旋身挥剑,青铜剑刃掠过两名蛮兵脖颈,温热的血线喷在他脸上。
后方铁骑立刻补上缺口,马蹄碾碎盾牌碎片,继续如黑色洪流般席卷敌阵。
乾坤八卦四人的战马如鬼魅般穿梭战场。乾的青铜剑挑飞三支标枪,坤侧身避开石斧劈砍,剑锋反手划开敌人喉管;八与卦双剑合璧,将试图重组防线的苍狼部精锐逼退数步。
蛮牛首领见状暴跳如雷,挥舞石斧劈开两名黎耀团战士,朝着乾怒吼着冲来。
乾冷哼一声,翻身下马,青铜剑挽出寒芒直取蛮牛咽喉。石斧与青铜剑相撞迸出火星,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乾虎口发麻,却仍不退半步,剑走偏锋刺向蛮牛肋下。
我暗暗皱眉,攥紧缰绳骂道:“这小子就是改不了单挑的毛病!”话音未落,战场另一侧传来金属交击声。
虫一剑劈倒一名蛮族,苍狼的叫骂穿透硝烟:“雨族人,有种下来!别躲在四角兽上!”
虫咧嘴露出森白牙齿,反手将火把砸向敌阵,提着青铜剑翻身下马,脚步如电直扑苍狼。
苍狼的骨剑与青铜剑激烈交锋,两人身影交错间,苍狼突然变招横扫,虫旋身避开,剑锋擦着耳畔划过。
蛮牛部族的战士试图围拢支援,却被琳率领的铁骑拦住,马蹄扬起的烟尘中,青铜剑刃不断闪着冷光。
“都给我速战速决!”我高举青铜剑大喊,目光扫过陷入缠斗的乾和虫。
夜领会示意,立刻指挥飞雨军一轮齐射,羽箭如蝗遮蔽天空,迫使蛮牛部族的后阵不得不举盾防御。
盘趁机带领盾牌兵推进,藤甲盾组成的防线如移动城墙般碾压过去,将敌阵进一步割裂。
坤、八、卦三人相视一眼,默契地脱离混战,骑着马朝着苍狼部的指挥统领杀去。
另一边,石手中那柄一米五长的青铜砍刀还在往下滴血,暗红的血迹尚未凝固,他便已骑着踏月马,朝着蛮牛部族的盾阵猛冲过去。
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所到之处血雾飞溅,新的伤口迸裂,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虎子带领的十几个警卫团成员紧紧跟随,他们手中的青铜剑泛着冷光,随着马蹄的震动在夜色中划出危险的弧线。
踏月马嘶鸣着冲入敌阵,石的砍刀上下翻飞,如死神的镰刀般收割着生命。
警卫团成员呈锥形散开,青铜剑不断撕开敌人的防线,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蛮族战士的惨叫。
蛮牛部族的盾兵试图阻拦,却被石的巨力震得连连后退,盾牌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砍痕。
寒风掠过蓝月峡谷,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双方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在夜空中回荡。
石的砍刀砍入一名蛮牛战士的肩胛,借着冲势将人甩飞出去,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却更激起了他的凶性。
警卫团的青铜剑如影随形,不断补刀,将试图靠近的敌人逼退,在敌阵中硬生生撕开一条血色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