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谋逆。
二皇子平贼,奉先皇遗诏登基称帝。
这如意算盘崩了徐璟一脸。
“二弟,你真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三千死士就想成事?我看天真的人是你才对!”
徐璟冷哼一声,继续道:“我还有两千甲士,还有这宫中的禁军!”
“禁军?哈哈哈!皇兄,你真以为那些禁军都是听你的话行事?你也不想想,禁军身为天子兵刃,你当众夺位,他们为何不站出来阻止,甚至是听从你的调派?”
徐谕的这一番话,让徐璟愣住了。
是呀!为什么呀?
之前他还在好奇,自己在天子寝宫面前动刀子了,可为什么禁军都不为所动。
难道真是因为禁军只听天子号令,至于谁来做这个天子,对他们来说都是样的?
“你什么意思?”
徐璟有些慌了。
他感觉自己的所有谋划,都在徐谕的掌控之中。
徐谕不屑的嗤笑起来,而后他不过是双手拍了拍掌。
远处的禁军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飞快的朝着徐谕这边集结而来。
不一会儿,近两千禁军便在徐谕的跟前列队。
徐璟瞪大着双眼。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么多禁军,全都是徐谕的人。
“你……”
徐璟哑口无言。
徐谕笑着开口:“怎么?心中的好奇越来越重了?不着急,让弟弟慢慢给你道来,今日大局已定,死也让你做个明白鬼,毕竟你我兄弟一场,感情还是有的嘛!”
满是玩味的表情,让徐璟恨得牙痒痒。
徐璟冷声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老六的路子了?”
“怎么能说是学老六的呢?弟弟我呀一直都是这样,你以为我为什么经常缺席朝会?那是因为父皇能够看穿所有人的内心,我为了今日,筹谋多年,忍辱负重,我不容易呀!”
徐谕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这整个洛京城内的朝臣,包括宫中的力量,我是花了不知道多少心血呀!六部都有我的眼线,宗人府、廷尉府、城防卫,这么多年,连禁军我都渗透进来了。”
“你……怎么做到的?本王身在宫中,竟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徐璟不解。
他常年深居皇宫,宫内的风吹草动,他都是第一个知道的。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不知道宫内五千禁军,有两千都是徐谕的眼线。
换句话说。
只要徐谕想要,宫变夺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可他偏偏要等到现在。
为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找一个替死鬼了。
很不巧。
徐璟现在就将成为徐谕大计之中的那个替死鬼。
武朝已立太子。
争储之局,是徐元那个老六胜了。
但并不代表其他的人就直接出局了。
从始至终,真正出局的只有两个人。
三皇子徐哲和五皇子徐炎。
徐谕要夺位,必须名正言顺。
可天子若还在世,这样的情况就永远不会发生。
所以,天子必须死。
要怎么死,这就是关键的问题所在了。
徐谕缓缓开口:“这些年,父皇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武国内部动乱,从洛北叛乱到南哥三域异动,再到齐武之战,而今东征琉樱,以及西漠起兵,父皇他哪还有时间去管身边的事情?”
徐璟愕然。
他失声道:“你是说,这些事情,都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如果真是这样,那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徐谕昂首,露出胜利者的姿态:“皇兄,你也不是完全的蠢,洛北强族造反,众人都以为是老三和柳氏一族在主导,其实是我让户部的眼线在中间做了手脚。
洛北五年饥荒,就算老三再愚笨,也不会真的让这种事情发生,毕竟洛北临近洛京城!”
徐璟深吸一口气,“所以,老三到死都不知道,他麾下的那些党羽,其实早就是你的人了?”
“差不多吧!洛北叛乱需要有人承担罪责,老三自然要遭罪,只是老三贼心不死,离开了洛京还想要夺位,我便帮了他一把!”
“南河三域的诸侯,也有你的人?”
徐璟不傻,只要徐谕一点,他就能想到所有的事情。
之前发生的种种,现在全都联系了起来。
仔细回想,桩桩件件,还真的有二皇子徐谕的影子。
徐谕摆了摆手,道:“皇兄,我就说你很聪明吧!南河三域王侯公伯众多,你不也有几个关系好的在那边么?”
徐璟咬牙,道:“是你推动了南河三域异动,将老三往死里整!”
“没错,本来还想将老六也一起收拾了,可惜老六那小子贼的很,不但没事,还立下了功劳,好在老六快意恩仇,直接砍了老三,这算是不枉我一番布局!”
徐璟恍然大悟,他忍不住低头思索。
既然三皇子徐哲的事情是他在推动,那五皇子徐炎南灵山谋反的事情,也是他的主导咯?
“老五的事,也是你搞的鬼?”
“算是吧!不过造反是老五自己要干的,可跟我没关系,不过你应该知道,长公主和前朝遗裔青龙会……也就是乾白衣的事情吧!
我本是打算借此逼父皇退位的,奈何父皇运筹帷幄,掌控整个时局,我的计划算是失败了。”
徐璟咬着牙:“你真够厉害的,能布局这么多事情而不被我们看出来,当真是小瞧了你!”
徐谕嘴角压不住的上扬:“那是,皇兄以为,我深居府上不出,都在忙着研究那些无用的字画吧?那些不过是我障眼法罢了,骗了你们这么多年,不好意思了呢!”
二皇子谕善文。
原来这都是假象。
他真正擅长的,是谋略。
比四皇子徐璋还要过人的谋略。
徐璟面色铁青,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打算继续追问:“齐武之战,也有你的手笔?”
“那到没有,齐武之战完全是老六的秀场,不得不说,老六这个人蛰伏二十载,远胜与我,一场齐武之战,让他拿到了太子之位。
父皇很精明,他知道什么时候立太子最合适,也知道我们兄弟几人谁最适合做未来的天子,老六是被父皇偏爱的那一个,而这都是源于南宫妃,这一点,谁也没法改变。”
对于徐谕的话,徐璟竟有些赞同。
齐武之战,的的确确是徐元个人的戏台。
一出戏,唱绝了天下人。
可那又如何?
徐谕多年谋划一朝成。
太子不一样无缘这皇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