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音,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是啊,重重防守,还护不住一个火炉,这事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梅庄主自己也反应过来,撇撇嘴道:“老夫可不让你的套。”
萧天洛也只是逗逗而已,这是春闱,三年一次的春闱,谁敢上去给皇帝添堵。
就算他们有教养皇帝儿子的功劳,也不敢这么触霉头。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梅庄主挑眉道:“这出戏不管怎么唱,咱们也没有第二条路。”
是啊,若是这么一想,无需多想,反正皇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出事,萧佑必定是好生地待在里面,只是春闱中间出了这样的事也是考验心态,心理上不够坚实的必定会受影响。
圣懿公主在听到这风传的消息后当天就带着小郡王过来了。
听说没有出大事,她挑挑眉道:“听说父皇私服进了贡院,想来也是去安抚人心。”
“公主多想了,陛下从前也会亲临考场。”祝久儿说道:“所以公主有听说受伤的考子是何人吗?可有萧佑和史玉琦?”
“并未听说,不过未送出来就医,说明太医在现场就能解决问题,说明伤得不重。”
现场备有太医与各种药品,就是为了防止不时之需,只有病得实在不行的才会抬出来。
圣懿公主皱眉:“但这对于春闱来说真的属于低级错误,着实不应该出现,匪夷所思。”
萧天洛挑眉,大楚对官员也是有问责制的,御史台就是这个作用,说不定明日朝会时主,御史台就要参高相一本了,毕竟他们可是连皇帝也不会放过。
想到明日的情形,萧天洛忍俊不禁,再抬头时见到小郡王朱明炽正拿着一只草编的蚱蜢追在祝倾慈身后:“姐姐,姐姐。”
朱明炽长得好看,所以祝倾慈立马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娃娃。
“给。”朱明炽巴结的行为让萧天洛撇了撇嘴。
祝倾慈接过来,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你自己编的吗?”
其实是紫云帮他编的,他抿紧嘴唇,无可奈何地说道:“是紫月姑姑帮忙编的。”
紫月与紫云都是有品阶的女官,被称为姑姑也是一种尊称,圣懿公主看似娇纵却有分寸。
她会教导自己的孩子对她身边的人尊重,就连投奔她的安瑶等人也是如此。
想到安瑶,圣懿公主说道:“安瑶本人就极擅长处理矿石、玉石,她们现在也是派上了用处,更让本宫惊喜的是她们还有一条隐秘的信息来源渠道,,最近得以启动。”
“为何最近才启动?”祝久儿不解:“安瑶投靠你已经不少时间。”
“大齐皇帝不想再用百花阁,在宫树死后就清理了百花阁,下手狠厉,绝大部分百花阁弟子被处死,还有一些主动投奔了新的情报组织头目,剩下一部分逃亡。”
这话听得夫妻二人一阵胆寒,大齐皇帝如此狠厉,这是真正的卸磨杀驴!
投靠的那几人不知道交出了百花阁什么秘密才得以暂时幸存,但萧天洛摇头,她们的投靠注定不能活得长久,待到失去价值当然是被铲除的命,还不如逃走的那几个。
“安瑶一直想借本宫之力与百花阁成员取得联系,近日才成事,这条暗线被重新启动。”
“本宫也让飞侯与她们取得联络,保联这条暗线的日后通畅,往后的信息更会加通达。”
圣懿公主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们原本是计划着要与安瑶见上一面,但后面种种原因未能见面,安瑶现在换了身份,改名叶瑶在都城又开了设了工坊。
只是碍于从前的身份不便再出现在人前,就在原来的百花阁弟子中又挑选一名作为人前的工坊老板,自己则进入公主府负责打理从前百花阁的事务,最紧要的就是与大齐取得联络。
不枉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成功搭上线。
现在也意味着公主还要养大齐百花阁逃亡的那帮弟子,幸好如今的她再不缺金少银。
“那以后岂不是不用再依赖飞侯传递信息?”萧天洛说道:“尹家兄妹这几年一直帮着在跑这条线,他们也正好做个辅证,看看哪边的信息更为准确。”
尹山与尹霜后来鲜少在侯府待着,他们有变脸的好本事,又擅长各种下九流的手段,在这条线上的作用极大,那边才是他们发光发热的地方。
所以后来索性成了侯府的代表与公主驸马一道操持着偷取大齐矿产之事,自得其乐。
他们也能监管阮家的那帮弟子,一举两得。
为此兄妹二人得到了莫大的回报,这几年赚的银子足以让他们在都城买下一套宅子。
两人也不贪心,就在年后在都城偏远些的地方买下一套两进的院子,兄妹二人各一进。
他们从前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好日子。
林通见状也起了心思,他和柳叶加起来的银子也够在都城置业了,最近正让牙行的牙人帮他们物色,不过夫妻二人考虑到要在侯府效劳,也不想买太远的,那价格就高了去了。
现在夫妻二人还没有定下来,要是定下来,孩子或许就要接回来了。
聊起这些事情,倒是分散了萧天洛对贡院失火的注意力。
另一头的三小只正和月见、朱明炽荡着秋节,玩着滑梯,这滑梯也是萧天洛与林通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做出来的,因为没有塑料,也只能用木板反复打磨后再上漆。
月见像个小大人似地站在下方准备接应他们,萧锦瑜叫着表姨,直接从高处跳下来!
萧天洛的额心直跳,几乎要站起来,想到那滑梯的高度,摔下来也要不了他的小命,沉着张脸坐着不动,若是腿摔断了正好,让他躺着老实一段时间。
没成想萧锦瑜是继承了他的运动好天赋,不乖乖滑下来,直接跳下来还稳稳地落地。
倒是把准备接应的月见吓得脸色发白,回头叫道:“表姐!”
萧锦瑜一听就上去想捂月见的嘴巴,奈何他才三岁,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只能扯起嗓子威胁:“不许叫娘亲,不许!”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等祝久儿发作,祝承晗就将他扯到一边,幽黑的双眸狠狠地凝视着他,平时何等嚣张的萧锦瑜立马在这眼神之下变得胆怯,心虚道:“看我做什么。”
“爹爹说了,我是长兄,就应该管教你,你不听话,不仅可以训,还能揍。”
圣懿公主讶异地看过来,没想到啊,这祝家长孙摆起谱来很像模像样,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