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耶律贤一怔,他万万没想到萧绰不仅不善妒,还称华菱为姐姐。本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庆杰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
其实别说是耶律贤,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惊得下巴要掉到地上了,一时也摸不清这三人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了,难道这两位贵女竟愿意二女侍一夫?那华菱不好说,这萧家三姑娘恐怕还真有这个意思。
唯有于曦鼓掌说道:“妙,妙啊。当真是妙不可言。只这还不够,恐怕还要算上那村姑和幽州城的董家小娘子吧。”
耶律玄听着于曦还在添乱,斥责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莫要乱说,平白玷污了姑娘家的清白。”
原来还有芸妹妹吗?韩德让听罢更是一脸迷茫,心想:燕燕、芸妹妹再加上华菱,她们三个竟都倾心于他,这程杰莫非真是我命中的克星不成?或许当日就不该救他。
萧绰心想:原来竟是这般,趁我不在幽州,竟去招惹董芸,难怪她给我的书信上全是泪痕,还让我去救程杰,如此一切也都对的上了。
她虽面带笑容,好似全没听到于曦的话,可手已悄悄掐在了孙延召的腰间软肉处,使劲地拧了起来。
耶律贤为了化解尴尬,轻轻咳了一声,喊道:“行了,咱们晚宴开始吧。”
听到主子的吩咐,女里这才从震惊中脱出,一拍手,说道:“嗯,对,开始上酒菜。”
穹顶圆帐外,一众妙龄契丹少女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的端着奶酪、饼子、冻梨等食物。中间的则是主菜,像是肉质上好的黄羊肉、今日围猎猎得的飞龙肉、兔肉等皆端到了桌上,最后面的还有侍女端着西域的葡萄美酒、马奶酒给一众人等满上。
待菜都上齐了,耶律贤高举酒杯说道:“诸位,今日穹庐为帐,美酒为浆,欢迎大家来参加本王的生辰宴。说是庆生,可每每此时皆想起我那惨死在火神淀的娘亲,算算日子,到如今已有整整十七年了,今日的生辰宴不仅仅是庆生,更是纪念我逝去的娘亲,诸位,希望我爹娘在天之灵,能看到咱们大辽繁荣昌盛,绵绵不息。”
其余人等也喊道;“祝大辽繁荣昌盛,绵绵不息。”
耶律贤又说道:“这二祝今日围猎的勇士,‘獐鹿入喉,美酒穿肠’。三祝朋友们‘酒囊轮转,情谊永传’。咱们南人北人为一家,当,共饮此杯!”
说罢耶律贤仰脖一饮而尽。众人也随着一饮而尽。
好些人一天都在围猎没吃上热乎的食物,如今正好大快朵颐,甩开了腮帮子猛吃。
而孙延召作为今日围猎的魁首,是个生面孔,却显然“本领不凡”。大家自然是想要结识一二。
契丹人好酒也好客,一口就喝干了珍贵的西域葡萄美酒,孙延召自然不甘示弱,也回了一碗。
他们见孙延召来者不拒,便是陌生人也一一奉陪, 显然是酒品不俗,风度极佳。
有人拿出怀中酒囊,把其中的烈酒分给众人,正是印证了那句祝酒词,“酒囊轮转,情谊永存”,众人喝的痛快无比。
待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孙延召以一敌众,已是喝的晕头转向。
酒足饭饱后,耶律贤见时机已到,轻轻一拍手。几名乐师手持乐器进了帐子,与此同时,一名西域少女赤着脚,轻快地跑了进来。
这少女面容稚嫩,可身材高挑前后丰腴,双腿笔直修长,长相有些像现代的女明星热巴,轻薄的艳红舞裙下,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就像刚拨开蛋壳的鸡蛋似的,白白嫩嫩,在灯下泛着光晕,光滑的好似上好的的绸缎。
少女漫步来到帐子的中央,乐师们也准备好了。
此刻羯鼓率先响起,檀木的鼓腔在乐师的指尖震颤着。随即横笛尖锐的音色透过圆帐的喧嚣。
而众人的目光皆被舞者所吸引,屏气凝息地看着帐子中央。突然间,琵琶的琴弦被猛烈扫过,顿时四弦齐鸣如金戈相击。
少女随乐而动,在帐子中央的空地上尽情旋转,舞裙上的碎片叮叮作响甚是好听,那柔软的腰肢如同随风的柳枝,不堪一握,却又轻柔而坚韧。
此刻铜钹炸响,少女轻轻点起了脚尖,飘盈舞动,那泛着珍珠光芒的十趾微微舒张,高耸的足背肌肤如新雪初融,隐约可见淡青的脉络。横笛声再起,她高高抬起左腿越过头上,脚背绷的如拉紧的弯弓,蜷曲的脚趾害羞的挤在了一处……
待少女旋转至高潮之际,所有乐师突然收声,唯有羯鼓仍在哒-咚咚的击打着,鼓点由疏到密,最终在少女定格的刹那戛然而止。
“好!”一曲舞罢,众人连连鼓掌,在场不少人的眼珠子都恨不得长在这舞姬的身上。
此刻少女香汗淋漓,轻轻喘息,胸脯上下起伏,更是让人心神荡漾。
这时有人赞道:“早就听闻大王府上有一西域舞姬,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大王竟舍得遣她来!”
“莱斯卡是西域进献来的舞姬,叔父不喜这才送予我的,不过是暂养在我的府中而已,”耶律贤笑道,“莱斯卡,来认识一下今日围猎的武魁首。”
这舞姬说道:“见过诸位大人,奴家听闻今日的武魁首一剑击毙野猪,奴家也想结识一下。”
耶律贤伸手指向尾席的孙延召说道:“这就是今日的武魁首。”
莱斯卡眼睛一亮,她只知今日来做什么,却不知对象到底是谁,一路上以为这武魁首是个糙汉子。在跳舞时已扫过众人,猜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竟是尾席这位年轻英伟的小郎君。想着初夜送予此人,倒也算不得什么。
莱斯卡说道:“见过小郎君,今日前来特备了自己酿的果酒,想以此酒敬小郎君一杯。”说着冲门口打了个眼色,很快一侍女持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摆着一玉制的酒壶和两个玉制小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