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宏宇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道:“何局,你别这么说,飞云走了邪道,得到这个结局,也是他自找的。”
何晓晨闻声大喜:“马董,感谢你的理解。”
马宏宇叹口气道:“飞云这孩子,从小就倔犟,他加入反抗军,我也知道。”
“我是被姐姐一手带大的,姐姐就留下这么一个血脉。”
“一直以来,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在养。”
“但他不知中了什么邪,执意要干反抗军,怎么劝都不听。”
“为了逼他离开反抗军,我不惜以断绝关系来威胁。”
“但就算断绝关系,他还是不为所动,我真是伤透了心。”
“这些年,我就当他死了,没想到,他潜伏在两江城。”
何晓晨点点头:“是啊,没想到他还是地下组织最高负责人。”
“所以,飞云这是咎由自取,何局,你别放在心上。”
“马董,你真是深明大义,我以茶代酒,敬你。”
马宏宇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和何晓晨轻轻碰了一下。
“对了何局,我能知道,谁去抓捕飞云的吗?”
何晓晨看了宋昊轩一眼,宋昊轩点点头。
何晓晨立刻说道:“是情报处。”
“哪一位领头的呢?”
“处长周鹏程。”
“那你替我谢谢周处长,帮我教训了这个忤逆不孝的家伙。”
“马董,你这话言重了。”
马宏宇摆摆手,没说话。
宋昊轩问道:“马董,魏少爷什么时候出殡?”
“三天之后。”
“那我会派人来,代表市政厅送花圈。”
“宋首席,你有心了。”
“行,如果没别的事,那我们就走了。”
“好的,北池,你替我送一下宋首席和何局长。”
“没必要,马管家,你止步。”
宋昊轩和何晓晨两人走出门,上了车。
何晓晨笑道:“宋首席,看来马宏宇,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嘛。”
宋昊轩撇撇嘴道:“你知道个屁。”
何晓晨吃了一惊:“宋首席,这是怎么说?”
“以我对马宏宇的了解,出了漏子后,他越是客气,越是通情达理,就越证明,他心中怒火中烧。”
“反而,如果他撕破脸,大骂特骂你一顿,这事还好办了。”
“啊?真的?”
“我还会骗你?何晓晨,你是特情局老大,我问你,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何晓晨面色一红:“宋首席,我给周鹏程说了,暗示他,不行的话,就放魏飞云走,我没想到,他没有理解。”
“这种时候,你打什么暗语啊?直接说,能抓就抓,抓不了,找个由头放他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要逼死他?”
“宋首席,对不起,这个事情我有责任,你觉得马宏宇接下来,会怎么干?”
“我不知道,但你应该知道,马宏宇和总督府是什么关系,我可以肯定,你们特情局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何晓晨无语,脸色阴沉了下来。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周鹏程,我草你妈。
马府。
马宏宇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头。
马玉冰说道:“爸,飞云哥为什么一定要干反抗军?”
马宏宇摇摇头:“一问他,就是为了普罗大众、为了华夏一族未来,全他妈是喊口号。”
“爸,你别说粗话好不?”
“对不起,我失态了。”
“他会不会不是喊口号,而是真心相信这些?”
“末世,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他想要做什么,我不能满足他?为什么偏偏就要干反抗军,现在好了,总算把自己的命给赔进去了。”
“你还在埋怨他?”
“就算他要干反抗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被抓住就抓住,怕什么,难道我还捞不出来他吗?”
“也许,他不允许自己投降,出卖自己人。”
“迂腐,先保住命不好吗,他从小就犟,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马玉成急匆匆赶来。
“叔,怎么回事,听说魏哥被特情局击毙了?”
“他这些年,一直在干反抗军,是两江城地下组织最高负责人,你应该知道吧?”
马玉成脸色一红:“他干反抗军,我是有听说,但不知道,他是什么最高负责人。”
“这些年,你,还有玉山,玉丰他们,应该帮了他不少吧?”
马玉成脸更加红了,解释道:“我们就偶尔和他做做生意,他按价付钱的。”
马宏宇摆摆手:“你不用紧张,飞云现在都死了,我也不会追究你们什么。”
“叔,我马上去特情局查一查,看是谁打死魏哥的。”
“不用了,情报处长周鹏程带的队,就是他逼死飞云的。”
“妈的,这家伙抓反抗军最积极了。”
“对了,这一次对反抗军进攻,你们师要出动吗?”
“林嘉说,我师暂时不动,根据盎撒联军在岷山防线战况,我军再决定,要不要加码进攻。”
“如果你师参与进攻,记住,不要打太狠,看在飞云面子上,尽量给别人一条生路,毕竟都是华夏人。”
“叔,我记住了。”
马北池问道:“老爷,接下来你看?”
“你先派人查一查,反抗军里面,到底是谁出卖的飞云,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没问题,那周鹏程呢?”
马宏宇眼神一寒,冷声说道:“你不用管周鹏程,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明白。”
特情局,四楼。
一个特制房间内,周鹏程正在和魏飞云警卫、叛变的地下组织成员曾学明谈话。
“曾学明,魏飞云是马宏宇的外甥,你知道吗?”
“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你前面说,地下组织有个单位,没和你们在一起,到底是什么单位?”
“据说是行动处。”
“负责人是谁?”
“不知道。”
“他们职责是什么?”
“刺杀,搞情报,盎撒区那个高官,就被他们杀的,我们搞到粮食,药品,军械之后,也都是他们运出去。”
“你知道行动处驻地吗?”
“不知道。”
“你要认真想一想。”
“我们这边和他们从不来往,真不知道。”
此刻,杨子伦正在四楼隐身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