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房间,肖永晟早早的就跟他们几个摇了花手,拜拜拜拜的说了好几遍,巴不得他们赶紧走。
免得被关在厕所里的人发现他在外面别的男人说话超时,回去又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惩罚。
想到他那些手段,他的腿就是一软。
头也不回的关上门。
看着紧闭着的洗手间,心里有些发慌,拍了拍乱蹦的几乎要跳出来的胸口,还好还好,门还关着,他应该没有聊多久。
可是。这个狗男人怎么还没有出来,人都已经被他打发走了。
咬着唇角,站在洗手间门口,好半晌,里面都没有声音传出来,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该不会又在搞什么小道具折磨他吧。
想到这里,眼睛凑向紧闭的门缝,可啥也看不到。
就他来的时候双手空空,这两天用在他身上的东西也是他就地取材,想想都让他胆颤,每次都要把他逼到发发飙,话说他也没少给这狗男人身上留下伤痕。
自从回来这里后,他的胆子也大了不少,敢上手反击了。
要不然还是别管了,随便他,爱出不出。
他还是先去把窗帘拉上,免得外面看到他房间里多了个人。
没走两步,又折返回来,深吸一口气,手刚放上门把手,就飘出江予舟压着嗓子的戏谑声,“走慢点,小心扯到伤口,又该哭着喊疼。”
“有什么好看的,给我看看。”
突兀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吓的肖永晟惊呼出声,差点怼上卫生间的门框亲密接触又赶紧捂住嘴,眼角心虚的瞄了瞄房门,他刚才叫的有点大声,外面应该听不到吧。
江予舟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宠溺的刮了一下心虚到眼神飘忽的某人,压低着嗓子,配合着凑近他的耳朵低语“就这么怕被人发现,这要是……万一……我叫一声,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然后把你男人抓走,我在求一求……”
“你求什么?!”
“当然是求老公放过……”
“哎呦!”江予舟假装受伤,趁机一头栽进肖永晟怀里,“你谋杀亲夫啊!”
哎呦哎呦不停的蹭着他的脖子,豆腐皮都蹭秃噜了一层。
肖永晟脸色涨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江予舟看的心神动荡,毛手毛脚的往人身上扑腾,“肚子饿了。吃不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一叠声的猛男撒娇,激的肖永晟汗毛都倒立了。
不顾失守的城池,松开拽着衣摆的手就去捂他江予舟的嘴,“别胡说八道,拿来的饭盒都被你吃了,你还饿,再饿你还能吃了我!快撒开!”
啪……
肖永晟一巴掌清脆的甩在江予舟脸上,两人顿时怔愣住。
江予舟眼睛瞪得溜圆,心里闪过一阵狂喜,手下不自觉的收拢,轻颤着捏紧肖永晟的腰,果然,放他回来是正确的。
这一幕落在肖永晟的眼里,眼前的江予舟浑身阴冷,眼里透着要吃人一般,嘴角不屑的弧度,哆着胆子,“你别假装,我没用力。”
肖永晟惊恐的瞪大眼睛,扫了眼自己的手,又忍不住扫向某人的脸。
浑身颤抖,辩解,随即认命的侧过脸,“我不是……我没有……你是你的脸凑上来的,我不同意,是手自己动的手。”
说完,认命的闭上眼睛,“你想杀就杀吧,反正我贱命一条,你别动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是我自己要跑回来。”
在此之前,他每次反抗都要被关在房间里一个月都不能出门。
回想起上次,只因为他收了一个花匠递给他的一朵花,就逼着他看着花匠被按在地上鞭打,直把人打的血肉模糊,而那次他全然不顾他的反抗和抵触,发狠的抱着他贴在窗上,要不是后来他晕倒,接连昏睡了一周,差点就一命呜呼。
而那段时间,他的精神总有些恍惚,只隐约记得要离开,可每次跑出去,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被他抓住,甚至还把他锁在床上,逼着他吃药。
也因此,他的身体才时好时坏。
刚才那脆响的巴掌声,也不知怎的,激的他在国外那段噩梦般的经历忽的又涌上来。
不堪的记忆再次冲击的他脸色惨白,浑身僵直,冷汗从额头上止不住的冒出来。
江予舟似是也想到了他的状态不对,猛然想起心理医生说过,要是发生躯体僵直,说明他的记忆就要恢复,需要尽快找人重新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顿时,再也顾不得逗弄他,一把抱起脑袋缩成一团儿的肖永晟,把人压在怀里轻抚着背,小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我没有怪你,你想打就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小心抱着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强拽开他的手举在空中,自己把脸凑过去,嘴上叭叭叭的配音。
“哎呦,哎呦,哎呦。老婆,我错了,亲爱的,我错了,我不该亲你,下次,我……还敢,这次是我的错,下次我再亲。”
被迫抬起头的肖永晟,眼里闯入江予舟无措的充满悔恨的脸,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被困住的极大不适感冲向他的脑海,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彻底晕过去。
江予舟后悔不迭,将人抱起放在床上。
“宝宝,乖乖。醒醒,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你别这样,只要你醒来,让我怎么做都可以,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只想你好好的。”他说话声音很轻,动作也很小心。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扰到眼前眉头紧皱的脆弱的肖永晟。
心疼的几乎要开裂,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犹豫,最终贴在他单薄的身躯旁,轻抚着他的脸,“我会放你自由,除非你同意,我绝对不会碰你,但是,让我放手,你得给我一点时间。”就给一辈子吧,再怎么折磨,也是我的一辈子。
他已经把自尊心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