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牧非凡翻身跪在地上。
“非凡性格乖张，还请仙尊恕罪。”
牧非凡就这么跪在苏凡面前，虽然他的年纪看上去似乎比苏凡还要大一点点，但他却不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强者为尊！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苏凡似乎都是强者！
在仙界，弱者向强者下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而很多时候，弱者甚至连下跪的机会都没有，就会直接被无情的抹杀。
这就是仙界的无情和残酷！
实力，决定了一切！
“服了吗？”苏凡淡淡的问道。
“服了！”
牧非凡点头。
“嘴上服还是心里服？”苏凡再次问道。
“现在是口服心服。”牧非凡抬头看着苏凡，“我也不瞒仙尊，倘若我以后的修为在仙尊之上，我定然是不会服气的！”
牧非凡也算是学聪明了。
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瞒不过苏凡，干脆直接说出来。
苏凡要怎么处罚自己，自己都受着便是！
听到牧非凡的话，苏凡顿时一脸不屑的笑道：“你觉得你很聪明？”
“非凡自认不笨。”
牧非凡心中的傲气重新涌现，“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为阵法天才。”
“那只能说明你学习和领悟能力不错，不能说明你够聪明。”苏凡摇头笑道：“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反正我也需要你帮我做事，自然不会杀你！”
“所以，你才敢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
“你觉得，这样不但不会激怒我，反而会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我说得对吗？”
听着苏凡的话，牧非凡顿觉脊背发凉。
老怪物！
这果然是真正的老怪物！
他的眼睛，仿佛能够洞穿自己的内心！
太可怕了！
牧非凡越想越觉得恐惧，身体开始不断的颤抖。
他那高高扬起的头颅，也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还觉得自己聪明吗？”苏凡淡淡的问道。
牧非凡摇头苦笑，“我确实不聪明。”
“确切的说，是愚蠢！”
苏凡陡然加重语气，“你在仙界的实力，很强吗？”
牧非凡小声道：“不算强……除了阵法。”
阵法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牧非凡绝不承认自己的阵法弱。
仗着自己的阵法，他战胜过太多实力在自己之上的人。
“你的所有阵法，我都能给你破了！”苏凡自信的看着牧非凡，“但我给你布置一种阵法，你看看你能不能破得掉。”
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被挑衅，牧非凡心中再次涌出傲气，咬牙道：“我试试！”
“不用试了！”
苏凡摇头道：“你已经输了！”
“不可能！”牧非凡猛然抬起脑袋。
苏凡微微摇头，抬手指向林家别墅，“你看那边！”
牧非凡顺着苏凡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了片刻，却又疑惑的看向苏凡。
“你没看出阵法来？”苏凡问道。
“你在这里布置了阵法？”
牧非凡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凡。
苏凡微微颔首，“你连我在这里布置了阵法都看不出来，还跟我谈什么破阵？”
“不可能，我不信！”
牧非凡脸色陡然一变，也顾不得苏凡同意不同意，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径直冲向林家的院墙。
苏凡也不阻拦，只是一脸平淡的站在那里。
早些时候，他就在这里布置了阵法，而且是将几种阵法糅合在一起。
就牧非凡那点道行，要是能看出来，自己就算白布置了。
很快，牧非凡跌跌撞撞的冲进林家。
“都别管他！”
见牧非凡闯入，藏在暗处的人下意识的要发动攻击，但却被苏凡拦住。
听到苏凡的话，众人这才疑惑打消攻击的念头，又一脸莫名的看着跟个傻子一样的牧非凡。
牧非凡确实傻了。
就那么傻傻的站在那里。
一踏进林家的院子，他就知道这里真的有阵法！
这里比其他地方的灵气更加浓郁，空气中看似平静无比，却又暗藏杀机。
地灵阵加杀阵吗？
牧非凡在心中傻傻的问着自己。
但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不是。
自己不可能看不出地灵阵和杀阵来！
这……这是一种自己未知的阵法！
关键是，自己甚至都没看出这里布置了阵法！
想到这里，牧非凡的脑袋再次低下去，默默的退出林家别墅，心中的沮丧都写在脸上。
“我输了……”
牧非凡垂头丧气的来到苏凡面前，想要重新跪下去，却被苏凡拦住。
“你觉得你输得冤吗？”苏凡问道。
牧非凡摇头苦笑道：“我连这里布置了阵法都没看出来，输得一点都不冤。”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苏凡又问道。
嗯？
牧非凡疑惑的看着苏凡。
仔细想了想，牧非凡道：“愿听仙尊差遣。”
“说你蠢你还不相信！”苏凡摇头笑笑，“好好站在这里想想吧！想通了再进来找我！没想通，就一直想吧……”
说完，也不顾牧非凡疑惑的目光，兀自离去。
看着苏凡离去的背影，牧非凡顿时皱起眉头。
想通？
想通什么？
自己真有这么笨吗？
在牧非凡疑惑的目光中，苏凡回到家里。
“这人谁啊？”看着还呆呆盯着苏凡的背影的牧非凡，安幼鱼顿时好奇的问道。
不仅仅是她，众人纷纷一脸好奇的看着苏凡。
“别管他！”
苏凡微微摇头，故意提高声音，“一个自以为是的笨蛋而已。”
说着，苏凡便走去院子深处坐好，连个背影都留给牧非凡。
牧非凡当然听到了苏凡留给自己的话。
自以为是？
自己真的是个自以为是的笨蛋吗？
他让自己想通，但自己明明已经答应听他差遣了啊，还要想通什么？
难不成他还想让自己像对待师傅那样，把他当成自己最尊敬的人？
师傅？
突然之间，牧非凡微微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
想着想着，牧非凡突然抬起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把掌。
“牧非凡啊牧非凡，亏你自诩聪明，果然是蠢蛋！”
他明白了！
苏凡可以教自己的太多了！
就算自己未来的实力超越他，他的脑海中随便一样功法，都能让自己的实力获得巨大的提升！
别人曾经的修为，是自己需要仰望的存在！
还不用说他的修炼经验和功法，就他的见识和阅历，就够自己受益匪浅了。
这个世界可没有仙界的师傅教授自己啊！
能遇到苏凡这种人，该是自己的好运才是！
而自己，居然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的实力超过他就不用看他的脸色行事了？
蠢！
真的是蠢！
蠢到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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