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的铁门在寂静中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罗大春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浑浊的汗水浸透了他那件昂贵的衬衫,在身下汇成了一滩令人作呕的水渍。
几个小时的禁闭,对于这个养尊处优的胖子来说,仿佛是一场无尽的噩梦。
墙壁上滴答的水声,在这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脚步声,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崩溃的边缘。
“水……给我点水……”罗大春的声音沙哑而虚弱,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呜咽。
他的嘴唇干裂得如同沙漠中的土地,布满了深深的裂痕,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着伤口。
关押室的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刺眼的光线如同利剑般射了进来,罗大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但很快,他又迫不及待地睁开,眼中闪烁着绝望而又渴望的光芒,像是一个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人,突然看到了活命的曙光。
陈北安站在门口,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冷峻如鹰。
他微微抬手,示意身后的警员拿杯水过来。
那名警员迅速递上一杯水,陈北安接过,缓步走到罗大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的胖子,眼神中满是审视和不屑。
罗大春一把夺过水杯,喉咙发出野兽般的吞咽声,大口大口地灌着水,仿佛那不是水,而是救命的琼浆玉露。
水顺着他的嘴角、下巴,流进满是褶皱的脖颈,打湿了前襟。
他就像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洲一般饥渴,不一会儿,一杯水就见了底。
“陈北安你也是真够狠的,我老实招来老实招来还不行么?千万可别再折磨我了。”罗大春放下水杯,声音中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求饶。
他身上那摊恶心的肥肉,在关押室几个小时的闷热中,不停地滋滋冒汗,油光发亮,跟煎猪油似的,看着让人直犯恶心。
陈北安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说吧,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就都说出来,不然到时候恐怕就没机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罗大春的心上。
罗大春擦了擦额头那即将滴落的汗珠,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供述:“保时捷车展男厕死的那个人妖女模,不准确点来说,应该是男性女模。就是洛凡尘那个逼蛋搞死的,他这家伙之前跟我们农业银行前任行长李海军这两人关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呢?这货纯纯就是靠陪睡上位,你们可别小看他,我猜就是这洛凡尘嫉妒人家,那李海军这个老不死的也是玩的花,不玩女人,去玩男人,还一下搞这么多个,真是不怕这些小男宠争风吃醋,现在好了,都搞出人命来了。”说到这里,罗大春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仿佛在看一场热闹的好戏。
“你们要证据呢,我也有,好巧不巧那天,洛凡尘那天给我当私人司机,载我过去,中途他小子跑了,我让人一查,好小子,上班时间给我跑去看车展了,而且我还在车上发现了一个针头和一包药粉,看着应是他的,而且这好巧不巧让我碰到了。”罗大春一脸沾沾自喜地说道,仿佛自己掌握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急于向别人炫耀。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盘算着,等这件事过去,自己能从警方这里得到多少好处。
陈北安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没想到,这起看似普通的命案背后,竟然牵扯出如此复杂的人物关系和利益纠葛。
农业银行前任行长、男模、权色交易,这些敏感的词汇交织在一起,每一件都很棘手。
他知道,这仅仅是冰山一角,更大的阴谋和黑暗,或许还隐藏在更深的地方。
“还有呢?”陈北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罗大春,冷冷地问道。
他的声音就像一把手术刀,要剖开罗大春内心深处的秘密,让所有的真相都无所遁形。
罗大春被这冰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继续说下去,“我……我还知道,洛凡尘和李海军之间,可能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涉及到银行的一些项目……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