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释放已死之神碎片。”
巴克尔坐的稳重，但手下旋转如陀螺的佩剑显示，她的逻辑核心并不是那么平静。
“拒绝。”
寂静王回答的干脆，没有半点余地。
是的，斯扎拉克非常清楚，只要把这五十个星神碎片放出来发起进攻，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
但谁去回收？
谁能回收？
回收不回来的后果谁来负责？
反正打输了帝皇也得顶上去，灵魂之海的潮汐为了未来必须得上去抗线，为什么要自己付出代价？
太空死灵为这个宇宙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不应该继续牺牲下去。
灭绝主母理解三圣的旨意，指挥舰队略微后撤，保留足够缓冲距离。
同时所有舰队加快输出频率，不求造伤，把对方身形用高斯武器完全点亮，别让抗线的那几个被冷不丁抽一记狠的就行。
有四潮汐加持，帝皇已经可以与冉丹对抗而不落下风。
“坚持下去，胜利是必然的。”
帝皇这样鼓舞着混沌们出力，并画出一个个大饼。
过量灵能涌入身体，全方位提升帝皇实力，抵消冉丹攻击的同时，帝皇得以窥见灵能至高点的风景。
“我日内瓦！你看着点！”
险之又险避开攻击，恐虐忍不了了。
你大爷的，搁这玩人机托管流呢？
帝皇默然无语，他倒是有点子可以击败眼前巨兽。
当时能和张陵游对抗的混沌巨兽，他是从解密文件中了解过一点的。
理论上，现在的混沌正好互相对立，能形成完美循环，也可以制造一个小号巨兽。
只是，它们拿这东西来对付自己咋办？
所以不如就这么耗着，反正现在不是自己出钱，爷不在乎。
并乐意就回亚空间，看我把这玩意引进去，你们咋玩。
奸奇想到了同样的问题，有太空死灵帮助，它们不会有极大的能量浪费在维持存在上，可终究不能借力发挥。
它想把这东西拉到亚空间里，掌握智慧的权柄，奸奇明白对方不能长久维持，那死在亚空间里，自己是不是能多吃一份？
看铁骷髅的动静，纯磨洋工，自己来吧！
将意识传到太空死灵那边，果然效果很好。
灭绝主母做事干脆，扭转黑石极性，打开帷幕，配合混沌反咒，将冉丹弹入亚空间。
正当混沌们以为优势在我时，包括帝皇在内的灵能者发现最尴尬的问题——没人跟我说，这玩意锁定不了啊？
众所周知，灵能法术想使用，得有个被施法者来承受法术攻击，才能让威力最大化。
冉丹锁定不了，有信标也不行，灵能视野里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又好像不在，根本不能确定能不能打得中。
（卡塔尔和奎克：猜猜我们为啥不用法术攻击？惩戒直击比法术造伤稳定多了！）
混沌唯一庆幸的是它们办事很成熟，没第一时间断开合作，现在还能继续共事。
依靠长期盘踞亚空间带来地理优势，无数垃圾被翻了出来，砸向冉丹，略微调整的无序环境，让来自过去未来的被虚空盾扔入亚空间的打击也一股脑送给冉丹。
寻常打击效果不大，混沌边打边撤，不断拖延时间。
黑色晶体大陆逐渐清晰可见，死气浓郁是真正的生命禁区，冉丹猛扑向帝皇，被躲过后砸了进去。
破碎晶体刺入体内，吞噬着生机，污染伤口，令损伤扩大。
但冉丹没有立刻起身离开险地，没有眼睛的身躯闪过清明，更多的黑气又转瞬间将它包裹。
奸奇的目标达到了，它跑到了永恒之井井口，四大潮汐脱离帝皇，齐心协力将权杖控制住，牵引井内力量，打向冉丹。
生机流失，并不存在的硕大缺口正在掏空冉丹底蕴。
金色沙砾流出，这是真正的，无法挽回的局面。
身受重伤的巨兽不再反抗，生命的最后，它体会着生机断绝带来的感受，记录着自己的最后一刻。
撑起身躯，发送想说的话。
“西格玛，我还是没成 ，哈哈，有点丢人。”
帝皇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你做的很好，你们做的都很好。”
不知何时，张程已经来到冉丹面前，他身旁就是混沌们发出的光柱，没有阻拦，张程问道：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把记录带走，交给朝廷。”
拿走资料，张程转身离去，帝皇和混沌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此时，混沌们并不好受，永恒之井的力量流过它们体内，那是如熔浆入体的痛苦，灼烧每一寸肌肤，每一缕神经。
增长着力量，也进一步扭曲它们的意志，改变其思维回路。
隐藏虚空的星海守望，执行“催吐剂”计划的2501，制造混乱，贩卖武器的瓦什托尔都看到了一头巨兽的末路。
【这么多亚空间能量初步消化后，应该能多维持一阵物质宇宙吧？】
“以皇帝之名，为了大计划！”
突然的怒吼震得各方愣神，身躯陷入短时间僵直。
思维僵化的冉丹奋力跳跃，带着黑色晶体撞向混沌四神。
这家伙可比国道上遇到天启四骑士封路，前后夹击恐怖多了。
惊惶中，其他混沌扭头就跑，谁也不想和这个疯子死磕到把命搭进去。
奸奇挣扎再三，确认拔不出来法杖，也只得避开。
法杖碎了，碎片部分扎入巨兽体内，部分落入井中，还有部分散落亚空间内。
回到现实宇宙，冉丹生机断绝，星空组织自身躯脱离，新的生命开始孕育，但不一定会有好运能诞生了。
最后一次吐息，有失准度，居然打在远东星域，划出巨大到难以跨越的隔离带。
攻击结束，身躯彻底崩溃，难以重新聚合。
太空死灵和混沌四神像闻到味的野狗一样，疯狂扑到上面，撕扯能吞到腹中的资源食物。
回归的帝皇自然调度大军，开始逐步清理冉丹残余。
记忆清除计划会慢慢展开，尽可能无声无息。
冉丹作战二十年后，极限战士摧毁完美之城。
珞珈一度吐槽命令太无脑了，指望一个宗教星球短期内把人撤出去…实在是强人所难。
戴文上空，荷鲁斯亲自为自己的凡人朋友，尤金?坦巴倒酒，他将成为行星总督。
至于在一旁随侍，笑容谄媚的科尔法伦，战帅不屑一顾。
四王议会成员有意无意的将大怀言者的养父与自己的原体隔离开来，他们没有口出恶言，已经是最大的克制。
“再见，我的朋友。”
酒杯轻碰，宴会结束，远征舰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