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璃:“……”
他又被亲吻了。
这个亲吻勾出他嗜血的欲望。
很难克制。
为了不在众人面前暴露兽性,只能轻轻推开她:“别闹了。”
叶迎娇声笑:“你不好意思了?以前不是说喜欢我这样闹吗?”
两人显然在打情骂俏。
叶文逊听得老脸都红了,看着这么主动奔放的女儿,还为她找借口:女儿被吸血鬼迷心窍了!肯定是!早听说吸血鬼魅力非凡,女儿这般稚嫩的,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迎迎,你是女孩子,该矜持点!”
他捂着老脸提醒,心里则叹息:唉,作孽呀!杀了一辈子吸血鬼,临老了,女儿却爱上了吸血鬼!
叶迎挽着季千璃的手臂,脑袋依偎进他怀里,娇声娇气:“爸爸,我这样算很矜持了。”
“唉,你这孩子啊——”
他唉声叹气,一时也束手无策了。
叶母早逝,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说些女孩儿的私密事。
他不反对她恋爱,只要他是正常的男孩子,偏她能给他找个吸血鬼女婿?
“你们说怎么办吧?”
他看向沈羡宁,知道他是几人中最有话语权的。
沈羡宁没说话,而是看向季千璃:你想怎么办?
季千璃读懂他眼里的意思,对着叶文逊说:“我跟叶迎在一起。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叶文逊不同意:“万一你对我女儿不好怎么办?”
他心里还是不想女儿跟吸血鬼混在一起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
眼下还有爱做支撑,万一以后没了爱或者他咬了女儿让她变吸血鬼了怎么办?
放任女儿跟他在一起,危险太多了。
“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季千璃面色郑重:“我只能说,我会竭尽全力对她好。”
叶迎立刻配合:“爸爸,我相信他,你放心吧。”
叶文逊:“……”
这女儿,白养了。
可也不能不管。
再等等。
日久见人心。
他也需要时机单独跟女儿谈谈。
或许事情没那么严重。
“那就拭目以待了。”
“你若对我女儿不好,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留下这两句话,跳上一辆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光明不知何时重现人间。
一行人驱车回别墅。
沈羡宁跟谭漠坐一辆车,季千琅跟卓繁明明有车,却非要挤进季千璃的车子。
至于原因?
卓繁先打趣了:“我就知道你小子目的不纯,厉害了,这才几天,孩子都搞出来了。”
季千琅不关心这个,只在意一件事:“血器变成小嫂子,我以后还怎么吸她的血?”
“你还想吸她的血?”
“小琅啊,你还是早点死了这心思吧!”
“你哥自己都舍不得吸她的血,你,想嘛呢?”
卓繁坐在后车座,手臂圈着季千琅的脖颈,戏谑几句,又被他推开了。
季千琅很嫌弃:“我没跟你说话,你闪一边去!”
卓繁也不恼,伸手揉他柔软的棕红色头发。
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季千琅正相反,烦他的紧:“你别弄乱我发型!”
卓繁笑着应了:“知道了。我给你弄好。”
他又帮他理了理发型,望着他那张精致的脸蛋发了会呆。
没人注意这些小细节。
季千琅是个孩子心性,喝不了血,就想到了另一件事:“哎,叶迎,你真怀孕了?我要有小侄子了?”
叶迎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沉默不语的季千璃,选择了夫唱妇随。
一路沉默到了别墅。
沈羡宁跟谭漠在客厅等着了。
他们在路上也讨论了两人的事。
沈羡宁习惯了人类生活,还是喜好和平的,认为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两人相爱,而叶迎显然站在他们这一边,也没有阻止的必要。
谭漠对此没什么意见,就是想着叶迎身体里的妹妹。
那次去找吸血鬼长老,也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现在,季千璃跟叶迎相爱了,怕是也不想妹妹出来。
而他身为兄长,加上季千璃还有喂血救命之恩,又不能破坏他的幸福。
总之,一面妹妹,一面弟弟,非常的纠结。
正纠结着,别墅外传来车子的声响。
两人看过去,就见季千琅跟卓繁先进来,脸色都不太好,像是吵了架。
鉴于他们吵架非常频繁,且又很快和好,也就没怎么在意。
“你别跟着我。”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季千琅大步上楼去,在他进来前,关上了门。
卓繁:“……”
这性子越来越跟女人一样了。
如果他是女人,想想他跟女人一起玩女人,啧啧,算了,还是男人好。
不过,这男人身子,女人脾气,也够人受的!
他靠着门,自娱自乐,同时,分神注意楼下的情况。
楼下
季千璃跟两兄弟说了实情——叶迎怀孕是假的,但他们相爱是真的。
沈羡宁第一反应是:我侄子没了?
谭漠第一反应是:我妹妹似乎还有希望抢救下?
当然,他们都没表露这个想法,而是若有所思地点头:“哦,这样啊。”
“对不起,我不该说谎的。”
“可我实在不想你们自相残杀。”
“大哥,二哥,我在我爸爸面前说的话是真的,我不想他伤害你们,也不想你们伤害他。”
她这话是情真意切的。
沈羡宁伸手揉揉她的发,摆出大家长的样子,很是温柔慈爱:“难为你了。”
季千璃看到了,忙把她揽入怀里:“我们上楼休息了。”
瞧这护食劲儿!
谭漠看他们往楼上去,眼中一片忧思:“我妹妹怎么办?”
沈羡宁安抚道:“你别急。再看看。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
他固然也想谭茜醒来,可很多事实非人为,顺其自然更好些。
谭漠能明白他的意思,也没说什么,就是心情沉重了些:他还能再见到妹妹吗?
他不求妹妹代替叶迎,就想她能出来,哪怕透透气,喊他声哥哥也好啊。
他真的太想妹妹了。
叶迎不知自己无意一个举动,还是勾起了别人本来渐渐平静的痛点。
彼时,她赤脚站在地板上,看着地上熟悉的毛毯,还有脚上的链子,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尼玛,敢情都成恋人了,还是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