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烟没有说话。
这反倒是让莱斯特有些不自在起来。
“对了，那疯子呢？”莱斯特环视一圈，没有看到赵亦墨的身影。
“他走了。”苏云烟语气淡淡，听不出来什么起伏。
“走了？去哪里了？”莱斯特好奇的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奇怪，这附近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啊。”
“嗯，他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苏云烟语气仍然寡淡，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的起伏。
莱斯特顿了一下，走到苏云烟面前，蹲下来，好奇的看着她。
“这有点不像你。”
苏云烟靠在沙发背上，单手随意的搭在大腿上，没有说话。
“要是换了以前，你肯定将他抓回来了。”
“哦，换了以前，他也不会这么离开。”
莱斯特抓了抓头发，觉得有些懵逼。
“他为什么离开？因为跟你在一起太倒霉了？”
“不对啊，更倒霉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你们这才哪跟哪啊。”
莱斯特看了苏云烟，见她依然沉默着，又继续说道，“他有说什么吗？”
也不等苏云烟说话，莱斯特继续说道：“你变化真的好大。”
“现在居然这么平静。”
“我以为你会很生气，起码得毁了一个房间吧，然后去将人抓回来关小黑屋，啊哈哈。”
没人理他。
“但你居然这么平静，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克制？”
“因为爱而克制？哈哈哈！”
莱斯特尴尬的大笑起来。
苏云烟淡淡抬眸，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着你啊！”莱斯特一脸理直气壮，“我绝对不会让你回超高等位面的。”
苏云烟抿了抿唇，眉眼间染上了一抹郁气。
“你是笨蛋吗？”她终于开了口。
像是要找到一个宣泄的点，她语气低沉，“他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回超高等位面？”
没有他的地方，有什么意义？
莱斯特猛然愣住。
几秒之后，他又急匆匆的说道：“可超高等位面有着这些低等位面都没有的超高等科技，你可以拥有很多很多东西。”
“所以呢？”苏云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拥有了那么东西，没有他和我共享，又有什么意义？”
“超高等位面又有多好？如果很好，你们一族为什么又会濒临灭绝？”
她眼眸泛冷，“莱斯特，你究竟是为杀我而来，还是为了逃避而来？”
莱斯特身体一僵，这一瞬间，他竟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好像被她看穿了，连灵魂深处最卑微的想法都被她看穿了。
苏云烟不再理他，转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莱斯特急声说道。
苏云烟脚步一顿，头也没回的说道：“如你所说，将他抓回来。”
关小黑屋。
她不再犹豫，也不再迟疑，脚步迈开，往外走去。
阳光落在她身上，映在了莱斯特眼中。
那一瞬间，莱斯特感觉好像自己看到了曾经的苏云烟，曾经那踏着尸山血海，身上残留着血与火的气息，光芒万丈的她。
他被这光芒刺伤了眼，却固执得不肯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