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后，上官曜将苏云烟抱进寝卧，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一吻之后，苏云烟微微侧头，出声道：“爷，我怕疼。”
上官曜单手撑在床上，眼神晦暗不明。
半响之后，他才勾了勾唇说道：“有些疼，总归是要受着的。”
苏云烟撑着身子，娇笑着看着他，泛着水光的唇轻启，“爷说的是取血之疼吗？”
上官曜瞳孔微微一缩，眼神下移，看到了她那被布带缠绕着的手腕。
每一日，那布带会被解开，放一次血，为了避免伤口好得太快，不利于下次取血，他甚至都没有给她最好的伤药。
指尖轻抚上那布带，上官曜喉头一动，“会留疤吗？”
苏云烟眼眸中波光流转，柔声说道：“听闻梁太医生前秘制了一款治疗伤痕的药膏，那药膏抹上，什么疤痕都能消掉。”
“爷和梁太医这般交好，我这手腕上的疤，留还是不留，不是爷说得算吗？”
这已经不是苏云烟第一次在上官曜面前提起梁乐游了。
上官曜眼眸一沉，坐了起来。
“你对梁乐游很好奇。”
笃定的语气配上他那略显阴沉的脸，显得有几分渗人。
苏云烟也顺势坐了起来，没有否认道：“是有点好奇。”
“我听李蒙说，当年他救了你。”苏云烟靠近上官曜，挽住了他的胳膊，好奇的问道，“所以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上官曜拧眉，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双手交握，左手大拇指摩挲着右手虎口之处。
或许是黑夜放大了上官曜心中的脆弱感，也或许是苏云烟的那一舞迷醉了他的心，他薄唇轻启，开始讲述起当年的事情。
“当年……”
苏云烟静静的听着，大概总结了一下。
两年前，先皇病危，上官曜接到消息之后匆匆赶往皇宫，却在半路遭遇劫杀。
那些人来势汹汹，招式凌厉，而且人数众多，他招架不住，很快败下阵来。
幸好梁乐游及时赶到，帮他抵挡了一些伤害，然而在他的人赶到之前，那些人突然发狠，朝他刺来，梁乐游帮他挡了一剑。
那一剑直入心脏，梁乐游当时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那些劫杀他的人很快撤退，而梁乐游抓住他的手，告诉他，说他看到了领头之人的后颈处有一个小小的梅花标记。
梅，是上官轩的暗卫标志。
在说完那句话后，梁乐游气息便绝。
而上官曜回忆到这里，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恨意。
“后来我赶到皇宫之时，父皇驾崩，圣旨宣达，任上官轩为皇上。”
上官曜猛然捏紧了拳头，胳膊上青筋暴起。
“不过是一个皇位而已，若是他想要，让给他便是，他何至于要下此杀手？”
一个皇位，让原本交好的三人，一人丧了命，两人反目成仇。
那众人追求的至高之位，不过是无数人的鲜血换来的罢了。
上官曜低着头，银色的发丝垂下，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苏云烟安慰的抚摸着他的背，心下却觉得怪异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