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勃然大怒,使得在场的百姓都纷纷哗然。
“难道傅相真的通敌叛国了吗?”
“不会吧,傅相这么好的一个人,对我们也是,从来没有官架子。”
“嘁,那谁知道是不是做给我们看的,当官的都是一个样子,只不过他演得好些。”
“喂,你这人,如果我没看错,傅相每次发银两的时候,你都是领的最多的吧。”
“那怎么了,他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我拿回来一点怎么了?大惊小怪。”
“你……”
周围百姓的窃窃私语,让夏浅心中的欢喜不断的扩大。
没错,就是这样,吵啊,吵起来啊,傅珍言你不就是靠着傅国焘是一国宰相才能拥有那么多吗?如今你的后台就要垮了。
我看你还有什么能拿来跟我斗!
“肃静!肃静!”
御史大人拍了拍桌子,在场的讨论声才慢慢降下,转头看向一脸懊恼的傅国焘。
“傅大人,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傅国焘蹒跚着步子,走到会审的正中间,不需要自己儿子的搀扶,直直的跪在了那里,音词慷慨,声泪俱下。
“皇上圣明,微臣这样做,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以为他变相的承认了这件事确实是他所为。
别说百姓,就连御史大夫也吃了一惊。
毕竟两人一同为官多年,傅国焘的人品他是知道的,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结果现在当事人自己承认了,这就有些让他不知所措。
“这……”
“来人!砍了他!给朕砍了他!”
皇帝在上面气急败坏,看那样子,只恨不得现在就把傅国焘咔嚓了。
桃筱池看着皇帝的样子,不由得有丝嫌弃,这演技也太用力了些。
“慢着。”
一旁的护卫军正准备上前将傅国焘押走,结果听到一句轻飘飘的女声,顺着声音看去后,他们很听话的不动了。
实在是昨天桃筱池的一系列行为,在众人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他们就算是护城军,但他们也怕被打,更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弱女子暴打。
夏浅看到桃筱池发声,此时也是有些有恃无恐。
“傅珍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护城军,你不会还妄想凭借自己的花言巧语来替你爹脱罪吧,你以为在座的诸位都是傻子吗?会任由你欺骗。”
夏浅现在只恨不得相府赶紧垮台,这样她对付傅珍言就更加容易,也更加的解气。
看到夏浅小人得志的模样,桃筱池选择了无视。
“启禀大人,我这里还有一封装满书信的盒子,不如大人来验一验,到底是真是假?”
说罢,傅精就拿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递到了御史大人面前。
两个盒子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完全没有丝毫的差别。
而打开盒子后,里面的信笺内容也几乎一样,字迹一样,印章一样,来往的署名也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信笺中“通商”二字,在另一个信笺中就全部都是“通谋”来替换。
这样一来,完全相同的两封信笺,却代表着全然不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