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阴沉沉的,雷雨中隐隐闪耀着若隐若现的雷光。微风吹拂,缕缕清风下,在这炎炎夏日里也能让人感到一丝寒冷的感觉。
于晓流呼了一口气,他其实大概也猜到了一点,具体是什么情况,也就等那华埠可全盘托出了。乌黑的黑夜中,大雨将来的潮湿空气中,风吹动了于晓流他的长发,扎着单马尾的长发。他表情淡定,并没有什么紧张。更不用说了,希苒苒胖嘟嘟的小嘴抿着,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睫毛微微的颤动,可能她心里还在纠结着刚刚被控制了,还拿斧头砍向于晓流的时候。
希苒苒换了一身红白的短裙,颜色呈现着条纹状,上身洁白的衬衣上,沾染了一朵又一朵的褐红色血液。她娇小的体格,乌黑的长发被风吹拂,这风也着实调皮,散开了希苒苒一根根细长柔顺的发丝。她用手轻撩过耳瓣旁的一缕发丝,一双乌黑明亮的瞳孔,睁着闪亮亮,而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情况下,往哄哄雷云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略显无神的看着那漫天的乌云。
乌云偶尔会闪过几个亮光,“轰隆”一声,权小珍扎着一头小辫子,神情无趣,瘪着嘴,时而左顾右盼,时而又无神的往天空看去。她手上,一边把玩着从景桐家拿过来的军斧,又一边不安分的晃了晃大腿。
权小珍挂着一头双马尾,又扎成了麻花状,不知道是不是可能从希苒苒那扎好的。她们两人,日常的时候,不管何时看来,都像是对和谐美好的一对闺蜜。好像回到了末日之前的样子。她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短衫,加上一条褐色的牛仔裤,显着清爽而又干净阳光。她手上转了转斧头的握把,真怕会不会脱离了掌控,掉在了地上。果然“哐当”一声,掉了。果然是掉落了。
大概的事情,于晓流其实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说白了,丧尸和人和谐相处的时候,于晓流这个人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应该是要说他这个丧尸再清楚不过了。
这种情况,他是不会对他指责什么的,对这个叫华埠可的家伙指责什么的,那不就是在打于晓流自己的脸吗?要是他能保证一个女孩安稳的活着,只能代表华埠可不想让这个女孩,这个叫曼曼的女孩,他不想让她死。
华埠可满身血渍,衣裳破了一大块洞,一边的肩膀都耷拉在了外面,一头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面孔,眼睛无神的看着湿哒哒的地面,这房檐边的地面。
雨好像是要降下,但不知道为什么而又不下的样子。华埠可害怕的在满身颤抖,生死权利被于晓流把控着,他没有敢反抗的想法。
于晓流看他破洞的外衫,破洞的裤子,长裤拖地的湿透了,他突然又没什么想逼问的想法了。
“你说,那女孩,叫曼曼是吗?”率先说出口的,还是于晓流。他又摆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让别人看来,他好像不是很想摊着这个浑水。皱着眉头,他又在说完这句话后,悄无声息的呼出了一口气,更像是应该说,他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华埠可这家伙,被吓的一激灵,原本该要说什么,现在都被吓的一干二净,神情慌张的张了张嘴,本来想说着什么,却小声微不可查的嘀咕了嘀咕了几声。低着头,华埠可没敢看向于晓流,他之前嚣张的气焰好像不变了,阴沉着一张脸,迟疑了很久,也才咕咕的小声,点头说:“我叫她,叫曼曼。”
华埠可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晓流等待了会,他还是没想继续说的意思。他可能自己把刀子架在了脖子上,于晓流可没想杀他的意思。
于晓流沉默了会,继续叹了口气,说:“我可能猜的没错,那个曼曼,那个女孩,她是不是在你变丧尸前,你们是认识的?然后,才出于什么原因,你们后面,你选择了保护了她?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你选择不杀她,而整个学校,我还没有仔细检查,但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学校的人,应该都已经被你洗劫一空了吧?”
华埠可又被吓的一激灵,他很想承认一些事,但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了咽下了。
闪电劈下,雷光映照在了每个人的脸上,应该说每个丧尸的脸上。随之不久之后,天空“轰隆”一声,巨大的雷声传来。这道雷仿佛是击中了他的内心一样,华埠可闭上了眼,思考了片刻。
形势如此,他不说,于晓流不会放过他的,华埠可自己可能带着这样的想法,纠结了片刻,一阵狂风袭来,他被吹的摇晃了下,希苒苒和权小珍被吓的躲到了门口,躲在了天台的门口。
于晓流整理了一下头发,准备说些什么,没想到,这时候,华埠可也才说道:“她叫张曼曼,是个我喜欢的女生,她在以前没想接受我,末世后。我没想到,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居然在慢慢的有了些理智,跟她躲在房间里的几个人,躲在教室的几个人,还有宿舍的那几个人,我其实只把张曼曼留下了。虽然还有几个人被我留下在了教室里面,打算慢慢再解决,毕竟现在活下来的人太少了,我这样想,身为丧尸的你,应该是理解的吧?
我只想保护她,我保护别人干嘛?在以前,她对我都没有看在眼里,现在她不得不依靠我才能活下去,我得了很大的满足。我甚至都没有强迫她干任何事情,身为丧尸的我,难道你不觉得的不可思议吗?
难道你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吗?身为人类的她在旁边,我居然能不杀她,你知道我能有多爱她才能把控住我这种欲望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你是叫于晓流是吧?我看你身边还带着几个女孩,那几个女孩也是丧尸没错吧?但你是心安理得了,你知道我现在连动也没动过曼曼吗?你知道她现在过的有多好吗?哈哈”
于晓流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地上,就像拍苍蝇一样,挥舞出手掌和他脏兮兮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近。“啪”的一声。华埠可被他打断了话语,疯疯癫癫的样子终于得到了制止,他摔的躺倒在地,和天台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嗯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