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一世又一世的缘分累积在一起。
才换来一场遇见。
不然怎么会这么熟悉？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水到渠成一样，就连昨晚也是，明明都是第一次，可是却好似做过千百遍，身体不可思议得契合……
想着想着，他突然摇了一下头，他在想什么？！
沈濯深呼吸，试图排走脑子里的有色废料。
天灼察觉到他有些走神，好笑地把他按在座位上，“吃饭了，吃完饭我们才有力气做运动……”
“什么运动？”
沈濯疑惑抬眸，触及到她眼中的暧昧，脸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绯色又浮起来了。
天灼一本正经，“床上运动。”
沈濯：“……”
还让不让人排废料了？
***
次日，俩人出发了。
行踪保密，知道的并不多，张导过来送天灼，林季过来送沈濯。
张导送“小祖宗”送得神清气爽。
交代了几句，让她好好继承家业，不要来他这里折腾了，就仿佛送走一尊大佛一样离开了。
走路都是带风的。
天灼一度怀疑，这个舅舅是假货。
林季看着沈濯仿佛看到了新大陆，只把沈濯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林季摇头晃脑地叹气，“儿大不中留啊……”
沈濯：“……”
天灼挑眉看了林季一眼，“他是你儿子，我呢？”
林季察觉到危险，灵机一动，“你是爸爸！”
天灼：“……”
不，她没有这么蠢的儿子的。
【酒肉小僧：林季好逗了啊，比小哥哥这个演员还要戏精！】
【N隔壁老王N：娱乐圈欠他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冰冻的凤梨味棒棒糖：小哥哥是他儿子，主播是他爸爸，那小哥哥和主播不就是爷孙……呸！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事情？】
【凌薇：噗哈哈哈哈……】
林季很快就被打发回去看亲儿子了。
快要登机的时候，白茉也来了。
她身形有些消瘦，不久前做了人流，而且还剪了短发，瞧着比以往少了柔弱，多了几分沉静和坚韧。
“谢谢你。”
她走到天灼面前开口，声音有感激也有歉疚，“你帮了我很多，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举手之劳。”
天灼点了点头，见她欲言又止，便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白茉神色有些迷茫，将被风吹乱的齐肩短发撩在耳后，声音有些闷闷地哑，“如果我最初的选择不是忍，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最初她没有瞻前顾后。
顾霆就不会变本加厉。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不一样的结局呢？
官司赢了，顾霆很快就要入狱了。
一座压在她身上的大山，终于可以挪开了，他曾经是她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的人。
这座山压过来的时候，她只看到两个选择：玉石俱焚，和步步退让。
前者，她的顾忌太多了，顾霆拿权势压她，拿她奶奶威胁她，拿一切可以牵绊她的东西控制她。
她还是不得不选择了后者。
结果到最后，却还是使用了玉石俱焚的手段。
只是如今，她再无顾忌。
所以敢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去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