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息将他包裹，沈濯的睫毛轻轻地颤抖，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白皙的脸上晕开霞色，显得乖巧又可爱。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天灼也没有催他。
须臾，便听到他极轻的声音响起。
“那你还要吗？”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试探和小心翼翼，声音有些颤抖，优雅清冷惯了的他，第一次说出这么露骨又孟浪的话语。
他有些羞于启齿，可是到了这一步，不开口又不甘心。
她分明也是喜欢和他……的。
那么，能不能喜欢得久一点呢？
天灼似乎有些诧异，垂眸看着他，直把人看得心神不宁。
沈濯有些忐忑，转瞬间思绪万千， 她没有拆穿，但他自己心里清楚，昨晚不是意外。
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冲动，他就有些无地自容。
她会怎么想他呢？
他向来是不会在乎他人看法的。
可是偏偏就在乎她的想法。
她只停顿了须臾，他便又胡思乱想了许多，直到她的轻笑落在耳畔。
“当然要。”
天灼笑着说道，作势要去解他的衣衫。
沈濯还来不及喜悦，便感觉腰间一凉，衣服被掀起来了一角，让他有些大惊失色。
“不要……”
他下意识压住自己的衣服。
天灼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中有无辜又戏谑的笑意，“不是你说要吗？”
沈濯红了脸，心中羞得发颤，“我不是这个意思……”
“真不是？”
天灼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沈濯欲言又止，脸烫得说不出话来，正想沉默当鸵鸟，却见她从他身上起开。
“行，那就当我误会了。”
沈濯愣了一下，没有松口气，却生怕她真的误会了，有些慌张地拉住她的手。
天灼看了他的手一眼，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开口。
沈濯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只攥着她的手腕，生怕她离开，绞尽脑汁想着说辞。
“你没误会……”
他犹豫了许久，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天灼眼中晕开笑意，却又明知故问，“所以你要喽？”
沈濯的头垂得更低了，没有吭声，耳垂都红透了，仍然拉着她没有松手，像是在默认。
天灼却没放过他，她抽了抽自己的手，作势要抽走。
“是不是？”
沈濯下意识将她的手攥紧了一些，被这么刺激了一下，才低低地开口。
“是……”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好似生怕人听见一样。
而后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补了一句。
“不是现在。”
天灼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好好，不是现在，不急不急，纵欲伤身。”
沈濯：“……”
他想起了昨晚……
她说这种话，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天灼显然是不会痛的，因为良心这东西她从来就没有过。
她又缓缓压在他身上，沈濯没有反抗，任由她搂住他，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语，“濯濯，今晚留下……”
她的呼吸在他耳畔晕开一阵热意，平缓微哑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
他的脸烫得很，却还是轻轻点了头，眉眼间的清冷早已消融，只剩下温顺柔软，还迎合般地轻轻拥住她，眸中的好似落满了星光，像是拥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