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
倾凰已有此料，但听他亲口承认，心头仍是不受控制的重重一跳。
他是早就知道，所以才对她这么好？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秦湛此时，目光幽深，星眸带着醉意与酽酽柔情，低头凝视着她。他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慢慢欺身下来。
倾凰微微避开，轻叫一声。
秦湛勾着笑，凝望花朵般鲜妍明媚的少女，低低絮语：“第一面，我就看中了你……”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小皇帝，这位皇子自小养在万寿山，还没登基便一病不起，不许任何人探望。
那天面见新帝，秦湛原本想看好戏，以为是个病弱不堪的废材少年，谁知道……会见到那样惊艳的人间殊色。
她那秀丽面容，别人看着只当雌雄莫辨，秦湛却几乎一眼认出是女子近乎直觉。
第一面，她抬起明湛清透的眸，朝他一眼望过来的时候，秦湛便觉得心头猛的一震。那种感觉，从未经历，难以言说。
倾凰亦笑起来，不见慌乱，只有一丝淡淡揶揄：“对朕一见钟情？”
“见色起意罢了。”秦湛坦荡承认，笑里带了三分邪气，眸色越来越黑沉。
寂静了半晌，一室静谧里，只听到他强制压抑的呼吸……
秦湛终是鼓足勇气似的，慢慢迫近她，声线低沉喑哑，缓缓问：“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倾凰哭笑不得，傲娇道：“不是！”
“真的吗，我不信。”秦湛借着酒意，无法无天，无畏无惧，霸道而强势，“别想骗我，你就是！”
他俯了身，带着酒意和清冽的男性气息，吻她。
良久，倾凰推开他，气喘吁吁道：“你轻薄朕，该当何罪？”
男人低沉的笑，眸光肆意，绽出野性：“臣今日，死也要冒犯陛下！”
……
三更天，夜色深深，映着屋外雪光。
宫人合伙把一个大浴桶抬进寝宫，立即退了出去。
秦湛把倾凰一头乌发盘起，将软弱无力的少女抱到外间，轻轻给她洗浴。
她两颊现在仍是红红的，眉头紧蹙，甚是不满。
这微微鼓着脸的模样，说不出的娇憨可爱，秦湛忍不住伸手来捏，惹得倾凰张嘴就要咬他。
秦湛手一送，大方道：“来咬，再请皇上御赐牙印！”
说着另一手摸了摸肩膀，噙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淡笑。
他肩上也有牙印，几乎被她咬出血来。然而他的高兴掩饰不住。
倾凰抿唇：“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湛顺从的凑近几分，眉眼微垂的准备聆听，面容精致如画。
“啪——”
倾凰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秦湛脸上。
他白皙面容上，浮现出一个鲜红巴掌印。
秦湛微僵了一下，而后捂着脸，望进她的眼里，不怒反笑。
又是那种叫倾凰全身发毛的、低沉而愉悦的笑声。
随后。
秦湛一把将她从浴桶里捞了出来，惹得她惊叫一声，大骂：“禽兽，混蛋！”
秦湛：“嘘，皇上小点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