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罕啊!像小黎总这些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少爷,还会羡慕妒忌我们爷?”
白朗出言讥讽的同时,猛然伸出一脚踹向黎凯,他看他不惯很久了!
说起来,像黎凯这样从小被母亲疼爱,被父亲寄予厚望中长大的人,从小就被要求很懂事。
从不会展现出不体面的一面,在该当小孩的年纪就被要求成为一个懂事的孩子。
该调皮的年纪,却要求做一个体面的大人,虽然也是一件挺可悲的事情。
但是比起他们和三爷,从小被亲人抛弃,侮辱,斥骂,实在是好太多了!
黎凯爬行靠近陆三爷,抹了一把嘴角溢出鲜血求饶:“三爷,我知道错了!只求三爷留下我一条命。”
直到此刻,他再也不想跟陆三爷较量,争斗了,只是希望陆三爷能高抬贵手,留他一命。
从小他就知道陆三爷比谁都狠,狠在手段,狠在耐心。
他盯上了谁,就不会给谁一条活路,任凭圈子里的人在背后怎么看他,怎么骂他,他都不管不顾。
黎凯以为陆三爷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些辱骂,当他跪在他面前求饶时,看到陆三爷微勾着嘴角。
他才知道,哪怕强大如陆三爷,也还是在意别人承认他很厉害。
那么他愿意为了那个暗恋他的女孩,在陆三爷面前伏低做小。
“说说你为什么突然醒悟了?如果让我高兴了,或许就会放过你。”陆景琛低磁的声音带着蛊惑。
“因为我掏心掏肺的待温心月,而她却不屑一顾………”
黎凯看着满脸兴趣的陆三爷,他叭叭的把他是怎么心甘情愿为温心月出气,而温心月是如何的狼心狗肺说的事情说得很详细。
“温心月抛弃你,那你是不应该痛心疾首的想死吗?为什么却想苟活?”陆景琛恶趣味的问道。
“看着寄予我厚望的爷爷和爸爸放弃我,心爱的人也只是利用我,那一瞬间,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当我绝望时,温家二叔的女儿温心柔挺身而出,说她要嫁给我,并说她暗恋我许久。
那一刻,我特别想求陆三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余生好好待她。”黎凯老老实实的说道。
“那你希望我怎么放过你?我平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放心说。”
陆三爷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黎凯几眼,见黎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漫不经心的问白朗:“白朗,你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吗?”
“知道,就是今天约夫人喝奶茶的那个,应该是想找夫人求情。”白朗恭敬的说道。
“小黎总,你说你还是不是男人?想求饶,自己找我即可,为什么要去麻烦我老婆?”
陆景琛蹙眉问道,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
“陆三爷,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她。”黎凯说着又连磕几个响头。
“你想让我们爷怎么放过她?”白朗见自家爷脸色阴沉,连忙出声问道。
“把气撒在我身上,怎么样都行,只要不迁怒她。”黎凯见陆景琛突然变脸,他是真的是怕了。
陆三爷是公认的活阎王,他最可怕的是,明明可以阻止他的计谋。
却偏偏放任不管,等他自以为胜券在握时,再告诉黎家,他得罪了他,他想整垮黎氏!
这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害得他被黎家掌权亲爸放弃。
想起陆三爷的狠厉,黎凯浑身发冷,他终于看清了事实。
羡慕陆三爷可以,妒忌他也没事,就是不能惹他在意的人,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
“黎凯,刚才我真的想放过你,毕竟你我之间没有深仇大恨。
而你也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我看在你苦哈哈的痴念一个女人,才做出冒犯我的事。
既然你承认错误,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准备放过你,但是你不应该让人去骚扰我老婆。”
陆景琛说了长长的一段话,他的声音冰冷嗜血,就像三九严寒,滴水成冰。
白朗见他们爷要刀了黎凯,他又怕夫人那边答应温氏女什么,造成不可挽回的误会。
他连忙出声提醒:“爷,照黎大少刚才的述说,他还没喜欢上温家女,应该是那姑娘自己去找夫人,我们要不要看看监控?”
“嗯。”陆景琛高冷的应一声。
很快,白朗就调出他办公室的监控,第一个画面就是叶浅浅招呼两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坐下。
而两个都没落座,一个站着,一个却跟黎凯一样,第一时间就跪着。
陆景琛莫名就感觉到一股喜感,满腹怒火就被叶浅浅的一颦一笑轻轻抚平。
而黎凯见到那个暗恋他多年的姑娘,双膝跪在绝色美人面前时。
他的心跳猛然加速,胸腔里翻涌出无限担忧,还有一丝感动。
随着温心柔的言语,他胸腔内那股感动变成一种陌生的情绪,是难以形容的愉悦。
陆景琛看到自家老婆张扬肆意的大笑,还得意洋洋的拍着胸脯跟那两个女孩保证。
说她嫁给尊贵强悍的陆三爷,可以罩着以前帮助过她的人。
不但可以保她们性命无忧,还可以保他的家族安然无恙。
叶浅浅那嚣张的样子让陆景琛内软得无法形容,他笑着吩咐:“白朗,去请夫人他们过来。”
“好,爷,稍等。”白朗说着就转身离开。
“黎凯,是你未婚妻要求打断你的腿,千万别怪我不讲情面。”陆景琛心情愉悦的说道。
“不怪三爷。”黎凯跪着认真的说道,他也不会怪温心柔,毕竟陆三爷阴晴不定。
他看得出,最开始的时候陆三爷确实是想放过他。
可是当他得知温心柔去打扰陆三夫人时,他真的想杀了自己。
打断他双腿,应该不会再罚温心柔了吧!
陆三夫人答应过心柔,帮她请Yq神医,宋云涛被车撞断的腿都能治好,他被打断的应该能治好吧!
此刻,黎凯终于知道陆三爷为什么会出尔反尔,朝令夕改。
因为他看他妻子的眼神,比他以前看到温心月时更疯魔。
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最疯只有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