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宣穆的蛇尾左右摇摆,快得晃出了残影。
他似乎在颤奋!
因为林昭昭的撩拨而颤奋。
前五位兽夫别说颤奋了,都羞涩得话都说不清楚。
可宣穆却不一样。
捕捉到宣穆细微举动的林昭昭有意套话,“你尾巴为什么一直在晃?很兴奋?”
宣穆没有直接承认,而是说反话,“女妻这样撩拨我,我兴奋难道不是正常现象吗?”
林昭昭倒也没有继续跟宣穆争辩,反正也争不过,不如直接进入主题。
看完后,林昭昭觉得自己的眼睛要坏掉了。
真是俩!
他的反应和前五位兽夫比起来,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林昭昭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要被戳瞎了。
而且都没有上手。
当然,林昭昭也不敢上手,她怕自己玩火上身,把自己交代在这里。
“你不对劲。”林昭昭燥着脸颊,将被子甩过去,挡住,“反应太大了,不像初次。”
“说,背着我把初次给了那个野雌性?!”
宣穆失笑,“我寻思着我最近也没做错什么事儿,女妻是准备借今晚之事羞辱我吗?”
“……”
林昭昭一时间无话反驳。
她确实有没事找事的嫌疑。
“我不管,你的反应太大,绝对不是第一次!”林昭昭直接撒泼,“我就想知道,你被谁宠幸过?”
“被女妻看,若是没有反应,那我是不是很没用?”宣穆耳根子染上了淡淡的红,“女妻也不能凭这一点就侮我的名声。”
“过去的我为了族人,为了我自己,已经耗尽了所有,女妻觉得我会有机会和雌性私会吗?”
林昭昭一噎。
确实没有。
不仅没有,还被恶雌昭昭给强行拐来当兽夫,直到死,都还是处男一枚。
可林昭昭需要炸一波,“我又不是你,你有没有和别的雌性私会我怎么知道?你又该怎么证明你没有?”
宣穆并没有自乱阵脚,甚至还露出应对的笑容,“很简单,换位思考,女妻自然就信我了。”
“什么换位思考?”林昭昭不是很明白,“怎么唔……”
雄兽贴上了唇打断了林昭昭的话,滚烫的唇\/舌带着阵阵火热,直往林昭昭喉咙伸出钻。
距刚才兴奋后,宣穆的吻法也很熟练!
这么熟练的吻法,显然是接过很多次吻的。
林昭昭给宣穆的奖励从来都是浅尝辄止,从未有过这么火热的缠吻。
无人教,不可能无师自通。
然而,不等林昭昭想透,雄兽粗糙的手掌就往下滑去,惊得林昭昭转身想跑,脚踝却被抓住,往回拽……
她被酿酿酱酱的。
许久,缓过神的林昭昭才顶着一张红透的脸颊,狠狠甩了宣穆一巴掌。
她用足了力气,给宣穆脸颊都扇红了,“混蛋!你是不是活腻了!竟然敢,敢……敢不经过我的允许,这样对我!”
她衣服在刚才那番剧烈挣扎中,凌乱无比,还露出光滑的小香肩和小蛮腰,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泛着红。
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
往日里,都是她林昭昭欺负兽夫们,没想到在宣穆这里摘了跟斗,竟然被他摁在榻上欺负,毫无还手之力。
雄兽不仅没有意识到错误,还恶劣地舔舐了下三指,笑意不明,“女妻反应不也很大,所以女妻是宠幸过哪个兽夫了?”
林昭昭抬手又是一巴掌,“闭嘴!我宠幸过谁?需要你一个低贱的兽夫来置喙?!”
“不敢,”宣穆伸手,贴心着替林昭昭整理凌乱的衣服,唇角含着弯弯的弧度,“我只是想告诉女妻,我反应大是因为女妻,而非我有经验。”
“女妻有如此大的反应,也是因为我,所以女妻不该凭借这点来侮辱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
林昭昭理亏,没有多做反驳,而是使唤起宣穆来,“我难受,要沐浴,去给我烧水。”
宣穆跟只尝到肉汤的饿兽,不善的目光在林昭昭泛红的娇躯流转了一番,托着长长的蛇尾踏出了房屋。
望着雄兽愉悦的背影,林昭昭好看的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说宣穆像经验老谈的偷腥贼吧,可宣穆的设定就是这样。
刚才那意料之外的一幕,确实也是她该,给人撩急眼了,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还真别说,手法挺不错!
至于到底是不是宣穆,还有待考证。
但是目前,他和飞伊的嫌疑最重。
简单清洗完身体,云渺捧着一碗药汤走进来,一脸的八卦,“族长姐姐,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有是有,但还不确定。”
林昭昭抿了一口热汤,苦涩的药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她苦着脸,“这是什么汤?怎么这么难喝?”
云渺视线下移,落在林昭昭平坦的肚皮上,“安胎的药汤,女妻快喝,喝了对崽崽有好处。”
“什么?”林昭昭愣住,眨眨眼,手掌覆上小腹,“你是说……我……真有了?”
“昂,姐姐肚子里有了个小崽崽。”云渺说:“族长姐姐,其实你没必要测试的,等到崽崽出生,就知道是谁了。”
天真的说辞!
林昭昭冷冰冰发问,“要是是个女雌呢?”
“……”
云渺答不上来。
因为雄兽与人族雌性诞下的小女雌一般随阿姆,很少有小雌兽,都是人族小女雌。
除非诞下的是小男崽,男崽大概率随雄兽。
林昭昭本来想堵云渺不快的,倒是先让自己不快,咽口水,“要是,都不是他们的呢。”
云渺也跟咽口水,“那就……纳那个雄兽做兽夫?”
林昭昭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甚至焦躁不安,“要是他奇丑无比,不敢见人才当偷腥贼呢?”
云渺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非常认真回答,“这很难评。”
“是吧,所以我必须弄清楚孩儿它爹是谁!”
林昭昭很头痛,掐着发胀的眉心,低喃,“如果是他们中的某个,我认,但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就没必要留。”
她这六个兽夫单拎出来,都能撂倒其他族长的兽夫,孩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要是一个河童男呢?
一想到肚子里的崽可能会奇丑无比,林昭昭心里就一阵恶寒。
哪儿有怀了孩子,不知道爹是谁啊。
二人默了默,林昭昭叮嘱云渺,“你这边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们我的情况,不然我怕他们会因为争当孩子的爹,给我找偷腥贼增添难度。”
“那什么,”云渺心虚得脑袋瓜直接钻进了床底,声音闷闷,“姐姐你晕倒那晚,他们就都知道了。”
猫猫怕被打,还捂住猫耳朵,“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那晚我太担心了,所以就骂了斛尧一顿,不小心说漏嘴,然后就……全知道了。”
林昭昭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这只臭猫猫头给气死。
她闭眼长叹,把气给压下去,持着平静的心情将云渺从床底拽出来,“算了算了,知道就知道了。”
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知道也有知道的好处。
林昭昭就不信了,偷心贼知道她怀了崽,会不热心?
她势必要借这个崽拽出偷腥贼的臭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