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兮来到厉家,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来厉家。
和厉绍北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天真地要厉绍北带她去厉家,以为这样就能让厉家承认。
但厉绍北每次都有理由推脱,渐渐地,她也懒得再提。
厉母今天特意没出去,等温兮过来,温兮很准时,进来那一刻,厉母的视线被黏住。
温兮变了很多,容貌更加妍丽,身上气质不是以前能比的,现在整个人脱胎换骨,身为女人的厉母,忍不住多看两眼。
温兮在沙发坐下,佣人上茶,她们有间隙,省了寒暄的必要:“子轩呢?”
厉母叫佣人把子轩带出来。
“妈妈!”
子轩看到温兮的那一刻,扑过来,眼泪说掉就掉,他抽搭地厉害:“妈妈,我好想你,我想跟你走,你带我走好不好?”
温兮注意到厉母脸色微变,她拍拍子轩的背:“妈妈没时间照顾你,你在这要乖乖的。”
从和厉绍北离婚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抚养子轩的责任和义务了,她给不了子轩承诺,何况厉绍北他们才是他的亲人,自己什么也不是。
但子轩的情绪显得激动,连日来的委屈无法宣泄,好不容易温兮来了,他一股脑的全部倒出来,想让温兮像以前一样,安慰安慰他。
温兮是安慰他了,但迟迟不答应带他走,子轩哭着闹着,无论温兮怎么说,他都不消停。
厉母上前要将他拉走,他一口咬了她的手臂,齿痕深深,下了狠力。
厉母吃痛出声,怕伤到他,没有将他推开,任他咬。
温兮和管家一起把他拉开,厉母眼泪落下:“子轩,你有什么委屈跟奶奶说,奶奶能理解你。”
“我要跟妈妈走,我不要跟你们!”
子轩几乎嘶吼出声,躲到温兮后面,头靠在温兮身上,呜呜哭出声,听起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厉母眸光复杂,就算她肯,傅家那样的,也不可能肯。
温兮思忖了番,跟厉母商议:“今天我带他出去,晚上之前带他回来,你看怎样?”
厉母当然不会有意见,子轩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对,现在只想让温兮陪着。
温兮带子轩出去,先去他喜欢玩的地方玩了一圈,见他心情变好,好好劝他,好好跟他说说话,温兮这才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心里心疼,将他抱进怀里,揉揉他的头。
“妈妈你带我走好不好?”
温兮哑然,这个问题,她给不了子轩满意的答案,他扯开话题:“走,妈妈做饭给你吃。”
子轩好久没吃过温兮亲手做的饭,开心地忘了跟温兮要答案。
温兮顺路买了菜,带他回去,王莉今天没去上班,在沙发葛优躺,刷手机,听到动静,一骨碌起来,看到子轩这样的小奶团,忍不住逗他。
“呦,哪来的小鬼,这么可爱。”
言语逗弄还不够,干脆上手,往人嫩脸蛋上掐,自觉没多用力,子轩却哇地一声哭出,抱着温兮的大腿,手指着王莉:“妈妈,坏人……”
“哎哎,我就掐了下。”
王莉心虚地张开五指,疑惑,她好行没多用力吧,这小崽子怎么就哭了。
温兮把菜放下,穿上围裙,轻笑:“子轩别怕,姐姐跟你玩呢,妈妈还要做饭,你先跟姐姐玩。”
温兮进厨房,子轩小短腿一迈,跑到王莉对角线的位置,在电视机旁坐下,脸撇到一边,掐得通红那一边脸对着王莉,像在控诉。
王莉忍俊不禁,过去,还没靠近,小鬼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划拉出一道无形的线:“三八线,你不许过来。”
王莉干脆在三八线外蹲下:“喂小鬼,叫什么名字?”
子轩说了自己的名字,一双葡萄大的眼戒备地看着她,生怕她又冲过来掐自己的脸。
王莉虽然对厉绍北没什么好感,但不得不承认,这小鬼遗传了渣爹的脸,一张脸奶团子似地,五官俊得跟什么似地,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抱怀里亲。
不过现在小鬼对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她得改变,以便日后好rua。
半小时后,温兮做完饭出来,子轩早就饿了,一下干了三碗,吃得肚子鼓囊囊的,最后温兮给他盛了碗汤才作罢。
温兮让王莉带他下去走走,消化消化,子轩说不:“我不要,她坏,她欺负子轩。”
王莉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他抱起来,边往门口冲边喊:“放心,交给我!”
直到门关上,子轩哭嚎的声音才停,温兮无奈地笑了笑。
下面,王莉把子轩放下,恶狠狠地吓唬他:“再哭我就把你送回去嚎。”
果然,子轩一听,立马止住哭,眼圈红红,鼻子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想被欺负狠了。
王莉难得有那么几分良心,要抱他,子轩拍开她的手,转身走自己的,背影傲娇的很。
“嘿,这家伙。”
白晶晶知道子轩被温兮带走了,特意找来静园。
静园她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干等,差不多过了一小时,她看到子轩,旁边还跟着王莉。
子轩一直抹眼泪哭,白晶晶看得不好心疼,想直接冲进去。
京园安保森严,没给她这个机会,几乎是察觉到她有这个苗头时,就把她阻断在外面。
警告她,如果强制闯入,不会让她好看。
白晶晶不敢再贸然冲动,反正他们总要出来的时候,她就在外面等着,看他们能在里面待多久。
王莉觉着时间差不多了,带子轩上去,她有东西在安保那,给他按了电梯送她上去后,她去拿东西。
“哪儿女人还在,我们要不要把她赶走?”
“不用,看看她要做什么。”
王莉问安保东西在哪,无聊等着时,听到他们的谈话,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外面。
白晶晶站在静园外,一双眼死死盯着里面,王莉眯眼,认出她是白晶晶。
“竟然追到这儿来了。”
王莉拿完东西,赶紧上去跟温兮说这事,温兮给子轩削了个苹果,听到她的话,没什么反应:“随便她吧,她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