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等着,等着厉绍北来找她,但没有,她几乎等了一个小时,厉绍北都没有来。
“嗬…”
这下,她几乎确认,厉绍北心底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兮。
白晶晶眼底迸满恨意。
温兮啊温兮,你真是过得太好了,真以为能爬到我头上,我既然能在事业上压你一头,在其他方面,我也不会让你超过我。
————
温兮出门前,瞄了眼猫眼,确认那俩人不在后,她才出去。
这个小区没有安保,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厉绍北和傅行舟时不时来骚扰她,要这样下去,她的生活还过不过了。
温兮等地铁的间隙,思索着自己还有多少积蓄。
只要这个月发了工资和奖金,她咬咬牙,大概就能找到一个安保严密的房子了。
她想着事,上了地铁,没注意到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贴着她过来,把一个不知名的东西不动声色地塞她包里。
温兮来到设计院,朝白晶晶的办公室瞄了眼,发现她不在,她没在意,径自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临到下班,她收到老夫人发来的信息,说是晚上要她来一趟傅宅,温兮没多想,答应下来。
温兮破天荒地按时下班,买了点礼物去傅宅。
在傅老夫人身边伺候的管家有些惊讶,旋即笑了笑:“温小姐,夫人想你想的紧,你来的刚好。”
温兮跟他笑说了几句,进去,老夫人在花厅里躺着,闭眼假寐,见是温兮,露出与管家一样的神情,但她看见温兮,还是很高兴,拉着她的手说了会儿话。
片刻,傅华音进来,手里端着茶壶,像没看见温兮,直接漠视,笑着给老夫人倒了杯茶。
老夫人啜了口,不住地点头:“你这丫头,煮茶的功夫真是越发精进了。”
傅华音:“别人煮茶我不放心,所以我专门学了套技术,只想奶奶你能喜欢。”
老夫人被哄得心花怒放,连着喝了几杯,傅华音没逗留多久,见没茶了,便将茶壶拿出去,至始至终,都没跟温兮说过话。
老夫人躺下,温兮陪在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突然,老夫人眉一皱,大口喘气,张嘴呼吸着,神色痛苦。
温兮慌地起身,见老夫人的脸色慢慢涨成紫色,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她又急又焦,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老夫人怎么了,赶忙叫管家进来。
管家见状,神色凝重地打电话叫私人医生,旋即扶老夫人坐起来,拍她的背,掐她的鼻子。
等医生来了,管家和温馨出去。
管家的脸色很难看:“温小姐,我知道这样有点冒犯,但我还是想让你配合一下,请把你的包给我检查一下。”
温兮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但看管家这副神色,知道她不给也得给,所以只能把包给他。
管家把她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无非是些化妆品纸巾一些东西。
直到拿出最后一样东西,一个香囊,管家凑近鼻尖闻,知道是什么,脸色大变,捏着香囊的手一紧,气得语无伦次:“温小姐,你跟老夫人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了,难道你不知道老夫人对鸢尾花过敏!”
“只要闻到一点鸢尾花香,都会危及老夫人的性命!”
温兮呆在原地,她不知道老夫人对鸢尾花过敏,更不知道她包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香囊。
正当她无措时,傅华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进来,话也不说的,冷着脸给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急用力,下去的一瞬间,温兮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傅华音满脸怒容,指着温兮骂:“你明知道老夫人对鸢尾花过敏,你就故意把鸢尾香囊带身上,这么想要老夫人死,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告诉我!”
温兮半边脸疼地厉害,面对傅华音的胡搅蛮缠,她隐忍着没说什么,脑海里不断回想香囊是什么时候被放进去的。
上班时她都待在办公室,吃饭也是打包了在办公室吃,没人会趁这个机会放香囊,过来时她特意打了专车,那更不可能,就只能是在地铁上被人挥水摸鱼放进去了。
傅华音也不给她解释,直接报警,让人把她带去警局。
一旁的管家冷静下来,劝傅华音先不要这么做,他倒不是觉得温兮无辜,只是傅行舟那边不好交代。
傅华音知道他怕什么,冷笑一声:“放心,行舟那边我去说,不过这个女人,一定得给我送进去!”
管家无奈,他也只是个打工人,只能听她的,打电话报警,帽子叔叔来了,温兮被带走。
管家想给傅行舟打个电话,傅华音发现,打落手机,手机掉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傅华音警告他:“这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行舟也不可以,他这么忙,你想让他累坏是吧!”
管家噤若寒蝉,不敢再提打电话给傅行舟的事。
另一边,温兮被送到警局,关在拘留室,关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傅行舟回到傅宅,来看傅老夫人,傅华音拦着他不让进:“奶奶睡了,你改天再来。”
傅行舟余光扫到一抹白色影子,是老夫人的私人医生,从花厅穿过,准备离开。
他不动声色问:“奶奶怎么了?”
傅华音知道他看到了,佯装伤心地叹了口气:“就是吃坏了东西,医生刚看过,没什么大事,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
“陈叔。”傅行舟叫了声,见管家陈叔过来:“你说。”
管家小心翼翼地睨了傅华音一眼,傅华音怕傅行舟看出什么,眼神飘忽没对上,轻咳了声。
相比于傅华音,管家更怕傅行舟,这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便把那天发生的事都说与他。
傅行舟表情森寒,薄唇透出丝丝冷气,刮在傅华音身上的眼神似乎要将她活剥。
傅华音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有想过被傅行舟知道的那天,但她没想到那么快,也没想到傅行舟的反应这么大。
她强装镇定:“陈叔,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不许说出去了,你老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