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满堂脖子上立马涌出一股鲜血,疼得他嗷嗷直叫。
于蕙香欲哭无泪:“昭宁啊,我家但凡有粮,至于卖你吗?”
“哦?是吗?”昭宁冷笑。
秦家可给了一百两,就算现在市面上一斤米一两银,也够买上一百斤了。
想到这儿,昭宁反手就是一刀,直接在荆满堂肩膀上开了个大口子。
“啊!”荆满堂惨叫一声昏死过去,又被一盆凉水浇醒。
“说!不然现在我就灭口!”
昭宁薅着他脖领,菜刀晃了两晃。
荆满堂彻底破防,情急之下还尿了裤子:“我说!我说!在我家地窖里!”
昭宁嫌弃地捂住鼻子,拿两根麻绳把人紧紧绑了,再用臭抹布堵住俩人的嘴。
“现在,带我找到你家地窖,敢耍花样弄死你!”
昭宁举起菜刀,冷冷威胁道。
“昭......昭昭,你......”
看着性情大变的女儿,杨如玥心底有些害怕。
“娘。”昭宁尽量自然地喊出这一声。
“您在家好好呆着,把家里东西收拾收拾,我找着粮食就回来!”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村子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声息。
昭宁一手提着菜刀,一手拽着荆满堂夫妻,步伐稳健。
荆玉堂死后,荆满堂不光夺了家产,还以分家为名,将她们娘仨从荆家老宅赶到村西头的破屋里。
自己拿着弟弟的家产把房子翻了一遍新,如今这荆家老宅算得上全村数一数二的气派房子了。
昭宁看着眼前的三间大瓦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占着房,躺着地,却还要卖原主,这荆满堂也算贪心到家了。
行!今天你吃进去的就都让你吐出来!
昭宁一脚踹开大门,径直进了主屋。当年荆满堂可是连杨如玥的陪嫁首饰都给吞了去的,这次说什么也得一起拿回来!
昭宁扫视一圈,屋内陈设简单,一眼就能看到底,唯一可能藏钱的就是墙角的大衣柜了。
昭宁也不跟他客气,拿起菜刀就开始暴力破拆,几下柜门就破了个大洞,她伸手进去摸了摸,掏出个首饰匣子来。
“荆昭宁!你个贱丫头,你在干什么?”
昭宁闻声回头,一个三角眼、高颧骨的少女提着灯,满脸惊愕愤怒地站在身后。
看着这张跟于蕙香如出一辙的脸,不用问,这就是她那三堂姐,荆满堂的小女儿荆三娘了。
“贱丫头!你要死啊!大半夜的动我家的东西!”
“识相点的赶紧磕头赔罪,不然仔细你的皮!”
荆三娘恶狠狠的,拳头还在昭宁面前狠狠挥了挥。
“你家的东西?”
昭宁冷笑一声,几下砸开首饰匣子,把里面东西哗啦一声都倒出来。
她随手捡起一根珠钗,“三姐姐,这东西分明是我娘的嫁妆,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东西了?”
荆三娘见昭宁动她最心爱的首饰,眼都红了,尖声叫道:“把你那脏爪子拿开!那都是我的!我的!”
“你娘既嫁进荆家,这些东西当然都是我家的!”
“你不服!就让你那死鬼外公、死鬼舅舅来抢啊!”
“啪!”昭宁上去就是一记耳光,把她抽得晕头转向。
荆三娘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昭宁,这个平时唯唯诺诺,任她欺负的病秧子,何时这么大胆了?
“你……你敢打我?”
荆三娘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打回去,昭宁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手抓住,狠狠拧了一把。
“啊!”
荆三娘的惨叫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脆响。
昭宁现在恨不得把这张讨厌的脸撕烂,原主记忆里,这个堂姐可没少霸凌她。
什么当狗爬,学狗叫都是轻的
最过分的一次,她伙同几个小姐妹,把原主堵在柴房,拳打脚踢,用针把原主的嘴唇扎烂。
事后杨如玥来讨说法,于蕙香直接来了一句。
“不过姐妹间玩闹罢了。”
荆三娘更是说自己是小孩子不懂事。
那时荆玉堂刚死,杨如玥娘家遭祸,只能忍下来。
但原主能忍,她荆昭宁可忍不了一点!
想到这儿,昭宁举起拳头就往这“小太妹”脸上砸去。
“噗!”一口血,两颗牙,直接喷射而出。
昭宁踩在她脸上,居高临下道:“三姐姐,妹妹是孩子不懂事,咱们姐妹间玩闹,您忍忍就过去了哦!”
说着又是三拳砸下,直到对方满口牙都活动了才罢手。
“爹!娘!救命!”
荆三娘哭得撕心裂肺,还不忘威胁,“荆昭宁!小心我让我爹娘打死你!”
“你爹娘?”
昭宁活动活动手腕,将地上的金银首饰都包好,这才拽着荆三娘的头发,拖死狗一样把人拖出来。
“你看看你爹娘还能不能顾得上你?”
荆三娘见父母都被捆得粽子似的,立时绝望了。
“不想她死就赶紧带我去找粮食!”
昭宁晃了晃菜刀,冷冷瞪着荆满堂夫妻。
荆满堂夫妻见女儿都不成人形了,半点不敢耽搁,一路引着昭宁来到后院。
为了掩人耳目,荆满堂将一辆板车压在地窖口,昭宁过去轻松推开。
她上辈子常常背着探险设备爬山过河,自从她醒来这身牛劲也跟着觉醒,推这么个空板车根本不在话下。
昭宁等地窖里晦气散尽才一跃而下。
与所料不差,荆满堂家不但有粮,东西还挺齐全。
粮食袋子摞了老高,看着足有百十来斤,仔细一看,还都是精米白面,怪不得荆满堂吵吵买粮钱不够呢!
一袋精米白面价格是普通粮食的两倍多,那能够吗?
呵,以为他卖侄女是因为活不下去,谁知道人家只是不想生活质量下降啊!
昭宁气笑了。
不过也好,这么多精米白面,她们娘仨可以好好享受了。
不过,这么多粮食太显眼,如果就这么明晃晃地带着上路,一定会招人惦记,到时一天打三架都算少的。
“老天爷啊老天爷,你说你咋那么抠门,好歹给我配个空间啊!”
昭宁刚抱怨一句,眼前忽然白光一闪,意识进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