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包薄薄的一个,看着不多,不过这里面装着的,可都是金叶子!
刘公公也笑笑,“秦夫人,杂家不过一个奉命行事的太监,那能知道天意。”
说着双手向着天中一拱,随后又放下,顺手就将荷包收到宽大的袖子中。
秦夫人陪笑着回道,“是妾身唐突了。”,死太监,收了她的钱,却什么都没说,就在这打太极!
“都是贱内不懂事,还望公公莫怪。”江玉终于说话了。
刘公公没接话头而是说,“江大人有二女如此,还真是福分,一个成了五皇子侧妃,一个身怀医术还救了公主。”
江玉露出了笑容,半是真心,半是假意,若是早知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对待江绫月。
可惜江绫月既然被皇后重视了,那江玉只能放弃她了。
几句话功夫,江绫月就带着忍冬款冬出来了。
皇后的人一来,就有人去叫忍冬款冬了,也因此她们来得这么快。
“江绫月小姐,咱们走吧。”
江绫月淡然地对刘公公行礼,点点头,“公公前面带路吧,多谢了。”
刘公公不再多言,在前头领路,身边只带着之前说话的那个宫女,其余太监跟在江绫月和款冬身后。
江绫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公公。
“对了这药,公公就拿着吧。公公久站,于身不好,它能缓解疼痛。”江绫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公公。
刘公公眼中一亮,接过了药瓶,他本就肥胖,早年受过伤,现在又年老,身体常常不适。
皇后曾帮他叫过御医,可惜没有什么效果。
“对了,这是药方,直接将药方给公公吧,若有效果,也方便公公再去配药。”,江绫月善解人意地笑笑,又将一张纸从袖中取出。
她还真是习惯了见人话说人话,见鬼话说鬼话了。
刘公公将药瓶和药方收入袖中,“多谢江大小姐了。”,对刘公公来说,这药自是更为重要。
秦夫人送的金叶子,他虽也喜欢,但那是因为爱财,可他从不缺财。
而且即使是皇后的得力太监,也没有资格时常叫御医,否则岂不是与四妃的待遇无异了?
上一次那是皇后格外开恩,不然他哪有资格看御医,那些人都对他们这种失了根的人有偏见。
虽然知道大概没有什么效果,但刘公公还是觉得江绫月更加顺眼一些了。
至于这药有没有用,待他交给皇后,自能知晓。
“江大小姐,上车吧。”,刘公公说道。
江绫月抬头看着这华丽又不失内涵的马车。
马车以楠木为身,车顶还挂着象征皇家身份的金铃,让人一看就知车里坐的是皇亲贵族。
前头的两匹马通体黝黑,皮毛油光水亮,富有光泽。
其中一匹马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响鼻,一只蹄子向后蹭蹭,仿佛蓄势待发。
落日余辉散落在神骏的身上,显得更为神气。
江绫月看着这两匹马颇为心动,要是有机会有一匹属于自己的马就好了。
她骑马还是穿越过来才学会的,在联邦这种动物已经快要绝迹了,是上层大人物用来炫耀的物品。
这样想着,江绫月上了马车。
江绫月坐在马车上,觉得这位皇后可能不止是因为感谢她。
秦夫人本来跟随秦阁老的选择,要选定太子,如今却一反常态,开始和五皇子有关系了。
忍冬看了看外面,小声说道:“小姐,皇后可真是好,这么快就下了旨意了。”
“实在是太快了。”,江绫月低声喃喃道。
“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款冬发现了异常。
“皇后旨意来得比我想象得快的多,给的赏赐也与众不同。”
那御赐牌匾便是在说,江绫月,我罩着的。
江绫月看着二人,说道:“皇后恐怕对我救李临安的事情查得差不多了。”
这也说明两党之间的竞争已经势同水火了。
马车滚滚,不多时,便进入了皇城,与外面的热闹不同,皇城戒备森严,里面死寂般的安静。
皇后寝殿内。
“母后,你怎么这么就把江绫月叫过来了?”,永宁公主不解地看着皇后,大眼睛眨巴眨巴地。
“听你说的有趣,便想着叫人过来看看。”,皇后柔和地笑着,母仪天下的人确实不同,她的威严而不失慈爱,长相也很大气。
“幸好我之前没真的找茬。”,永宁嘟囔着,突然想起那个一直说江绫月坏话的嬷嬷。
永宁走到皇后身边坐下,看着自己的母亲,“母后,我大哥的死真的和云将军有关系吗?”
皇后的手一顿,“怎么会这么说,永宁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永宁迟疑地点了点头,“今日我本想给去白云观为大哥祈福,便遇上了江绫月,想起之前听到的传言,我便对她有些敌意。”
“那永宁可刁难她了?”,皇后见到自家女儿的神色,便放下心来,她的孩子都是极好的,和梁贵妃那嚣张跋扈、不务正业的孩子可不同。
她一边说着,一边绞着手指,“差一点。后来女儿见她一个人带着两个丫鬟,自己来给母亲上香,便有些不忍,没再继续说。”
“那后来呢,永宁怎么做的?”
皇后见自家女儿的脸上忿忿不平,又拍了拍她的手。
永宁闻着母亲身边熟悉的,没有任何多余香味的空气,越发放松下来。
“后来有个什么赵文博过来了,我看他和话本子里面的登徒子没什么区别!”
“他身上一股味道,熏得我难受!后来病发了,还是江小姐过来救得我。”
赵文博?
皇后依旧用温和的目光看着永宁,但心底开始涌上了一丝恼火。
“娘娘,是户部侍郎家的独子,江秦氏为赵文博和江绫月订了婚约。”
皇后身边的秋白反应很快,立马就说了出来。
“秋白姐姐好厉害!”,永宁看向秋白,崇拜地说。
皇后笑了笑,“你秋白姐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是厉害的。”
永宁撇撇嘴,“不像我身边的那个嬷嬷,没时间找药倒是有时间一直说江小姐的坏话!”
“哦?是哪个,永宁指给母后看看。”,皇后目光扫过那些跪在大殿的下人。
她久居高位,视线仿佛带着实质的威力,那些人都跟着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