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屿白哥又不是故意的,他说话就这样的。”
陈知霜越过阮茉莉,扶住自己母亲,语气俏皮道。
见女儿来了,乔翠心里顺气了不少,却依旧怒道:“你帮他说什么话,人家一心护着自己媳妇儿根本不管事情黑白!”
陈知霜朝江屿白看去,低声问:“屿白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屿白没回她,只看向乔翠,“我还是那句话,除非您拿搜查令来,否则我不会让你踏入门槛半步。”
他这一句话像淬了冰碴子一样,让在场的人都清楚了他这是要护阮允棠到底。
乔翠被气的胸口堵了又堵,陈知霜握着母亲的手也紧了紧。
“娘,也许这只是个误会,我相信屿白哥的判断。”
“她被这妖精迷了眼,信什么信啊!”
陈知霜面带歉意的朝江屿白看去一眼,又费尽心力的劝了几句才把母亲劝走。
刚走两步,却有道女声扬声开口:
“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法证明我的清白。”
乔翠不肯再走,皱着眉转身,冷笑道:“来,我就看看你怎么证明。”
阮允棠眼神不屑的朝阮茉莉看去,讥诮道:
“首先,她阮茉莉,哦不对,是沈茉莉早就被我除名,赶出阮家了。”
“我混得再差,我背靠阮家,就算捐了家产,我还有我舅舅,用得着去偷她吗?”
说完,她将阮茉莉从头到脚扫视一圈,眼神如看灰尘,“她一个身无分文的孤女,还得靠嫁给杨川才能躲难的人,有什么值得我偷?”
这一席话把所有人雷了个外焦里嫩,眼神惊愕的看向阮茉莉。
毕竟她刚开始来院里表现得特别大方,每天穿的时髦裙子不带重样的,吃的用的都精贵得很,第一天还给每家每户送了一块据说国外才有的巧克力。
她们也知道她是资本大小姐出身,本来对她是鄙夷厌恶的,奈何她没架子,还特别大方,还整日给她们讲国外的所见所闻,大方的给她们展示了一番另外一个世界。
又给她们讲了女性独立思想,还说她哪怕现在遭受重击,但是她依旧要努力活出自我,创出一番事业。
听得她们热血澎湃,又崇拜又羡慕。
可现在……
她们的目光就像无数根冷针扎在阮茉莉身上,她脸色彻底失了血色,屈辱又愤怒的看向阮允棠,
“我们都是爹爹的女儿,你独占家产私自把我赶出家,你还好意思讲!”
阮允棠冷冷扯了扯唇,“首先,那些家产姓阮,和你姓沈的没半毛钱关系!”
顿了顿,她又从口袋掏出一个红色证件打开,“其次,那些家产我已经捐了,跟你更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是她临走前让舅舅帮忙捐了沈为安表面的财产,国家给颁发的证书。
有了这个她身份更安全,也不必太怕被清算。
就在昨天,舅舅让江屿白帮她带了过来。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下来,也没想到舅舅会交给江屿白。
而所有人看着她手里的证书,更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再看向她的眼神竟是隐隐充满了崇拜。
“天啦,她居然舍得把家产全捐了!”
“是啊,本以为她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大小姐,却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觉悟!”
“这同一个家里出来,不同肚子里出来的还是不一样啊!”
她们捧一脚踩一脚的冷嘲热讽让阮茉莉彻底崩溃了,她气得浑身颤抖,她苦心经营的好形象就这么没了。
乔翠也是完全没想到,当场甩开阮茉莉的手,怒道:“衣服的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阮茉莉心头一慌,哭着解释:
“乔姨,这事儿可能还有误会,我怎么会把您的衣服到处丢呢,我可是一直以来都在帮您啊!”
最后一句话隐隐在提醒什么,乔翠当场脸色变了又变,硬生生把怒火压了下去,冷哼一声离开。
阮茉莉感受着周围人鄙夷的眼神,攥着拳头灰头土脸离开。
而陈知霜没急着跟母亲离开,等人群散开,才走到江屿白身前低声道:
“抱歉屿白哥,我娘也是被气急了脑袋没转过弯,我替她道歉。”
阮允棠笑看了一眼,转身快速往院子里走,给她们腾地方。
江屿白却皱了眉,冷声道:“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闻声,陈知霜脸色微变,却又扬声叫住阮允棠,“阮小姐不好意思,这事儿实在是巧,我母亲才受人蒙骗。”
阮允棠退场失败,转身笑道:“没关系,下次让陈夫人放聪明点就行。”
陈知霜面色一僵,紧了紧手心,看着江屿白要往院中走,她朝里看去,急急道:
“屿白哥,你这是要做家具吗?”
“我可以帮你介绍师傅。”
“不必。”江屿白没回头,“我自己做。”
“你自己做?”陈知霜大惊,“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些?”
江屿白神情骤变,刚刚急着离开,忘记了现在的自己根本不会木工。
“空闲时间自学。”他淡淡解释后,就快速进了院子。
陈知霜脸色更奇怪了,却不好意思再跟上去。
阮允棠见她没有进来的意思,就关了门。
回到院子后,她想到刚刚陈知霜震惊的神情,眼底染上疑惑。
陈知霜在原文里确实跟男配关系匪浅,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了。
连她都那副表情,再联想上次自己询问江屿白在哪儿学的技术后,他那副阴沉沉的表情,这也太奇怪了吧。
而且一直以来,他表现的就和原文人设不能说一模一样,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不知不觉,她看得有些久了,自己没注意到,却被沈烈阳全部看在了眼里。
他戳了戳身边人,小声窃喜:“团长,还是您高明啊,刚刚那一招直接把嫂子迷得不要不要的!”
“什么招?”江屿白皱了下眉,转头不经意看去一眼,眼神蓦地顿住。
“就是不论对错都一门心思站嫂子这边,像个昏君的模样啊!”
“又是宣誓主权,又是当众示爱的!”沈烈阳说得头头是道。
江屿白越听脸色越沉,最后差点气笑了。
他冷冷扫去一眼,“我看你才昏了。”
“今天不把桌子和衣柜打出来,报酬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