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可以站起来吗?”
陆飞宏的声音轻柔的像夏日的晚风,吹在人的身上都带着暖意。
苏绣绣红了眼睛。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
“别怕已经过去了。”陆飞宏抱住哭的惨兮兮的苏绣绣,声音像是带着蛊惑一般。
“呜呜呜。”苏绣绣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哪里还有一丝丝的端庄体面。
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乖女孩,我会对你负责的,至于那个保安队长我也会帮你解决掉的。”
“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而已,我可是陆堰少帅的侄子啊。”似是叹息般,陆飞宏轻声的说着。
苏绣绣眼里含着泪,委屈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飞宏,谢谢你还愿意接纳这样的我。”
“傻姑娘,我早就喜欢你很久了,之前说要追苏子媚,也不过是为了接近你罢了,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人都是你啊。”
所以把你的气运借给我吧。
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帮你报复不是吗?
在苏绣绣看不到的地方,陆飞宏的脸上挂着邪恶的冷笑。
“陆飞宏,你一定要好好对我,千万不能负了我呀。”苏绣绣听到陆飞宏的话以后,忍不住有些羞涩。
虽然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稀里糊涂的没有了。
但是却得到了陆飞宏的表白。
陆飞宏是何等人物?
整个上京都争着、抢着想要的人物啊。
现在就这么被她得到了。
失去了第一次,苏绣绣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得到陆堰了。
但是陆飞宏也不差啊。
苏绣绣想着,紧紧的抱着陆飞宏,生怕就这么和陆飞宏分开。
保安队长死了。
而且死相非常狰狞。
苏子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呵,今日这雨看着不大,倒是有些冷。”
绿绮听到以后,看了看天色:“今日这般天色,小姐还是不要去上学了,绿绮让主子向先生告个假。”
“我看是你不想上学才是。”苏子媚眸如秋波,看了一眼绿绮,竟叫绿绮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今日不要上学了,嫁衣出来了,我已经让人送来了,你在家试一试吧。”陆堰身着一身利落的军装,手中撑着一只油纸伞,踏着地上的小雨,缓缓走了过来。
“好啊,对了苏绣绣的婚事怎么样?”
陆堰勾了勾唇,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凉薄:“自然是婚事照办。”
苏子媚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人都死了,怎么照办?”
“那个保安队长虽然是死了,但是不是有我的好侄子接盘嘛。”
陆堰的话让苏子媚忍不住侧目。
白嫩的脸上,多了一丝好奇:“你的意思是陆飞宏要娶苏绣绣?”
陆堰单手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下,披在了苏子媚的身上。
“入秋了,总是要注意些才好。”
虽然没有回答,但是苏子媚却知道,这是变相的默认了。
“一直以来都不走世界线的气运之子,忽然开始走世界线了,这还真是奇怪啊。”
苏子媚叹息着:“大婚之日,怕是要风雨欲来了。”
大婚这日。
整个上京有头有脸的人都齐聚于此。
最高兴的就是苏兴昌。
两个女儿全都嫁入了陆家不说,小女儿还是少帅夫人,而且最近他还得到了许多美人。
都是各路官员在听说苏王氏“疯了”以后,送上来的,一个比一个美。
那身段,那气质,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这段时间他除了和这些姨娘们亲热,几乎没干别的事情。
苏子媚在众人的见证下,身着一身镶满钻石的嫁衣,踏着红毯走。
满室华光,随处可见的珍宝,都在苏子媚的倩影下黯然失色。
凡是在场的人,无人能将眼神从苏子媚的身上移开。
苏子媚的美是极具攻击性的,但凡见过一眼,便会被挂在心上,难以忘怀。
因为陆堰是叔叔。
所以陆飞宏这个侄子只能跟在陆堰的身后。
他的手边挽着的身后的跟着的是身着一身普通嫁衣的苏绣绣。
没有见到苏子媚的嫁衣之前,苏绣绣对于自己的这身嫁衣是非常满意的。
可是看到苏子媚身上的嫁衣之后,苏绣绣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嫁衣,像是随意从地上扯下来的破布片子。
硬的像是地上的地毯。
明明是她自己挑选的嫁衣,可是她却觉得苏子媚一定是故意穿成这个样子,让她难堪的。
“那个是苏绣绣吗?我差点没有认出来,看起来像是一个侍女呢。”方彩京站在远处,忽然叹息了一句。
如果没有听见方彩京的这句话还好。
听见之后,苏绣绣的心里就越发的难受。
她的眼睛在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凸起。
仔细看去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尖刺。
她甚至无暇考虑,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个尖刺。
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推倒她,推倒她。
于是苏绣绣毫不犹豫的想要伸手去推苏子媚。
可是苏子媚却忽然向左边走去,竟然和陆堰一起转了个身,面向各位宾客。
而她却因为来不及收回自己身上的力气,扑向了那个尖刺。
她的额头直直的撞了上去。
温热的血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流。
苏子媚看着倒下的苏绣绣,皱了皱眉:“苏绣绣这个气运之女怎么变成这样了。”
明明前几天见到苏绣绣的时候,苏绣绣还气运浓厚,一副大富大贵之相。
如果不是她拥有了天道爸爸的批准,恐怕都不是苏绣绣的对手。
可是仅仅几天而已,苏绣绣整个人都脱相了,一副被吸干的模样。
身上的气运也几乎消失。
明明这几天她也没做什么呀。
苏子媚在看向陆飞宏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陆飞宏的身上,竟然被浓郁的气运包裹。
“这怎么可能。”
苏子媚忍不住看向陆堰。
不过区区几天而已,这个陆飞宏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
陆堰站在原地,看向陆飞宏的眼神都是疏离和冷漠:“陆飞宏应该是用了自己的底牌,一个可以吸取他人气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