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何等见过这等场面。
以往他出门时百姓们无不分列两旁,瑟瑟发抖。
如今一群任他生杀的贱民爬到了他的头上,陆星河怎么会同意呢。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狠意,对着身后的将士们挥了挥手:“给我杀,在场的,一个不留。”
听到陆星河的话,百姓们微微有些害怕。
陆星河的手下都是镇国大将军的将士,都是上过战场的,身上杀气浓厚,怎么是普通百姓能抵挡的。
镇国大将军身为安楚的保护神,却冷眼看着陆星泽,没有开口。
他为了安楚出生入死,但是陆星泽却砍掉了她女儿的胳膊,毁了她女儿的容貌。
他不过是想为女儿出一次头而已,他保护了百姓们那么多次,也是时候让百姓们为他付出些了吧。
陆星泽见状拍了拍手,人群中的差爷们纷纷出现,许多穿着百姓衣服的人也涌了出来,撕开了衣服,露出了里面的护甲。
原来在围观的人群当中竟然藏着兵将。
“保护好安楚的百姓,不允许他们受伤,安楚的将士们,都明白吗?”
“明白。”
将士们谁没有父母呢,听到陆星泽的话只觉得心潮澎湃。
历代帝王都将平民百姓视作蝼蚁,唯独陆星泽不仅没有轻贱他们,还为他们做出了实实在在的改变。
相比较历代帝王,高下立见。
将士们也忍不住跟着百姓们喊了起来:“除妖星,定安楚。”
陆星河惊讶的看着陆星泽,明白自己上当了。
他紧咬槽牙,怒目而视:“陆星泽,你这个卑鄙小人。”
“呸,你才卑鄙呢,你这个妖星。”
有陆星泽给百姓们撑腰,百姓们安全感十足,毫不畏惧的对着陆星河骂了起来。
甚至有不怕死的直接拿着铁锹和木棍就往上冲。
“保护皇后。”陆星泽端坐在高头大马上,从身侧取出一把长剑。
看见陆星泽手里拿着的长剑,给钦天监的官员吓得要死。
“这大婚之日舞刀弄枪,不吉利啊。”
“这时候还管什么吉不吉利啊,赶紧上啊。”蒋都尉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钦天监的这些废物,每次都做不好事。
上次他们去云州,就是钦天监的人泄露了路线,现在陛下大婚,路线又被陆星河知晓。
真不知道钦天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陆星泽当着大家的面,飞身来到陆星河的身边。
轻而易举的将剑架在了陆星河的脖颈上,速度快到
陆星河心下大骇:“陆星泽,你怎么会武功?”
“朕会的事情多着呢,你还不让你的人收手。”
陆星河的腿忍不住有些发抖:“你做梦!”
陆星泽手上的剑,微微加了力气,陆星河的脖颈很快就见了血迹。
陆星河此时已经有了几分想要求饶的想法,可陆星河却听见镇国大将军说道:“二皇子为了安楚,甘愿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千万不能浪费了二皇子的一番苦心啊,将士们,都给我上。”
陆星河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旁的镇国大将军。
镇国大将军缓缓的将刀架在了陆星泽的脖子上。
“陛下,抱歉了。”
镇国大将军的刀高高扬起,狠狠的落下。
落下后才发现,刚刚他砍掉的竟然是陆星河的头。
气运之子就这样死了?
苏子媚惊讶的看着投屏:“陆星河死了?”
007急忙进行检测:“陆星河确实死了,而且气运之女的气运跌了一半。”
镇国大将军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刀,刚刚他杀的明明是陆星泽,为什么死的人会是陆星河。
还不等镇国大将军想明白,他的头就被人砍了下来。
“好。”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欢呼了一声,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
二人死后,陆星泽看着下面参与造反的将士们,缓缓开口:“朕知道尔等自参军之日起,就被教育忠诚,尔等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朕不怪你们,尔等若是现在愿意放下手中的兵器,归顺于朕,朕就判尔等无罪。”
“记住,你们的剑应该对准敌人,而不是安楚的百姓,你们的亲人。”
陆星泽的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将士们纷纷放下武器,跪倒在陆星泽面前。
“蒋都尉,你将将士们送回家,记住,要将将士们的情况记录下来,定期回访。”
“顺便将地上的尸体处理一下。”
“属下领命。”
陆星泽将目光投向轿子里,苏子媚隔着屏幕都觉得自己似乎被陆星泽看穿了,
她急忙端正坐好。
陆星泽从马上下来,缓步移步至轿前。
轻声说道:“坐好,我们要重新启程了。”
百姓们看着刚才还英姿飒爽桀骜不驯的帝王,瞬间化为绕指柔,纷纷觉得有些玄幻。
这还是他们的帝王吗?
“陛下,前面被叛军堵死了,可能马车走不了了。”
蒋都尉头皮一阵阵发麻,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觉得天都要塌了。
要知道陛下对苏子媚可是像护自己的眼珠子一样护,恨不得早点将苏子媚娶进门。
现在路却塌了,眼看着就要错过吉时了。
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将这个消息告诉陆星泽。
陆星泽听见后,却表情未变,只是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朕知道了。”
蒋都尉觉得身上更冷了。
却见陆星泽柔声对轿子里的人说道:“子媚,现在道路被堵,马车无法通行,可能要麻烦你下来与我同骑了。”
只见轿子里的人缓缓伸出了一只手,递到了陆星泽的手中。
百姓们无不屏气凝神,静候苏子媚出现。
只见苏子媚肌肤如雪,身材纤细,玲珑有致,在凤冠下隐约能看见轮廓。
虽然看不见整张脸,但是也可以想见,里面是怎样美艳俊伦的一张脸。
苏子媚刚刚探出一只手,就被陆星泽抱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她不禁红了脸。
“陛下还是将我放下来吧。”
“前面路上太过颠簸,万一摔了怎么办。”
苏子媚的脸更红了。
虽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但是她是走着走啊,能有多颠簸。
但陆星泽的手却紧紧的箍着她,说什么也不肯将她放下来。
明明只是从轿前走到马前罢了,但是苏子媚却觉得足足有半小时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