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气的浑身发抖,这私立高中可不比公立学校那么好升职,除了凭本事熬资历,还有有过硬的人脉才行。
他好不容易爬上了校长的位置,现在却因为崔丽这个蠢货全都毁了。
他声色俱厉的看着崔丽:“崔丽你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我再也罩不了你了,这家学校已经被苏氏集团收购了,我已经不是校长了,而你也被开除了。”
“什么?”崔丽差点以为听错了。
苏氏集团?
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财团,怎么会看上她们这个小学校。
而且她姐夫可是校长怎么会说被开除就被开除了。
“姐夫你可是校长,怎么可能说被开除就被开除了?
要是你走了,这么大的学校谁来管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猪也猜到这所学校被苏子媚的家人买走了。
苏子媚就是苏氏集团的千金。
可偏偏崔丽没有察觉,还想着去找上面理论。
趁着他们几人撕扯的时候,苏子媚走到了宴泽的旁边。
主任看了看苏子媚,将宴泽放开了。
“宴泽,你没事吧?”少女的眼睛大大的,歪着头看他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像一只小麋鹿,一下子撞进了他的心里。
苏子媚的眼睛干净的让人自惭形秽。
宴泽从少女的眼中看见了衣着破旧,满身污渍的自己。
他狼狈的扭过了头:“没事。”
那边崔丽和校长还在厮打着。
“够了!”校长抓住崔丽的手,厌恶的看着崔丽:“你还不明白吗?
只要有钱,谁都能管理的了学校。
而且,你已经得罪了苏氏集团的千金,你还是考虑一下以后怎么找工作吧。
我和你姐商量了一下,我们要出国了。”
出国!
她在学校时成绩就不好,考的也不是什么好大学,多亏了姐姐,姐夫帮忙,她才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份工作。
现在她没了工作,姐姐和姐夫又要离开,她怎么办啊?
她嗫嚅着,看着校长,声音中已经带了一丝丝哭腔:“那姐夫,我怎么办呀?”
“你怎么办?我是管不着了!我来只是想最后告诉你一声,要是识相的话就赶快和苏子媚道歉。”
校长说完话,不顾一身狼狈的崔丽,决绝的离开了。
崔丽这才明白,原来苏子媚就是苏家财团的千金。
她现在悔不当初,但是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崔丽被赶出学校时还在恶狠狠的看着苏子媚。
苏子媚故作害怕的向后躲了一下,一下子撞进宴泽的怀里。
少女的清香在宴泽的鼻间萦绕。
宴泽知道那是高级洗发水的味道。
教导主任看完了一场闹剧,恭敬的对苏子媚说:“苏子媚同学,现在马上下课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也可以请假。”
毕竟是未来的金主爸爸,几位老师的态度还是相当恭敬的。
苏子媚看了看身后的宴泽,大大的眼睛渴望的看着宴泽:“宴泽同学,你要和我一起回班级吗?”
宴泽下意识的想拒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苏子媚见状,急忙跑到宴泽的身边,伸手牵住宴泽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宴泽:“我有点害怕,有宴泽同学陪着就好多了。
谢谢你宴泽同学。”
谢谢么?
宴泽看着自己的手,那里有另一只手正在牵着他。
与自己粗糙的手不同,那只手柔软又纤细,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攥坏。
宴泽忍不住将手上的力道放轻。
这是除了爷爷以外第一次有人握住他的手,也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谢谢。
他忽然有些贪恋这种感觉。
可惜,从职员办公室到班级只有一千二百四十步,纵使走的再慢终有停下的那一刻。
就像是做了一场悠长的梦,梦境再长,也总有醒来的那一刻。
“宴泽同学,今天谢谢你。”
今天的事情本来就和宴泽没关系,但是宴泽却为她做了这么多。
苏子媚在教室前松开了宴泽的手,笑眯眯的和宴泽道谢。
手忽然空了下来,宴泽有些不习惯,他将手背了过去,不耐烦的在苏子媚的前面走进了教室。
班级里的学生本来正在不知道说着些什么,可是看见宴泽和苏子媚回来就全都停下了。
无论是苏子媚,还是宴泽,都是班级的边缘人物,是不被学生们欢迎的存在。
廖小小非常满意这种效果。
她看着苏子媚回到座位上,假装好心的凑到了苏子媚的面前:“子媚你真是的,你身体不舒服可以请假呀,既然你没请假就证明还能坚持,应该好好学习才对。”
苏子媚慢吞吞的从书桌里找出下节课要用的书本,翻看着上面的内容,头也不抬的回道:“嗯,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廖小小本来以为苏子媚会反驳两句,毕竟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啊。
只要苏子媚敢反驳,她就会假装不小心大声的宣扬出去,让大家知道这个表面柔弱的少女,有多能装。
可是苏子媚却这么乖乖的认错,让她想好的招数都用不上了。
“廖小小同学,马上就要到下一节课了,你不预习的吗?”少女歪着头,似乎对廖小小还不预习的事情感到非常的疑惑。
“我这就去复习。”廖小小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明白苏子媚这么一个大小姐,怎么会不回怼回来呢?
按照苏子媚往日的脾气,不是应该脸色苍白的解释为什么睡觉,让大家更加不敢和她接触吗?
廖小小怎么也不明白,往日百试百灵的招数,怎么今天就不好用了。
苏子媚可不管她是什么心思,一门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她已经有万年没有念过书了,当初的那些知识早就忘光了。
在上个世界,她几乎将能学的学了个遍,本以为到了这个世界总能用到,万万没想到啊,这居然是个现代社会。
琴棋书画?刀枪砍劈?符咒心法?
不好意思,一样也用不到。
苏子媚感觉到了世界对她深深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