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回去时就跟马老太太说了,等她跟萧北鸣回部队以后,让马老太太留下荷花工作。
工资给荷花就按在市里工作的月新开。
马老太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拉着桑非晚的手,“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会来事呢。我其实对荷花真愧疚,还真的想收她在咱家工作。”
“她家那个情况,我跟她妈妈处的又比较好……”
马老太太感动于桑非晚说这话,让她不用为难,可以帮下荷花家了。
这个话题,桑非晚没有再继续跟马老太太说。
她还有正事。
她跟马老太太说了姜家把附近的鱼塘鱼都买下了,叮嘱马老太太以后在家里做生意小心一点。
桑非晚不指望马老太太能特别厉害,一下就把店经营的赚很多钱。
她对马老太太的要求,就是别被坑了。
至于要是马老太太想要成为万元户,她会替马老太太规划。
马老太太擅长的是厨艺,并不擅长做生意。
“这老姜家,一向都被夸是老好人,村子里人人见到他们家都夸,背地里对俺们家下手竟然这么阴!”
“咱家不就是老大不同意娶姜家姑娘吗?是咱家让老姜家没面子了,可这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呀,至于盯着俺们家不放过嘛!”
桑非晚又再三跟了马老太太叮嘱道:“有人找你学习做鱼丸,或者跟你提加盟,你都不要答应,这事一定要让对方打电话问我。”
“要是有人跟你打听学手艺和加盟费是多少,你就说是一千和三千。”
“这么老贵啊!恐怕没人愿意学。”马老太太都被这金额惊到了。
原本桑非晚是想要定价学手艺一百块,加盟五百的。
现在她这个定价,就是觉得老姜家那边,会安排人来找马老太太学习她的手艺。
毕竟老姜家买了那么多的鱼。
而且鱼丸鱼饼的生意,整个镇子马老太太是第一个做的。
所以这生意还是能做的。
谈完了正事,马老太太就招呼了萍萍出来,一起吃饭。
桑非晚闻到了香味,有些意外,“我们家今天吃羊肉呀!”
“对。你们也在家吃不了几顿了,在你们回去之前,什么贵,什么补,我就给你们做,多做几顿好的。”马老太太说。
萍萍过去帮忙一起端米粥,看到了锅里还有猪杂。
“妈,这卤猪肝猪肺怎么没切?”
“那是我留明天带去店里卖的,我想丰富一下种类。弄个猪杂面,新鲜玩意,像老姜家姑娘弄的什么麻辣烫、炸鸡、薯条,我不会弄,就只能弄这些。”
“这便宜能管饱,最近镇上在修路,那些工人也要吃饭,我弄这个卖给他们,肯定好卖。”
萍萍捞了一块,看向桑非晚问,“嫂子你吃内脏吗?我盛一点尝尝。”
“我不吃。”桑非晚回。
但见萍萍捞了一块猪肚子,桑非晚闻着味,感觉和她喝了猪肚鸡党参汤应该也差不多,到底还是嘴馋的说,“我给点尝尝吧。”
萍萍就递了一块给桑非晚。
桑非晚刚夹在嘴里,咬了一口,就尝到了一股肉变质的味道。
赶紧吐了,一边拦着萍萍,“别吃了,这内脏坏了。”
“你这丫头,到底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嘴就是叼。这些猪杂放了时间长一点,就有一点味儿,你都尝出来了。”
马老太太把桑非晚碗里剩下的,给拿到自己面前给吃了。
“婆婆,这坏了,吃坏的东西会中毒的。”
“哪里就这么娇贵了。”马老太太笑着看着她,“我以前那个时候什么苦日子都过过,别说是坏了的东西,就是发霉发臭的有的吃就不错了。”
他们过过苦日子的,格外珍惜粮食。
马老太太不嫌弃这个有味,还高兴的跟桑非晚说,这些是她捡了大便宜,因为放久了,没卖掉,老板五毛钱卖她一堆。
桑非晚记得原书里写马老太太爱占小便宜。
原来是这个爱占小便宜。
桑非晚心酸的难受,“别吃了,别吃了!”
她端过马老太太面前的碗,还有萍萍的碗阻拦她们,“婆婆你别吃了,你们都别吃了……”
她把一锅猪杂都给倒了,端去喂狗。
“你这丫头!知道你矜贵,你不吃就不吃了,怎么能给倒了啊!这都糟蹋了啊!”马老太太是心疼不已。
心疼又生气,刚发火张嘴要说桑非晚两句。
就见桑非晚红着眼睛,扑到了她的怀里,“婆婆,你以后不要再吃坏了的食物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们生病?”
“坏了的食物,就算是吃一次两次没有明显表现出得病,或者也可能是暂时轻微表现出拉肚子,可是一定会对身体有损害的,只是你不知道……”
“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医生,吃坏了的东西,还会增加患癌症的几率。婆婆我不想看到你们生病……”
哭的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马老太太也就不好再生气说她。
而且桑非晚抱着马老太太还劝着她,“卖坏了的食物给客人吃生病了,我们家也是要负责的。万一客人拉肚子了,找到店里,咱们家的店里的名声就被毁了,以后就没人来我们家店里吃东西了……”
马老太太拉着她给她擦泪,“哎呦,你别哭了,看你哭的这可怜劲,有什么好哭的呢?”
“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养出来你这样的闺女?”
“看见别人吃有点坏了的食物,就能哭成这样。”
马老太太嘴上虽然这么念叨,但是看着桑非晚这样,其实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真的,很多年没人心疼过她了。
像吃坏了一点的食物,她养的几个孩子都习惯了,都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桑非晚这孩子好像心肠被养得特别软。
会心疼她穿破的衣服,给她买衣服,会告诉她哪个年纪都该穿新衣服,会告诉她,她应该有人心疼孝顺,会因为她想做生意,就捧场的跟她说她一定能做成生意,要给她开厂,还会在她摆摊就给她买店面,给衣食住行都给打点好……
“老大,你赶紧拉着你媳妇回房休息去,这再哭,家都得被淹了。”
“嗯。”萧北鸣的应了一声。
倒也没急着拉她回房,而是给她眼泪擦干戴好帽子围巾,担心一会她出门,风刮她脸疼。
晚上十一点多。
桑非晚跟萧北鸣刚睡下,就被马老太太一嗓子给嚎醒了。
是萧老二回来了。
桑非晚跟萧北鸣出去看到萧老二时,萧老二被打的浑身是伤,腰上还被镰刀砍了一刀。
“给,嫂子,钱,我、要回来了……”萧老二满手的血把钱递给她。
马老太太哭着叫骂,“天杀的,老胡家的啊!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萧老二是去胡家要这五千块,跟他们起了冲突,老胡家的老二,就拿了割草的镰刀,对着他砍了一刀。
萧老二被砍了,也都没在一丝退缩的,就跟他们对打,要钱。
就靠着这股狠劲,和打架练出来的身手,到底还是让老胡家的怕了,把钱拿给他了。
萧北鸣去开了拖拉机,跟马老太太赶紧把萧老二扶上拖垃圾送卫生所。
桑非晚也跟着做应急处理措施,把萧老二流血的伤口给按住。
很快,萧老二被送到了镇上的诊所。
因为萧老二失血过多,镇上医疗条件有限,没有血库,只能让家属捐。
测了萧老二是a型血,桑非晚就是a型的,所以就直接让抽她的了。
她抽了四百毫升给萧老二。
萧北鸣和马老太太和萍萍都急着也要给萧老二输血,可萧北鸣是b型,马老太太是直系亲属,萍萍压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情况又紧急,所以就抽了桑非晚的。
熬到萧老二脱离了危险,桑非晚也睡着了,萧家人一家是被折腾的够呛。
萧北鸣守着桑非晚不敢睡,
马老太太跟萍萍也睡不着,就去派出所报警了,又买了一堆的早餐。
一家人,等到萧老二和桑非晚醒了,吃完了早餐,他们三个才放松了下来休息。
马老太太和萍萍在椅子上就睡了。
萧北鸣是陪着桑非晚一起躺在病床上,抱着桑非晚睡的。
就在他们都在睡觉时,胡晓兰找了过来。
胡晓兰来找萧老二让他撤销报案,“我知道我二哥下手狠了点,可这也不全是我哥和我弟的错。”
“是,我是怀里姜大川的孩子,现在不能跟你结婚了,可你这翻脸也太快了些,我哥都跟你说了,钱不是不还你,会晚些还。”
“要不是你着急要,非得逼他们把钱拿出来,他们也不会跟你动手。而且他们也都被你打伤得很严重。我大哥还断了两根肋骨,小弟的腿也断了,二哥的胳膊手指也都断了。”
“要我撤销报案,除非你现在脱光了跪下求我。”萧老二回她。
言下之意就是不可能。
可胡晓兰觉得这是萧老二趁机想羞辱她,她抬手给了萧老二一巴掌,“你无耻!”
“你怎么没被我二哥给砍死啊!”
萧老二不怒反笑,舔舐了下被打的那半边脸的内壁,“胡晓兰,下半辈子,我都会陪你还有你们胡家慢慢的玩,玩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