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如闪电,干脆利落,却又不失控制地没有弄疼她。
“别喊。”男人低沉紧绷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耳畔响起,带着刚回来的微喘,“奶奶和赵妈都睡了。”
贝米惊恐地瞪圆了杏仁眼,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映着壁灯微弱的光。
她僵硬地点点头,鼻尖萦绕的尽是他手指和臂膀传来的,属于成年男性的强烈荷尔蒙气息,混合着她身上的石榴香皂,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心跳失序的暧昧。
季延礼感觉到掌下她温软唇瓣的微颤和无声的点头,这才缓缓松开手。
但目光却不可避免地落在她身上,宽大的浴巾裹着娇小的身躯,因为刚才的惊吓和挣扎,领口已经微微有些松散,露出一小片白得晃眼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湿发贴在颈侧,水珠顺着细腻的肌肤滑落,没入浴巾深处。
昏黄的光线下,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嫩藕,透着水灵灵的,惊魂未定的脆弱和…一种不自知的诱惑。
那股浓郁的甜香,像一张无形的网,兜头罩下。
他的呼吸悄然窒了一瞬,眼前白得晃眼的皮肤,瞬间勾起了那次在病房里,指尖触碰到的细腻温软。
一股陌生的燥热猛地窜上脊背,季延礼生硬地侧过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的视线仓促地移开,落在旁边墙壁上,喉结无声滚动了下。
贝米死死攥紧胸前的浴巾边缘,指关节都捏得发白。
刚才的惊吓还没完全平复,此刻又被另一种巨大的冲击感淹没。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那宽阔得像山峦的背脊,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爆发力的腰身。
天啊,这身材也太…太犯规了吧!
贝米感觉自己的脸颊像被火燎过一样,烫得惊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点无意义的“呃…”
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他还没来得及扣上的军裤腰线以上那片壁垒分明的腹肌轮廓。
季延礼顺着她震惊的目光低头,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衣衫不整的状态。
眉头狠狠一拧,动作快得带风,一把抓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衬衫,迅速套上,三两下就把扣子严严实实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连领口都整理得一丝不苟,瞬间又恢复了那副冷硬禁欲的模样。
只是他那双向来平静的桃花眼里,此刻翻涌着暗沉沉的压抑情绪,视线忍不住扫过贝米紧紧捂住的浴巾。
长度实在尴尬,上面勉强遮住重点,下面堪堪只到大腿中段,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和一双莹白小巧的脚丫子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贝米被他那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一扫,更是羞窘得无地自容。
没有丝毫犹豫,她捂着摇摇欲坠的防线,低着头,不敢看季延礼一眼,迈开还沾着水汽的光脚丫子往客房跑。
季延礼站在原地,没有阻拦。
此时他的身体绷得就像一张拉满的弓,看着她落荒而逃的纤细背影,那湿漉漉的黑发贴在白皙的后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空气中残留的甜香似乎更加浓了。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里却满满都是属于她的味道。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
片刻后,季延礼转身推开浴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浴室门隔绝了外面。
浴室里,香皂的甜香混合着水汽,更加霸道地包裹上来,几乎让人窒息。
季延礼甩了甩头,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掬起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他抬起头,水珠滑过他紧抿的薄唇和高挺的鼻梁。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旁边放洗漱用品的架子,一个粉色的,形状奇特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什么?
像两个连接在一起的小碗?又不太像。
质地柔软,带着蕾丝花边,这奇特的造型,是用来包哪里的?
季延礼眉头微蹙,军人严谨的思维让他对这种未知物品充满了探究的困惑。
他伸出手指,似乎想拿起来看看。
“咚咚咚——”
急促又轻微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带着一种做贼心虚的慌张。
季延礼动作一顿,转身拉开了浴室门。
门外,贝米已经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的棉布睡衣裤,头发半干,脸颊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
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季延礼的眼睛,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浓的窘迫:“我、我东西落里面了。”
说完,像阵风似的,飞快地从他身侧挤了进去,目标明确地冲向置物架,一把抓起那个粉色的,让季延礼困惑不已的奇怪东西。
她像捧着个烫手山芋,看也不敢看他,低着头,红着脸,又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冲了出去。
季延礼:“?”
……
夜深浓稠,季延礼做梦了。
梦里,他又回到了季家的二楼走廊。
光线昏黄暧昧,空气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石榴香气。
“吱呀——”
浴室门开了。
水汽像薄纱般涌出,一个裹着白色浴巾的身影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黑发贴在光洁的颈侧和肩头,水珠顺着细腻的皮肤滚落,滑过精致的锁骨,没入浴巾包裹的深处。
浴巾堪堪遮住关键部位,两条笔直修长,白得晃眼的小腿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虽然看不清脸,但那熟悉的轮廓,娇小的身形,还有那股萦绕不散的甜香。
让他很快猜出了这是贝米。
季延礼就站在几步之外,像被钉在了原地,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他看着她,眼底翻涌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暗流,深沉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
他知道这是梦,却无法挪开视线。
梦里的贝米没有走向客房,反而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径直走向了走廊尽头的主卧。
季延礼脚步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推开虚掩的房门。
房间里的光线比走廊更暗,贝米背对着他,站在床边。
随后,她解开了浴巾的结扣,白色的浴巾顺着光滑的脊背滑落在地。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吝啬地洒下一线银辉,勾勒出她纤细却玲珑有致的背影,腰肢不盈一握,往下是浑圆挺翘的弧度,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微光,像上好的羊脂玉。
看到这一幕,季延礼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