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恩神色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是啊,我喜欢,我就爱吃屎,每天吃一坨。”
李星朝:“……行。”
李星聿咽了口唾沫,道:“既然非选不可,那我选一,大不了吃自己的,但别人的……不行,这不卫生……”
端王冷笑着打断他:“说的好像吃自己的屎就干净似的。”
李星聿:“…………”
李星泽:“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李星朝对裴沐恩道:“如果你吃,那我陪你吃。”
裴沐恩眼睛一亮给予肯定:“可以啊,小伙子有前途啊有前途。”
李星朝露出得意的笑容。
裴沐恩示意几人:“选啊,快选。”
最后四人无奈之下选了吃屎,实在接受不了吃别人的屎。
题目来到最后一个,在吃别人的屎和裴沐恩跟别的男人睡了,有了孩子,还让你喜当爹之中,选一个更难接受的。
端王慧王和登王十分果断的选了二,这哪个男人能接受?
而只有李星朝,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样子。
裴沐恩问:“这选不出来?最后一个了,很好选吧?”
李星朝想了又想,最后决定道:“我还是更难接受你吃别人的屎。”
不等裴沐恩惊讶,李星泽立刻道:“那你就能接受喜当爹?”
李星朝凉凉的反驳道:“她去吃那男人的屎和睡那男人之间,我还是更容易接受后者。”
这话说的其他三人一愣,这是他们没想到的角度。
李星朝继续道:“毕竟只要是恩恩的孩子,我都喜欢,她高兴怎样就怎样,但我不接受她吃别的男人的屎。”
这个回答裴沐恩还算满意,她啃了一口干粮,正要说话,李星朝又露出了变态的笑容:“就算她实在有这个癖好想吃,那本王拉给她,要多少有多少。”
裴沐恩一呛,差点把自己噎死。
李星聿道:“老十二你够了!”
端王狠狠的盯着李星朝,虽然没说话,但已经在用脸骂人了,李星朝再敢多说一个字,他都随时准备起来拍死他。
裴沐恩举手道:“李星朝你赢了,闭嘴吧。”
论玩埋汰的,还得是李星朝。
没想到看起来性感温和又悲悯的人,嘴里能说出这么不可理喻的话。
虽然今天李星朝得分最多,但另外三人都不羡慕。
这算什么,李星朝投机取巧罢了,而且才第一局而已。
从小就学会放长线钓大鱼的皇子们怎么会把这区区一局的输赢看在眼里。
这一番下来,也已经过了晌午,中午饭哪怕秦妈妈做的再可口,一想到一上午的屎尿屁,她们都没有什么胃口。
十四公主问裴沐恩:“你接下来给他们设的考核,能不能别是这些吃屎放屁?我受不了了。”
裴沐恩成竹在胸的道:“放心,这算什么,要是一直这种程度的话,多无聊啊。”
十四公主点点头放下心来,但是听裴沐恩的话又隐约觉得不对劲,可也说不上来。
下午倒是风平浪静,趁着天没黑的时候,裴沐恩和十一公主十四公主在村里逛了起来。
这村里大概七十多户人,说多不多,说少也真不少了,村里逛完了还要好一会儿呢。
村路的尘土弄脏了她们干净的布鞋,这要是刚出宫那会儿的十四公主,此刻怕是已经跳了起来,骂骂咧咧抱怨这尘土飞扬的脏地方。
但现在她已经完全适应了,甚至路边有几块狗啃剩的骨头,她也无所谓的还能踢上一脚。
裴沐恩环顾四周,道:“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十一公主问:“何处奇怪。”
裴沐恩甩着自己腕间的流苏穗子,道:“咱们搬来没多久,村里人咱们要是碰见的,倒是对咱们热情,人都是正常人,可现在天渐渐暖了,按理说人休息的也应该晚一点,怎么一到傍晚的时候就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呢?”
十一公主眨眨眼,没说话,她在思考。
十四公主道:“这有什么,你想多了吧,虽然天气暖了,可到底没开春呢,村里人休息的早很正常。”
话音刚落,三人行至一家门前,刚好碰上一位老太太正要关门。
老太太看了她们几眼,道:“听说你们是后面新搬来的贾寡妇家的?”
乍一从别人嘴里听见贾寡妇这个名字,三人怔了一下,还是裴沐恩最先反应过来,道:“没错,我是贾大姐。”
十一公主:“我是贾二姐。”
十四公主:“贾三姐。”
老太太了然的点点头:“啊,都是小丫头,别在外面逛了,抓紧回家去吧,外面不安全。”
裴沐恩立刻开玩笑似的追问:“怎么?咱们这村子里有贼?”
老太太欲言又止,看看几人,道:“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回家去,晚上冷了,也没什么好逛的。”
说完,老太太不再理会她们,而是锁上了大门。
三人站在原处很是沉默了一会儿。
十一公主道:“方才观老奶奶的神情,似乎是怕吓到我们?”
十四公主摇头:“没看出来。”
裴沐恩看看逐渐深蓝的天色,道:“确实也昏暗了,咱们回吧。”
小姐妹三个相互挎着手,一路欢欢笑笑的返回。
秦妈妈烧好了热水,三人自己收拾自己,洗洗涮涮换换,看着两个公主现在拥有了自理能力,裴沐恩莫名觉得欣慰。
嗯?怎么感觉好像她们妈妈似的。
裴沐恩洗了脸正在镜子前擦润脂膏,这东西还是从京里带出来的,最适合春季干燥时用,润肤不粘腻,还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裴沐恩极其喜欢。
正当她对着镜子臭美的时候,窗户外面传来从容的脚步声,紧接着,窗棱被扣了两下。
裴沐恩道:“谁?”
外面传来李星朝的声音:“是我。”
裴沐恩道:“都没睡呢,进来吧。”
李星朝顿了顿,道:“还是你出来吧,多穿件衣裳。”
裴沐恩不知他卖什么关子,赶紧披了外衣出去了。
李星朝隐身在夜色里,看不清脸,只能借着屋里透出来的微弱烛光看清他挺拔的身姿。
他静静站在那,还是很有感觉的。
前提是他别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