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李星朝看到裴沐恩那身装扮加上尊容时,还是眼前一黑。
李星朝给她倒了杯茶:“来便来,正常装扮即可。”
裴沐恩扯了扯自己的紧身衣:“我没觉得我衣裳不正常。”
李星朝懒得和她抬杠,直接开门见山:“这么晚了找本王,何事,说罢。”
裴沐恩喝了李星朝倒的茶,道:“自从我哥哥回来,我身边也没消停过,试探的,送人的,安插眼线的,明目张胆挖坑的,昭王殿下你也是看见了的。”
李星朝看了看她:“所以你是来找我合作了?”
裴沐恩坐到椅子上:“对。”
李星朝若有所思,自顾自的倒茶喝,长指在桌上敲啊敲的,良久才道:“合作,得有诚意,你孤掌难鸣,不能拖本王下水吧。”
裴沐恩道:“福王就是我最大的诚意。”
李星朝冷笑一声:“果然是你干的。”
裴沐恩叉腰,挺胸收腹头抬高:“没错,正是在下。”
“你倒是认的快。”
裴沐恩嘿嘿一笑:“这不也是替你出一口气嘛,不然他总是像癞蛤蟆趴脚面一样,不咬人但膈应人啊。”
李星朝注视着裴沐恩,目光里满是探寻:“有时候我真的好奇,你到底怕什么?好像没什么是你害怕的,皇子也不放在眼里,裴沐恩,你实在太狂妄了些。”
裴沐恩拱手:“彼此彼此吧,毕竟你一球杆都能把幽王打下马。”
李星朝笑了:“这你都知道了。”
裴沐恩道:“不说这些了,言归正传,我的确需要个帮手,不如我们联手如何?”
李星朝差一点就点头了,但他忍住了,嘴上还在讥讽:“你不是最不喜欢这些无谓的争斗么,每天一副乐得自在的模样。”
裴沐恩耸耸肩:“我是不在乎,可是我一动不动都有一群苍蝇嗡嗡的飞,那我只能反击了。”
李星朝:“若你因此失了圣心呢?毕竟你要对付的都是皇子皇女。”
裴沐恩摸摸下巴:“应该不会吧,如果失了圣心,认栽咯。”
说完她后知后觉的道:“嗯?皇女?”
李星朝也算了解裴沐恩:“你怎么可能放过六公主,不说那几个红官,只说她想算计你。”
裴沐恩神色暗了一瞬:“你说的没错,所以需要你,合不合作一句话。”
李星朝定定看着她:“那我有什么好处?你总要提前许诺我吧。”
裴沐恩炸毛:“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哦,你我合作本就是互利互惠合作双赢,和我合作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李星朝唇瓣动了动,见她根本不往别处想,也便没再说什么。
裴沐恩主动给他添了杯茶:“行不行一句话。”
李星朝没有犹豫的端起茶杯:“合作愉快。”
裴沐恩双眸一亮,喜滋滋的和他碰了杯:“合作愉快。”
二人共同饮了一杯茶,李星朝道:“时候不早了,你一个姑娘家,赶紧回府去。”
裴沐恩点点头,然后想到自己骤降到30%的生命值,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星朝,琢磨着怎么拍他屁股。
李星朝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不怀好意,他有些防备的退后一步,轻咳一声道:“你……还有事?”
裴沐恩笑了一下,比划道:“你转过去呗。”
李星朝先是不解,随后恍然大悟。
是了,她一直对他挺翘的屁股十分感兴趣。
李星朝莫名有些羞涩。
但裴沐恩只对他感兴趣,多少也说明她对他并非无意。
既然如此……
李星朝思绪还未给出结果,身体已经诚实的转了过去,背对着裴沐恩。
裴沐恩:这么听话的吗?
但李星朝似乎没反应过来,她趁此机会两步上前狠狠在他屁股上掏了两把,弄的李星朝闷哼出声。
【生命值加5,加5,加5,加5,共增加20%,目前生命值50%,宿主请加油。】
听见这令人满意的数字,裴沐恩意满离:“多谢多谢,我先走了,回见!”
说完,裴沐恩飞一般的窜了出去,剩下脸红心跳的李星朝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头。
这个裴沐恩,真是大胆啊。
不行,再这么下去,她不得上天么。
李星朝揉了揉屁股,虽然她没用力,可他仍旧感受到一阵火辣。
是心头的火辣。
李星朝扶额,笑一下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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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钦去找裴君宥,拐弯抹角的告了裴沐恩一状。
本以为他会顾忌国公府的面子留下他们,没想到裴君宥二话不说,大门打开,走好不送。
这下裴钦是真的下不来台了,磨磨蹭蹭一天,这才离开了怡国公府的西跨院。
待二房的人搬走后,裴沐恩便让小韩找他表哥许安,许安是个生意人,在京城做点小本生意,但一直也没什么靠山,如今有漱阳郡主和怡国公府做后盾,他自然欣喜若狂。
在这天子脚下,有背景的比没背景的好混的多的多。
谁会嫌自己贵人多呢。
所以许安也明白,想登上一艘船,自然是有相同利益捆绑,或者是替人家办事,遇见不正经的主子那叫同流合污。
当然怡国公府还不至于如此。
因为裴沐恩让他做的是伸张正义,手握身契,一纸诉状把快春楼告到了京兆尹府。
说快春楼收了银子给了身契但不放人,许安赎的人一直没露面。
快春楼的老鸨子也不愿意了,反说许安翻脸不认人,签身契的时候说的好好的,现在又反悔。
双方争执不下,京兆尹府也不是傻的,两个下九流,之所以敢这么理直气壮,自然身后都有点背景在,且都沾了皇气儿。
府尹不愿因为几个妓子得罪人,便说无论如何先找到被赎身的十个人,把他们叫来再说。
如此一来,球又踢给了老鸨子。
迫于压力,老鸨子只能着人去六公主府问寻。
可六公主府的人说那日出局登府后,当他们就返回了,并不在公主府中。
老鸨子暗骂麻烦,她当然知道那十个男孩子自打进了公主府就没再出来过。可公主府是什么地方?难道她一个下三滥还能去搜公主府不成?
她将情况禀报了府尹,府尹更头痛了。
说的好像他敢搜公主府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