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光温馨,帷幔轻盈的垂落,精美雕花架子床在昏黄的灯光下,映衬出古典美的味道,两人像是在古代画中拥抱的一对儿嘉耦。
蒋鹤琦有型的下颚抵着她的发顶,手不停地轻抚着她单薄的后背,他现在才懂得爱不是索取和控制,爱是接纳和尊重,想起韩正宇说的,爱人如养花的道理。
“蒋鹤琦,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呢,每次都是你把我们说哭。”她离开怀抱,擦拭他眼角的泪,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眼里透着一层薄薄的云雾看着他:“怎么连哭都梨花带雨的这么好看。“
一句话让蒋鹤琦破涕为笑,他揉揉她的头发:“怎么是每次都把你们说哭?我怎么不记得。”
“你当然不记得,哭的又不是你,你只管发脾气,不管我们的感受。”
“好,我错了,下次一定改正,好好温和的说话。”
“这就对了嘛!”
苏雁织再次拥入他的怀中,拍拍他的背:“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蒋鹤琦扶下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四周被子朝里折了折,见她闭上眼睛,离开卧室。
回到次卧,他打电话询问律师谢主任的案件处理的怎样,律师说还在收集证据。
从那个女孩口中得知的自杀的女孩,律师找到他的家人,得知他们曾经报过案,但都是不了了之。
女孩的妈妈说,自从打工回来,在家里每天都要洗澡,好像害怕什么,时不时脾气暴躁的砸东西,然后捂着头躲在角落惊恐万分,妈妈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在某个早上的时候,女孩割腕自杀。
父母开始调查女孩的上班的地方,事后莫名遭到有人威胁,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要怎么办,报了案的结果就是证据不足,不予受理,总是各种理由处理不了。
后来父母各种奔波讨说法,有人不仅开始威胁他们,竟然威胁到他们的小女儿身上,父母被折腾的身心疲惫,家庭失去往日的幸福快乐,他们无奈只能忍着失去女儿痛苦,继续生活,希望上天有眼,让自己的女儿死得瞑目。
当得知律师找来,询问此事,他们像是看到了希望,把当年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一交代给律师。
律师也从中了解到重要的信息,正在一步步搜集证据,等证据充分,谢主任想逃都逃不掉,如果罪行严重,将会判重刑。
关键的是找蒋鹤琦的那个女孩,她现在是唯一的证人,由于种种原因,她不愿意出庭作证。
律师从她那里还得知其他被谢主任骚扰过的女孩,都被他一一找到。
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就像被虫蚁蛀的树,越往深里挖越黑。
谢主任不仅残害女生,还将有些不服从自己的女孩卖到深山老林里去,种种罪行令人发指。
蒋鹤琦想想都脊背发冷,苏雁织所受的欺侮,还有那些女孩们的,他都要一一向那个毫无人性的畜生讨回来,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他现在仍有些心有余悸,还好苏雁织逃过一劫,不然她要是遭遇到更惨烈的事情,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和律师聊完,蒋鹤琦走向主卧,轻推开门,看着安静熟睡的她,心里的忧虑放下。
苏雁织恬静的入睡,有一种温暖和满足填满蒋鹤琦整个心扉。
自从坠江后,苏雁织每晚睡觉都会床头留一盏小夜灯,没有亮的房间,让她感到恐惧和窒息,每次被噩梦惊醒后,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就会头晕心慌喘不上气来。
后来每晚点上一盏小夜灯,才能踏实的入睡,但是噩梦仍会时不时缠绕着她。
凌晨两点,她又梦见谢主任丑恶的嘴脸,他用细绳捆绑着她,一切的挣扎和呼救仿佛都没有用,只会让他更疯狂。
她张着嘴呼喊蒋鹤琦的名字,声音卡在嗓子里,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惊恐和无助让她再次陷入绝望。
猛然惊醒,才发现又是做噩梦,但感觉好真实,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睡衣,已经被汗渍浸透,起身去卫浴间冲了个澡,回到卧室换上新的床单被罩,继续睡,只是睡的很浅,不踏实。
夜里,蒋鹤琦迷迷糊糊依稀听到卫浴间淅淅沥沥的声音,并没有多想。
次日早上,苏雁织做好早餐,将昨晚的睡衣床单被罩清洗干净,晾在阳台挂衣区。
蒋鹤琦出门走到客厅发现,开起玩笑:“怎么,昨晚尿床了?”
“你才尿床呢。”
苏雁织继续晾晒床单被罩,不想搭理他。
“要不你去看看,检查一下。”说着,走近她身旁,从背后揽住她细软的腰,挨肩擦脸。
“有味道,离我远一点。”苏雁织没好气地说。
“什么味道?”蒋鹤琦闻闻自己身上的衣物,又凑近她身上闻了闻,接着捂着嘴巴哈口气,自己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呀。
苏雁织转过身推开他,原话奉还:“我尿床了有臭味。”说完,径直走向厨房。
蒋鹤琦觉得她又好笑又逗,微微垂眸低头,转而便朝她的方向走去。
厨房门口,他大吃一惊:“你都做好早饭了?”
苏雁织自然回应:“快去洗漱一下吃饭吧。”
蒋鹤琦大步迈向洗手间。
早餐准备的很精致简单,西式煎蛋,用橄榄油煎制而成,加上烤全面包配上鳄梨和番茄,层层叠放,再加上一杯促钙吸收、提供优质蛋白的酸奶。
怕不够他一人吃,就多做了一份。
餐桌上,蒋鹤琦满脸藏不住笑意,开口说:“看着卖相就很有食欲,知道一份不够我吃,还给我准备两份,谢谢啦。”说着,大口吃起来。
苏雁织眼睛亮光流动,笑起来时梨涡深陷,
“嗯~好吃。”
蒋鹤琦吃着早餐,眼睛却直直盯着她,看得苏雁织脸颊泛红,有些害羞,她语气温和带有一丝娇羞:“干嘛,好好吃饭,别乱看。”
“好看,秀色可餐。”
整得苏雁织一脸无语,被一句话惹得又脸发红烫,她尽快结束掉早饭,起身去卧室收拾一下,准备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