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令牌显威,初遇罗成
返回瓦岗寨的路上,李阳反复摩挲着融合后的双纹令牌。令牌入手温润,再无之前的冰寒煞气,两面的纹路在阳光下流转,仿佛有生命般呼吸。他试着将灵力(或许是那股熟悉的灵脉气息)注入其中,令牌竟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照亮了前方的山路——这功能倒像个简易的探路灯。
“阳哥,这令牌还能发光?”二丫凑过来,好奇地戳了戳光晕,“暖暖的,一点都不吓人了。”
程名振也啧啧称奇:“融合之后竟有如此变化,看来老军师说得没错,这令牌或许真是克制血魔族的关键。”
队伍行至一处驿站时,却发现驿站被一伙乱兵占了。乱兵们抢了驿站的粮食,正围着一个穿白袍的少年拳打脚踢。那少年看着不过十六七岁,银盔银甲,虽然被打得嘴角流血,却依旧梗着脖子,眼神像头不服输的小狼。
“放开我!我乃北平王之子罗成!你们敢动我,我父王定不饶你们!”少年怒吼着,挣扎着想拔刀,却被乱兵死死按住。
“北平王?现在这世道,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领头的乱兵狞笑一声,抬脚就往罗成胸口踹去。
“住手!”李阳看不下去,出声喝止。
乱兵们转头看来,见他们人多势众,顿时色厉内荏:“你们是哪来的?想多管闲事?”
程名振上前一步,亮出瓦岗军的令牌:“瓦岗军在此,尔等竟敢在此行凶?”
乱兵们一听“瓦岗军”,顿时慌了神。如今瓦岗军势大,他们这些散兵游勇哪里敢惹?领头的乱兵狠狠瞪了罗成一眼,招呼手下:“我们走!”
乱兵们作鸟兽散,驿站里只剩下罗成和他们。罗成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胸口咳嗽几声,瞪向李阳等人:“谁要你们多管闲事?小爷自己能解决!”
这脾气倒挺倔。李阳忍不住笑了:“哦?你打算怎么解决?被他们打死在这?”
罗成脸一红,梗着脖子道:“我……我那是没防备!要是我的枪在手上,早把他们打趴下了!”
程名振走上前,打量着他:“你真是北平王罗艺之子?怎么会孤身在此?”
提到这个,罗成的脸色黯淡下来:“我奉父王之命,去洛阳送信,没想到路上遇到乱兵,随从都失散了,马也被抢了……”
他说着,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显然是饿坏了。二丫看他可怜,从包袱里拿出两个窝头递过去:“先吃点东西吧。”
罗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北平王与瓦岗素有往来,既然遇到了,便是缘分。”程名振道,“我们要回瓦岗寨,你若不嫌弃,可与我们同行,到了瓦岗再想办法联系北平王。”
罗成咽下最后一口窝头,拱手道:“多谢程将军。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还望海涵。”他看向李阳,眼神缓和了些,“也谢过这位兄台。”
李阳摆摆手:“举手之劳。”
当晚,众人在驿站歇脚。夜里,李阳正在擦拭融合后的血煞令,罗成突然走了进来,看着令牌眼中闪过惊讶:“这是什么令牌?竟有如此奇特的气息?”
“一点不值钱的玩意儿。”李阳随口道。
罗成却凑了过来,仔细打量:“不对,这令牌上的气息……既邪异又纯净,很奇怪。我曾在父王的兵书上见过类似的记载,说是上古时期的邪物,能操控阴煞之气……”
李阳心中一动:“你知道这令牌?”
罗成点头:“只是听说,具体的不清楚。但兵书上说,这种邪物需要用至阳至刚的力量克制,否则会被反噬。”他看向李阳,“兄台整日带在身上,不怕出事吗?”
李阳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将令牌收好:“多谢关心,我自有分寸。”
罗成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驿站外突然传来厮杀声和诡异的嘶吼——是血魔死士!
“不好!是血魔族!”李阳迅速起身,抓起令牌冲出房间。
只见驿站外的空地上,数十个血魔死士正围攻瓦岗精锐,为首的是个黑袍人,手中握着一枚血煞令,正是冲着李阳来的!
“交出令牌,否则踏平此地!”黑袍人声音嘶哑。
程名振已经带领精锐迎战,罗成也拔出腰间的佩剑,加入战团。他的枪法果然凌厉,枪影如梨花绽放,每一枪都能精准地刺穿死士的头颅。
李阳没有立刻加入战斗,而是握紧双纹令牌,观察黑袍人的招式。他发现这个黑袍人的修为比之前遇到的更强,令牌的煞气也更浓郁,显然是个头目级别的人物。
“血煞令,起!”黑袍人举起令牌,煞气凝聚成一只巨手,抓向李阳。
李阳不再犹豫,将灵力注入双纹令牌,令牌爆发出红白交织的光芒,形成一道屏障挡住巨手。“既然你们这么想要,就拿去吧!”
他故意将令牌抛向空中,黑袍人果然被吸引,纵身去抢。就在他即将触碰到令牌的瞬间,李阳动了!他施展步法,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袍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从死士身上捡来的骨刃,直刺黑袍人胸口!
这是他从梦里学的“诱敌深入”之计。
黑袍人没想到他如此大胆,仓促间回令格挡。“铛”的一声脆响,骨刃与令牌碰撞,黑袍人被震得后退,李阳趁机夺回空中的双纹令牌,反手一掌拍在黑袍人胸口。
黑袍人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黑血,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你的掌力……竟有净化煞气的力量?”
李阳没有回答,双纹令牌再次亮起,红光射向黑袍人。黑袍人不敢硬接,转身就逃,那些血魔死士失去控制,很快被程名振和罗成解决。
“追吗?”程名振问道。
李阳摇头:“不必,他已经受了伤,跑不远。而且他的令牌被我掌力所伤,短时间内无法再用。”
罗成走过来,看着李阳手中的令牌,眼神复杂:“这令牌果然是克制血魔族的关键。兄台,你到底是谁?”
李阳看着他,突然笑道:“一个想守护家园的农夫而已。”
罗成显然不信,但也没有再追问。他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农夫,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队伍继续出发。罗成的枪法精湛,一路上帮了不少忙,与众人渐渐熟络起来。李阳发现,他虽然脾气倔了点,却正直仗义,是个可交之人。
快到瓦岗寨时,罗成突然停下脚步:“前面就是瓦岗寨了,我就不进去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烦请程将军将此信交给魏公,就说罗成多谢款待,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程名振知道他是北平王世子,不便久留瓦岗,便不再挽留:“一路保重。”
罗成看向李阳,抱拳道:“李兄,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李阳点头。
看着罗成远去的背影,二丫好奇地问:“阳哥,你说我们还会再见到他吗?”
李阳望向远方,那里战火纷飞,英雄辈出。他笑了笑:“会的,这乱世还长,总有再见面的一天。”
瓦岗寨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李阳握紧手中的双纹令牌,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伙伴,有这枚能净化邪恶的令牌,他就有信心走下去。
乱世的舞台,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