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怀接着道:“自从她回来,整日往外跑,这京城她又不认识什么人,往外跑能干什么?可无论我们怎么劝说都不听,愁的父亲增加了许多白发,母亲的病也加重了。
这几日母亲正给想给她找个人嫁出去,可她毕竟是侯府的嫡长女,嫁得太差了,母亲不愿意,门当户对的,可她……哎!”
“确实,难办。”乔灼附和道。
可原本想娶陆思言的心思淡了几分。
在外流落可以说是身不由己,看在她的美貌上,娶回家当个摆件,还能攀上永宁侯府,到也不亏。
回了京城竟然还死性不改,那便是品行浪荡,不能做她的正妻,做个小妾倒是可以。
陆少怀好似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继续道:“前段时间雪灾,京城传言我那二妹妹陆灵被灾民撕烂了衣服,其实,根本不是。”
乔灼挑眉,追问:“难道还有隐情?”
陆少怀灌了一口酒,气愤道:“其实,被灾民撕烂衣服的是陆思言,可怜我那心善的二妹妹,担心姐姐身子已经……又毁了名声,嫁不出去,自己替她顶了污名。”
乔灼陪他喝了一口酒,道:“陆二小姐真是心善,陆大小姐真是太不应该了。”
心中却是在想,陆思言连他当的小妾都不配了,只能当个玩物,玩玩算了。
反正她那么多男人,多他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见乔灼眸中淫光更盛,陆少怀心中冷笑一声,没有继续再说,拉着他道:“不说那些扫兴的,来,喝酒。”
前厅。
陆思言刚一到,顾云舟便迎了上来,行礼:“陆大小姐,过年吉祥!”
在自己家叫大师还行,若在侯府叫大师,显得对侯府不尊重,顾云舟便改了口叫陆大小姐。
陆思言欠身回礼:“顾老板,过年好!”
抬眸见他身旁还跟着一群仆人,抬着几口大箱子,她问:“顾老板,这是何意?”
顾云舟命人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着布匹,披风,摆件等物。
“这不过年了吗?我来给陆大小姐送些年礼。”
陆思言微微皱眉,“这礼有些重了。”
顾云舟连忙说道:“不重,不重,您救了我和我父亲的性命,这些东西怎么能算贵重,何况,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算是贵重,可在顾氏商行算不得什么。”
陆思言认真道:“你们已经付过报酬了。”
“陆大小姐,千万不要客气。”顾云舟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我还有事想请你帮忙。”
既然是找她帮忙,这些东西便不算欠人情,陆思言让福宝领着顾家的下人把东西搬回槐院。
等下人们都走了,顾云舟才道:“陆大小姐,确切地说不是我想请您帮忙,而是我的一个朋友想请您帮忙,只是他的身份特殊不方便来侯府,便让我来请你。”
陆思言倒是十分理解,直接道:“可以,你的那位朋友在哪儿?需要我现在就去吗?”
顾少怀赶紧道:“那位朋友比较急,这次跟着我一起来了,就在离侯府不远的一家茶楼内。”
陆思言想着既然人都来了,刚好她也没什么事,便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陆思言跟顾云舟一起离开侯府上了顾家的马车。
这一幕刚好被准备离开的乔灼看到,他心中对陆思言更加不屑,没有带丫鬟就跟男子走了,可见真是个浪荡的。
这种女人不用什么手段便能哄到手,他势在必得。
脑海中浮现出陆思言那绝美的容颜,想到很快便能得到她,乔灼觉得浑身燥热,离开侯府直接去了花楼。
顾家的马车来到茶楼,顾云舟领着陆思言上了二楼一个隐蔽的包间。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英俊,气质儒雅的男子。
两人进屋后,男子关上门,顾云舟向他介绍:“肖兄,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大师,永宁侯府的大小姐陆思言。”
顾云舟又对陆思言道:“大师,这位是肖驸马。”
肖海洋,本朝唯一的公主安阳公主的驸马。
当今皇帝李闳共有十三子,却没有一个女儿,倒不是说那么嫔妃没有一个生女儿,而是生下来的女儿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从未活到周岁。
安阳公主李渔原来是皇帝李闳死去的哥哥的女儿,十年前皇帝遇刺,她替皇帝挡了一剑。
皇帝为了答谢她的救命之恩,封她为安阳公主。
肖海洋虽然心中很急,但还是态度恭敬叫道:“陆大小姐,此次请你来主要是……”
陆思言抬手打断他,“是因为安阳公主和你们的孩子是吗?”
她进门时就看到肖海洋夫妻宫黯淡,子女宫更是生出了一丝煞气。
说话被打断肖海洋并不生气,反而因为陆思言这话,更加觉得顾云舟没有骗他,连忙点头道:“是。”
陆思言往隔间看了看,里面隐隐有黑气升气,立刻开口道:“那就不要废话了,赶紧带我去看看安阳公主。”
肖海洋没想到陆思言这么直接,愣了一下,赶紧带她去了隔间。
陆思言一进去,便看见安阳公主被绑住了手脚固定在床上,为了防止她发出声音,嘴巴里还塞了布。
而旁边两个婢女死死地压着她的身体,不让她挣扎。
若是一般人见此,定会认为驸马虐待公主,可陆思言知道不是。
安阳公主神色癫狂,眼神狠厉,若是不这样做,她会伤害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肖海洋正要解释,“我这样做……”
“我知道,你是在保护公主。”
说了一句,陆思言快步走到床前。
此时,安阳公主此时全身被怨气包围,尤其是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黑色的怨气宛若实质。
她右手按在安阳公主腹部,左手掐诀,很快安阳公主便安静下来。
陆思言回头对肖海洋道:“给公主松绑。”
肖海洋有些犹豫,解释:“前几天,公主不知为何会突然发狂打自己腹部,好似那里有自己的仇人,我找了许多大夫都不知道原因,更没办法下药。
后来越来越严重,公主发起狠来连自己一起打,我才不得不找人把公主捆起来。
要是松绑了,恐公主伤了自己或伤了孩子。”
“松绑。”陆思言看出来肖海洋的顾虑,再次道,“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