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席二被她和李富贵气得差点吐血,恶狠狠地盯着她们,满脸的煞气。
事情已经败露了,如今还被孙氏和李富贵指认为主犯,那他可就要落不得好了。
“你就是那个席二?说吧,为何要陷害魏家酒楼?受何人指使?”
吴孟雄一听,就转头看向席二,语气不善地问道。
“我,我……大人,他们这是诬陷!我和弟兄们只是为了打抱不平,听到她说李富贵在魏家酒楼吃饭中毒后,才出于同情帮他们的,我们可都是毫不知情啊!我们也是被他们俩人给骗了。”
席二急得团团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连忙跪倒在地,面向曹国祯和吴孟雄,大声诡辩了起来。
“对!对!大人,我们都是出于好心,才被李富贵夫妇俩给骗了!”
“我们都是被骗的!”
“我们都是毫不知情的!”
……
他的话,顿时让他手下的这些混混们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也有样学样,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叫屈并进行诡辩,反咬起李富贵夫妇俩来。
“大人明鉴,都是席二他们逼迫我们夫妇俩这么干的。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冤枉呐,我们是被逼无奈的!”
孙氏和李富贵夫妇俩,哪容得他们把主谋的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不住地磕着头,连声为自己叫屈辩解。
好家伙,还没等官差动刑逼问,他们惶然失措,竟分寸大乱,狗咬狗起了内讧,自己人攀咬自己人来了。
“你们胡扯!你们明明就是一伙的!”
魏国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气得冲到席二的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大声怒斥道。
“你!”
席二被魏国成踢得屁股生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奋起还手,因为在他的身旁,还有两位官差如门神般镇守着,让他不敢妄动。
苏康见状,连忙拱手补刀:“大人明察秋毫,他们就是一伙的!刚才,他们还敲诈勒索来着,说要魏家酒楼给他们赔偿一万两银子,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苏康的言行举止,处处透着谦恭与尊重,让曹国祯和吴孟雄顿生好感,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好啊,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来人,把他们八个人给我各打五十大板,看他们招是不招?”
曹国祯气不打一处来,端起县太爷的架子,指着席二等八个混混,厉声下令道。
“喏!”
一众衙役,足足有二十多人,异口同声地应道,声震大堂。
接着,就看到他们把这些人恶狠狠地一一按倒在地,抄起杀威棒,就“噼啵”、“噼啵”地打在了他们的屁股上。
“啊!”
“哎呦!”
“疼!疼!”
……
整个大堂里,顿时一片鬼哭狼嚎,一阵阵的惨呼声,此起彼伏,让人听了,都瘆得慌。
围观的食客们,都感到胆战心惊,眼皮子直跳。
孙氏和李富贵,更是惶惶不安,也暗道庆幸,幸好他们及时招供了,否则也像他们一样被打得皮开肉绽了。
魏家人和魏家酒楼的人们,却都觉得痛快至极,心头的怒气,都一扫而空了。
刚才,他们都以为魏家酒楼是在劫难逃了,哪知事情竟来了这么一个大反转,让他们如在梦中。
苏康只是静静地看着官差们在动刑,并没有多少欢喜,也没有感到丝毫的得意。
商场如战场!
从这事来看,很明显就是有人在栽赃陷害,说不定就是魏家酒楼的那些竞争对手们指使他人干的,让人防不胜防,以后的魏家酒楼,说不定还会遭遇到这种事情的。
“别打了,我招,我招!是席二叫我们这么干的!”
刚打了五六下,有人就经受不住了,连忙告饶了起来,屈服于衙役们的淫威之下了。
有一就有五,于是,在这人的带头下,除了席二还在咬牙硬撑之外,其他人都举手投降了,把罪行都给招了,供认不讳,矛头都直指席二,指认他就是主谋。
“你怎么说?不想招供吗?那好,继续给我打!”
看到席二还在硬挺着,吴孟雄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就让手下继续动刑。
“我招,我招!”
大板打了十下后,席二终于也承受不住了,连声告饶。
“停!算你识相。说吧,为何要栽赃陷害魏家酒楼?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若语焉不详,再打五十大板。”
吴孟雄见状,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叫停动刑的衙役,恶狠狠地威胁道。
席二疼得呲牙咧嘴:“我说,我说!这都是醉仙楼的席掌柜席东溪指使我干的,他才是主谋,他才是罪魁祸首!”
“哎呦!哎呦!”
供认完,他就止不住地痛苦呻吟了起来,疼得直冒冷汗,两眼冒金星。
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然没有为醉仙楼扛下所有罪责的觉悟。
他的话,听在众人的耳中,让人都感到大吃一惊,大感意外。
这瓜,有点大啊!
同行是冤家,这醉仙楼,行事未免太过狠辣恶毒了些,手段如此下作,当真为人不齿啊!
“醉仙楼?来人呐,快去把醉仙楼的掌柜席东溪给我抓来!”
曹国祯听说还真有更大的主谋,怒极而笑,急忙下令道。
吴孟雄也想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魏明理面前表现一番,得令后,就亲自带队,带上六名衙役,急匆匆地离开魏家酒楼大堂,前去捉拿人犯。
两盏茶的功夫后,他们就押解着一位身着锦衣长袍的圆脸男子,一起走进了魏家酒楼大堂。
这名锦衣男子,正是醉仙楼的掌柜席东溪。
而此时此刻,他那平素笑眯眯的圆脸,已变得苦瓜似的惨然,垂头丧气。
当见到吴孟雄带着衙役们前来捉拿自己时,他就知道事情应该是败露了,无力回天,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跟着吴孟雄他们一起前来魏家酒楼。
一路上,他惴惴不安,心念电转,一直在思索着对策。
“大人,人带到了。”
任由衙役们推搡着席东溪走进大堂中,吴孟雄就径直来到曹国祯的面前,进行交差。
当走进大堂里,看到坐倒在地的席二和他众位手下的那副痛苦呻吟的惨状时,原本还想负隅顽抗的席东溪,吓得胆战心寒,只好认命了。
他可不想被官差们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