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啥,什么打雷?什么爆炸?”乔庭君疑惑地望着令姿。
前世她虽然没有正经当过乔家女儿,不过乔家的产业她是知道的。
乔家经营的这家罐头厂后来被记者曝出了质量问题,说用发霉腐烂的水果,质量不过关,后来有人把乔家告了,还闹到了电视台去,也上了报纸。
乔庭君差点吃官司,后来她花了一大笔钱才摆平了此事。不过这家罐头厂到底名誉受损,最后销量也一落千丈,换了新的包装、名字也不管用,就像被人下了蛊一般,罐头厂走向了倒闭之路。
可是倒闭前,那个姓刘的厂长却卷走了一大笔钱,工人们最后的工资都拿不到。这些人又跑到乔家来闹,差点将乔家的房子给拆了。乔庭君没有办法,只得自断一臂。
出钱可以摆平的事对乔庭君而言不叫事,罐头厂这场风波闹了有差不多大半年的样子。这事过去了几年后,却为乔家的破产埋下了伏笔。
乔令姿见父亲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她只能提醒说:“您当董事长的,也不知道下面的那些厂子是什么情况?”
“我过问那么多干嘛,每个分厂有厂长负责,我只问厂长的意思。”
乔令姿冷笑道:“您这个甩手掌柜当得倒是自在。”
“你到底要说什么?”
乔庭君对待这个女儿的态度还是充满了不耐烦。
乔令姿正色道:“我去仓库看过,那些堆来库房里的水果品质可是很差,还有不少的苍蝇在飞,腐烂变质的都有一半。这样的食物卖出去了,您难道不怕砸乔家的招牌?”
乔庭君只是不信,问道:“怎么可能,我让令仪下去调查过,说是品质没问题。”
“哦,您就相信她?”
“她是我女儿,我为什么不相信?你也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乔令姿心想,她是不是你亲生的还不一定,令姿又说:“我无理取闹?要不是我现在姓乔,我还真不想管这些糟心事。乔董事长,我给你提个醒,你注意下那位姓刘的厂长。”
乔庭君不明白令姿到底要做什么,他已经是一脸的不耐烦了。
令姿见她无法叫醒装睡的人,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父亲不相信她又有什么办法。如今仁至义尽,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乔令姿本意也不想在乔家多留,她从书房出来准备要回去了。令仪她们组的那个牌局也没有继续,其他几位年轻姑娘这会儿也不在跟前。
乔令姿要走了,乔令仪叫住了她:“我们聊聊?”
乔令姿不觉得她能和令仪聊什么。
乔令仪还是跟着令姿到了花园。
“李姿,我欠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乔家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令仪一开口就是不客气。
“乔二小姐,你这么急着把我从厂里摘出去,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令仪神情略显慌张,很快又镇定下来。
“乔家的产业和你没关系,你给我老实一点。别以为嫁到靳家去,那靳云州能为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李姿,你的手别伸得太长了。”
面对令仪的警告,令姿淡然一笑,她说:“你也知道这是一颗随时可能会爆炸的雷,你还把她捧在手心,你厉害。到头来我还得感谢你把我给开了,你以为我想搅这趟浑水啊?”
“我劝你最好识趣一些,别以为只有你有脑子,别人都是蠢蛋。李姿我不需要你的提醒。”
“成,我也是吃撑着了跑这一趟。你也好自为之。”
姐妹来终究是不欢而散。
乔令仪站在回廊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后来乔庭君找到了令仪了解情况。
“令姿说起了罐头厂的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乔令仪看向了她父亲,突然道:“爸,把罐头厂给我吧。”
“给你,你能管理好?”
“您也太小看我了,放心交给我,不出几个月,保证能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乔令仪需要的是一个机会。她要向乔令姿证明她不是没脑子,不是不会谋划。
乔庭君诧异地看着跟前的女儿,在他的心中令仪不过是个只会吃喝享乐的小姑娘,令仪又有什么本事。
令仪见父亲不开口,她又在跟前撒娇道:“爸爸,您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一定好好表现的,要是有不懂的地方直接回来问您。”
乔庭君有些动容了。
“可不许由着性子胡闹,既然要做就好好地做。别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你确实该好好地做些正事了。”
父亲松了口,乔令仪也有信心,她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来。她要向乔令姿证明她不是没脑子。这一世她一定会比前世过得更好。
乔令姿坐了公交车回了靳家。
靳家这边的宅子占地比乔家大许多,乔家是两层小洋楼,靳家是传统的四合院,前后带着花园、水池。房屋都保留着传统的建筑风格,白墙灰瓦。
这里是靳家的老宅子,就拿长房来说还有一套江边的小别墅。只是小别墅现在正翻修,要住人的话得过一阵子。
穿过照壁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位女郎。
乔令姿见是三婶,她快步上前热情地招呼了一声:“三婶您好。”
钟彩拉住了令姿笑盈盈地问她:“下班了啊?”
“是。”
钟彩又热情邀请:“有空上我们那边坐坐。”
令姿笑答:“好,有时间我一定过去。”
两人站在照壁前寒暄了几句,钟彩忙着出门,两人匆匆告辞,乔令姿赶着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她刚到门口,周芹就过来了。
“乔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乔令姿这才扭身去了白瑞芳那里。
令姿见着了婆母,先俏生生地喊了一句“妈。”
白瑞芳也答应得很痛快。
“阿姿,你下班回来呢?上班累不累?”
面对婆婆的关心,乔令姿心中感到温暖,在跟前讨好道:“谢谢妈关心,我很好。妈今天感觉怎样,听靳先生说您做了手术后一直在将养,恢复得怎样呢?”
白瑞芳笑答:“比以前好些了,不过……”
白瑞芳话锋一转又说:“你们都结婚了,你还喊云州靳先生,这未免也太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