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听着他这样说,目光投向他身后的人,一条狗而已就算是杀了也没什么,不过是说了一句,狗主人还生气了,这可太好笑了。
“我若说没你们的份呢?”
这话一出,光着膀子的人齐齐上前站在胡岩身后。
耿飚血气上涌,带着人也毫不犹豫地上前两步。
地位是靠拳头这些打出来的,不是说两句话就有的,况且早就看这孙子不顺眼了,“有没有我的份,不是你说了就能确定下来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这个房间里充斥着,许春寒非常乐意看两边人狗咬狗,当然不包含许毅这些。
目光环视一圈,耿飚那边她还真就又发现几个面善的,再看向胡岩这边人数明显不敌,真刀真枪或许不会出现,拳脚相向却是不可避免了。
他们争抢的从来不是她,而是内部两个团体间在较量。
在想许毅会不会在接下来的事情中受伤,就见他上前一步,似乎是想当和事佬。
“飚哥你现在脚下是谁的地盘,应当不用说了吧”
“大家都是一家人,岩哥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让乱嚼舌根的人向岩哥认个错,我们就当之前说的话没听到过”
胡岩听着很受用,耿飚却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猛然上前想教训一下眼前的人,“我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不用许毅回手,胡岩就已上前挡住,“火气不要那么大,小弟不懂事我自会说”
耿飚气极,不顾胡岩的阻拦,从身后小弟手中拿过一根铁棍就打过去,“这种事情我还是很乐意代劳的,先前你不是也如此!你老了爱操心现在还是歇歇吧”
许毅看着打过来的铁棍,自然不会老实地让人打,手一伸就将铁棍捏住,又毫不给面子地将铁棍夺了过来。
胡岩先前阻止一下只是为了脸面,现在耿飚狂妄,自己手底下的人又如此长脸面,顿时笑容更甚。
“耿飚你连棍棒都拿不稳了吗?”
“哼,这不是从前了,我让你一下不是怕了你,既然你如此行事,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上!”
这话一出的瞬间,两边人都动手了,许毅一个铁棍就朝耿飚脑袋打去,耿飚堪堪避开,但还是被擦到。
许春寒原本想趁乱跑,但都在门口打斗,她过去绝对会被伤到,犹豫片刻时,耿飚那边有武器的人占上风一些,两方又各有人向外跑,没个两分钟呼喊的声音便传来。
人数众多的争斗拉开帷幕,担心许毅却看不清怎么了。
各种打斗的声音此起彼伏,许春寒只能躲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奈何空间就这样大,怎么躲都无法掩盖大活人在。
一人猛然朝她跑来,紧接着又有几人过来,许春寒分不清他们是哪边的,不得不尖叫一下跑动着提醒会接应她的人。
好在这样是有效的,几个看似追逐着仇人的人快速朝她使眼色,许春寒见一个人面善就径直过去,装作被他抓住一般。
穿过混乱的打斗人群,匆忙间看了一眼许毅,便被人拉着往一个方向跑去,期间看到另一队人朝打斗的位置赶去,那派头可见是这一片绝对的头头。
许春寒帮不上忙,只能带着担忧跟着前面的人离开,顺利地从一处出来,就见到停在路边的军绿色越野车。
“上那辆车离开这里”
语速快得许春寒来不及询问一声其他的,见人跑回去,只好也小跑着来到车的位置。
没有立刻打开车门钻进去,直接贴近车窗查看一下,发现是认识的人后才上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车就立即飞驰出去。
“顾老板好久不见,谢谢你”
顾书航听到这话,难得有了开玩笑的心思,“那你拿什么谢我?五百万?还是其他?”
许春寒看着旁边面带笑意的人,沉默一瞬也温柔一笑,“先前不是说你朋友新开采了一个矿嘛,我在离开前可以帮你找个镇店之宝,且不用你如赌约一般许诺我什么”
顾书航眸光一深,听不出什么语气道:“许小姐还真是狡猾,先前拉着我的手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许春寒浅笑不语,开车的管家脸色一变再变,什么时候他家少爷竟会这样说话了,这个许小姐还真有些不一样。
车有经过一处时,顾书航看向窗外,许春寒跟随他的视线瞧去,也远远地看见了整装待发的部队,似有些明白罗衡先前塞给她转交的是什么了。
转身看向逐渐出山的太阳,心中希望这个地方的毒瘤被连根拔起,许毅他们能平安顺遂。
“在担心他们?”
“嗯”忽又想起被她塞入缝隙中的徐渊,立刻将事情说了一遍,顾书航安抚道:“他没事了,这个时候估计也在里面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
许春寒点点头,眨眼间原本还昏暗的车厢变得明亮,原来是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了。
手抬起感受着难得的安心和平安,令人无法忽视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偏头就见顾书航盯着她,看的位置都是有吻痕的地方,猛然用手将那些地方遮挡住。
顾书航先前还没发现,现在可是莫名的不爽极了,那痕迹太多了,不管她怎么遮挡都会露出,无论她怎么躲闪颤抖蜷缩都无法掩盖那耀武扬威的存在。
该死的杂碎,竟然如此无信!原本打算不掺和军方的事情,现在忍不住想提枪去将那群人灭掉!
许春寒整个人像被扒光一样,脑海中的场景一幕幕都无比深刻,心中也越发害怕别人知道是许毅弄的。
他们是姐弟啊。
如此模样落入顾书航眼中自然有一些其他的理解,想来她在里面肯定是被凌辱了,这才露出害怕恐慌绝望的神情。
心知提及这事不妥,但不愿她想不开,客观地安慰着:“能活着出来就好,其他的不要想那么多”
许春寒捂住痕迹的手僵硬着,随即垂放下来低垂着眼眸。
这种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安慰,只能看时间是否抹平一切了。
一路沉默地来到一个地方停下,许春寒往窗外一看是一个庄园,想来是顾书航居住的地方。
带着温热的气息披在她的肩上,许春寒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她现在的着装和痕迹实在不妥,她也不想别人议论,不然只会让她一遍又一遍的回到那个时刻。
虽然实质性的事情没有发生,但他们之间真的能像以前一样吗?火车上的事情也被翻阅出来,一时间复杂无比。
腿间被磨蹭的感觉又在作祟,那感受到的温度力道,还有隐约看见的一点冲击着许春寒的大脑。
颓废的呼出一口气出了车门,低头看路跟着进入庄园。
“沐浴准备好了,衣服在这里,许小姐有事叫我们”
许春寒点点头,见人出去了,就将外套放在沙发上,拿起浴袍走向浴室。
奢华的装饰在庄园内显得稀疏平常,各类设施在几十年后都不过时,许春寒熟练地使用着,泡在浴缸内后跟着痕迹落下的顺序一寸寸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