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林婉儿那张平日里清冷如霜的俏脸,此刻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连看都不敢看秦枫一眼。
“秦,秦公子,请,请坐。”
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秦枫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那股燥热。
他前世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
可眼前这古色古香,活色生香的一幕,还是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知道,这肯定是赵苍玄那个腹黑的家伙搞的鬼。
不过,既然人家美人都主动送上门了,他要是还装什么正人君子,那也太不给面子了。
秦枫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大马金刀地在桌边坐了下来。
“林姑娘,有心了。”
林婉儿见他坐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她提起桌上的酒壶,颤颤巍巍地给秦枫,斟满了一杯酒。
那温热的酒水,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秦公子,小女子,敬您一杯。”
“感谢您,对我们兄妹的,救命之恩。”
林婉儿端起自己的酒杯,仰起那雪白的脖颈,一饮而尽。
许是喝得太急,几滴晶莹的酒液,顺着她那性感的锁骨,滑落了下去,消失在那片引人遐想的深邃之中。
秦枫的眼神,瞬间就直了。
咕咚。
他再次,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要了命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尤物。
他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好酒。”
秦枫放下酒杯,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迷离之色。
他看着眼前这个娇艳欲滴的美人,身体开始逐渐燥热。
俩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着。
屋里的温度,在持续升高。
秦枫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股燥热,越来越强烈。
卧槽,老子是被下药了?
这药的药性,还挺烈。
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意乱情迷,任君采撷的绝色佳人,知道只要自己再进一步,就能将她就地正法。
他缓缓地,凑到林婉儿的耳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床榻。
林婉儿只感觉心脏有一只小鹿疯狂乱跳。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羞涩,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的脸,红得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惊人。
……
第二天,县衙后院的饭厅里。
气氛,有些诡异。
赵苍玄和林婉儿坐在桌边,谁也不说话。
尤其是林婉儿,从头到尾,都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秦枫一眼。
秦枫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吃着早饭。
只是,他那双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总是不住地往赵苍玄的身上瞟。
赵苍玄被他看得是坐立不安,心里直发毛。
他干笑两声,殷勤地站起身,拿起勺子,给秦枫盛了一碗粥。
“秦兄,来,多吃点,这县衙的早饭,虽然比不上山珍海味,但味道还行。”
秦枫没接那碗粥,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赵大人,我到底是该叫你县尊大人呢,还是该叫你一声表哥啊?”
“噗。”
赵苍玄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就喷了出来。
他被呛得是连连咳嗽,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林婉儿的脸,更是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苍玄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他擦了擦嘴,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谄媚的笑容。
“哎呀,我的好妹夫。”
“叫什么县尊大人,太见外了,当然是叫表哥,亲近,亲近。”
他凑到秦枫身边,压低了声音,一脸的猥琐。
“怎么样,我这表妹,还不错吧?”
“知书达理,温婉贤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这便宜可都让你小子给占了。”
秦枫听得是直翻白眼。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别贫了。”
“这门亲事,我应下了。”
“等过段时间,我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就亲自去你们林家提亲。”
“至于林家那边,你自己去搞定,我可不想还没进门,就先被你家长辈给乱棍打出来。”
“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赵苍玄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拍着胸脯保证道。
他看着秦枫,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
“好妹夫,既然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那有些事,当哥哥的,可就得麻烦你了。”
“说吧,又有什么事?”
秦枫就知道,这家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赵苍玄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今天,该是时候,把县衙里那些冯源的余党,给一锅端了。”
“这事,还得借你的人手,帮我镇镇场子。”
……
县衙,签押房。
这里是县衙处理日常公务的地方,相当于后世的办公室。
此刻,签押房里的气氛,却是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主簿王安,县尉刘莽,全都到齐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冯源被下大狱,并且被抄家的消息,昨天晚上,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县城。
他们俩作为冯源的左膀右臂,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就在两人坐立不安的时候,房门被推开。
赵苍玄和秦枫,并肩走了进来。
王安和刘莽看到这一幕,瞳孔都是猛地一缩。
他们看到,秦枫竟然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原本属于县丞冯源的位置上,就在赵苍玄的旁边。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简直就是明示。
赵苍玄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慢悠悠地开口了。
“二位大人,你们跟冯源那个意图谋反的逆贼,走得很近啊。”
赵苍玄这句话,说得是云淡风轻。
可听在王安和刘莽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噗通。”
“噗通。”
两人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双腿一软,齐刷刷地就跪在了地上。
那冰凉坚硬的青石板,撞得他们膝盖生疼,可他们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大人,大人饶命啊。”
主簿王安第一个哭喊起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拼命地磕着头。
“下官,下官是被逼的啊。”
“那冯源在青山县一手遮天,他,他拿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我,我若是不从,他就要杀我全家啊。”
“下官对他,那是敢怒不敢言,下官对朝廷,对大人您,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王安哭得是撕心裂肺,那演技,不去唱戏都屈才了。
旁边的县尉刘莽,也是个粗中有细的家伙。
他虽然没像王安那么浮夸,却也把脑袋磕得“砰砰”作响,瓮声瓮气地喊道。
“大人明察,我就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
“冯大人,不,是冯源那个逆贼,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哪里知道他想造反啊。”
“我要是早知道,我第一个就带人去砍了他的脑袋,给大人您送过来当贺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