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邓布利多教授和那个表面上和弗利关系很好的月亮部长抢先一步找阿尔法德和诺斯弗利问话,妮娅匆匆填饱了自己的肚子,捧着一杯果汁,不停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张望。
她既要主动联系他们,还不能太大张旗鼓,让教授们注意到异常。
艾玛拿着自己出的古如尼文研究的预测试卷放到长桌上,用复制咒复制了二十份,拉文克劳五年级人手一份。
佐伊怪声怪调,把如尼文试题捧到胸前:“艾玛,你是我的神!”
妮娅:!!!她真是要少给佐伊传授这些奇怪的知识了!
古如尼文词典不见得背下来了几条,梗倒是记得不少,每天和妮娅躺在床上,一块熬夜背梗。
参加过大型考试的人都知道,这种考试有时候比的就是信息差。
于是,艾玛的预测题试卷像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洒下一片诱饵,吸引了一大片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小獾和小狮,对艾玛的赞美声络绎不绝。
红发女孩耳根子发烫,硬着头皮拿起魔杖,又复制了十几份,聚集的人群这才散去。
妮娅拿上卷子,下意识开始看题目,边想边做,等做完一整面的翻译题,即将翻面时,才猛地想起自己今晚的使命。匆匆抬头看向斯莱特林长桌。
许是梅林眷顾,她刚看向对方,阿尔法德也恰好抬头,灰眸笑盈盈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发丝,向女孩比了一个口型。
他太常这样叫自己,以至于女孩一眼就认出来,他在唤自己:“公主”。
妮娅放下手中的试题,啜饮了一口杯中的果汁,感觉自己的耳根也有点发烫,同时拿捏不定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女孩眼睛一转,食指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揉了揉。
阿尔法德挑眉,灰眸闪过一丝疑惑。
妮娅瘪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双手交叉置于脖前,做出掐自己的动作。
阿尔法德只是笑着,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
女孩抵自己的上颚,心一横,身体向后仰,吐出自己的舌尖作死人状。
少年见此,笑的额前的灰发一颤一颤,捂住自己的胸口,前仰后合。
她愈发确定了!阿尔法德·布莱克从一开始就在逗她玩。
又喝了一口果汁,女孩四处张望,想观察有没有人发现两人之间的加密通话,正对上一双蜜糖色的棕色眼睛,格外担忧地望着她。
“埃得温,”女孩慢吞吞地说,“你相信我,我不是神经病。”
“哦,你说那个装死的动作吗,我习惯了。”
妮娅:“你习惯就好……等一下,你习惯什么了???我平常一直是一个很正经的人吧!”
男孩抿唇羞涩地笑了一下,小麦色皮肤上挤出一个酒窝:“你挺可……正经的,妮娅。”
“虽然知道你在阴阳我,但是,谢谢了,帕特里奇。”
被女孩从埃得温降级为帕特里奇的男孩耸肩,咬着吸管问:“我是想问你怎么又抠自己的手?指甲抠得乱七八糟的。”
妮娅一阵牙酸,举起自己的十指望了望:“还好吧,有那么丑吗?”
棕眸一凝,埃得温放下玻璃杯,神情严肃起来:“你的手掌怎么又受伤了?”
此话一出,附近的小鹰都投来注视,妮娅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心虚道:“我自己抠的嘛。”
不是里德尔都给她施了治疗咒吗?这个帕特里奇怎么还能看出来。
埃得温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拧眉淡然道:“你疤痕的形状和早上不一样。”
妮娅无力地“哇”了一声。
佐伊很有力地“哇”了一声,惊讶于埃得温惊人的观察力。
米娅在黑皮女孩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未说出口的半句“哇”转为吃痛的一声“嘶”。
路易斯大咧咧地拉住妮娅的手看:“你这手,看上去像会留疤啊,我让我妈给你寄点药膏吧。”
路易斯的母亲在圣芒戈的魔法伤病科当治疗师。
妮娅也凑过去看自己手上纵横的疤痕,像一条一条肉粉色的河流浮在她的掌心,脸色变苦:“这点小伤,不至于麻烦阿姨吧。”
“至于。”帕特里奇简洁地说,“那就麻烦你和你母亲了,路易斯。”
男孩拍拍自己的肩膀:“包在我身上。”
艾玛冷静又平和地问:“妮娅,这次考试让你感到焦虑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话音一顿,语速变慢,“你要不要考虑去看心理医生?”
女孩目光闪了闪,吞吞吐吐:“只是一个坏习惯,我日后一定会改掉的。”
她单挑蛇怪和小黑魔王,没有被吓到屁滚尿流,只是抠抠指甲,心里简直再健康不过了。
好不容易将她的朋友小鹰们糊弄过去,当女孩再抬起头,看向斯莱特林长桌时,意外的发现,阿尔法德仍在紧盯着她,灰眸闪烁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身旁正巧坐着诺斯·弗利,女孩伸出手,指了指阿尔法德身旁。
少年歪头,表情有些困惑。
妮娅想了想,比了个“三”的手型。
阿尔法德懵懵的,先指了指妮娅,然后指了自己,最后缓缓的将食指指向自己的身旁。
拉文克劳长桌上的女孩猛地点头,周遭有人看向她,她才伸了个懒腰,假装自己在舒展筋骨。
灰眸蓦然扩大。
阿尔法德不解,阿尔法德不满,阿尔法德委屈。
两人约会,哪有多带一位男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