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策马扬鞭,风影马蹄轻踏,卷起一路尘烟。远处的余峨山,仿若一位沉睡千年的老人,被朝霞镀上一层金边,那连绵的山峦,层层叠叠,似一幅巨大的水墨画卷,在天地间徐徐铺展。阿风勒住缰绳,风影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又落下。阿风眯起眼睛,凝望着那座山,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山风呼啸而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动阿风的衣袂,猎猎作响。
阿风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风影的马蹄踏在山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山上生长着许多梓树和楠木,它们高大挺拔,枝叶繁茂,仿佛是山中的守护者。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梓树的叶子呈椭圆形,边缘整齐,叶面光滑,透着淡淡的光泽。那楠木,树干笔直,树皮呈灰褐色,上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纹,宛如岁月的痕迹。它们的叶子呈椭圆形或卵形,颜色深绿,叶脉清晰可见,摸起来有些粗糙。阿风伸手触摸树干,感受着树皮的质感,仿佛能触摸到岁月的沧桑。
而山下则遍布着荆棘和白芑,透着几分荒芜。荆棘的枝条交错纵横,上面长满了尖锐的刺,仿佛是山的防御武器。白芑的叶子细长,颜色灰白,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诉说着荒凉。阿风看着这荒芜的景象,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山上山下,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差?
在这山林之中,阿风听到了一阵潺潺的流水声。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山的乐章。寻声望去,只见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山间涌出,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在山间蜿蜒流淌。这便是杂余之水。溪水奔腾向东,最终注入了黄水。阿风下马,走到溪边,双手捧起清凉的溪水,洗了把脸。那溪水冰凉清澈,仿佛能沁入心肺,瞬间让阿风神清气爽。他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脸上带着笑意,仿佛这山水间的美景,已让他忘却了旅途的疲惫。
正当阿风准备继续前行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那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阿风警觉地站起身来,手握住腰间的佩剑,剑柄冰冷,仿佛能感受到阿风内心的紧张。只见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一只奇异的野兽缓缓走出。那野兽形如兔子,却长着鸟一般的喙,尖尖的,呈黑色,上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纹,宛如古老陶瓷的纹路。它的鸱的眼睛,圆圆的,黑溜溜的,透着灵动,却又带着一丝诡异。蛇的尾巴,细长而弯曲,上面布满了鳞片,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危险。
阿风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生物,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他握剑的手更加用力,剑身微微颤抖,发出叮叮的声响。那野兽见到阿风,竟然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阿风小心翼翼地靠近,听到它发出“犰徐、犰徐”的叫声。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阿风心中好奇,轻声说道:“小家伙,你为何这般模样?”然而,那野兽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雕像。
阿风继续在山中探索,却发现所到之处,蝗虫肆虐,草木凋零。那蝗虫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仿佛是一片黑色的云。它们在空中飞舞,发出嗡嗡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草木被它们啃食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仿佛是被大火焚烧过一般。阿风看着这荒凉的景象,心中疑惑,回想起刚刚见到的那只奇怪的野兽,莫非这一切与它有关?
阿风决定去找那只名为犰徐的野兽。他骑上风影,在山间穿梭。风影的马蹄踏在山石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惊起一群飞鸟。它们扑棱棱地飞起,发出尖锐的叫声,仿佛在为阿风引路。经过一番寻找,终于在一处山坳中再次见到了它。阿风大声说道:“犰徐,这山中的蝗灾可是因你而起?”犰徐睁开眼睛,看了阿风一眼,又闭上了眼睛。那眼神中,仿佛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
阿风有些恼怒,说道:“若真是因你让这山中生灵涂炭,我定不会饶你!”犰徐似乎听懂了阿风的话,睁开眼睛,眼中竟流露出一丝委屈。它缓缓开口说道:“并非我有意为之,我本在此山中安静生活,谁知这蝗灾突然爆发,我也无可奈何。”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悲伤。
阿风见它如此说,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说道:“那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这蝗灾,让这余峨山恢复往日的生机。”犰徐点了点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阿风四处寻找治理蝗灾的方法。他翻阅古籍,寻找驱虫的草药。那些草药生长在山间的角落,有的叶子呈椭圆形,边缘整齐,叶面光滑,透着淡淡的光泽;有的叶子呈羽状分裂,颜色深绿,叶脉清晰可见,摸起来有些粗糙。阿风小心翼翼地采摘,将它们放在篮子里。
犰徐也凭借着对山中的熟悉,帮助阿风寻找草药和驱赶蝗虫。它在山间穿梭,那尖尖的喙仿佛是一把利剑,能精准地啄食蝗虫。它的眼睛锐利,能发现隐藏在草丛中的蝗虫卵。它用蛇的尾巴,将它们卷起,扔向远方。阿风看着犰徐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感动。经过他们的不懈努力,蝗灾终于渐渐得到了控制,余峨山又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阿风望着恢复如初的余峨山,心中满是欣慰。那山峦再次被绿树覆盖,鸟语花香,溪水欢歌。他骑上风影,准备继续踏上旅程。风影的马蹄踏在山石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仿佛是在为阿风送行。犰徐来到他的面前,说道:“谢谢你,让这山重新美丽起来。”阿风微笑着说:“守护这世间的美好,是我应该做的。”说罢,阿风挥挥手,向着远方而去,身后,是那充满希望的余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