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崇博站在楼上,眺望着离开的两人,冷哼一声。
前世不起眼的两人,这一世居然会有这样大的变化,大概是被繁重的任务压迫成这样的吧。
他叹了口气,别说这两人了,就连他自己也萌生过离开的想法。
虽然他成了队长,但完全没有前世那么轻松。
可他等的东西还没到,还得再忍耐一段时间。
————
白茵慈发现队伍少了两个人。
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稍微闲下来,和室友们沟通一下。
她在饭桌上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问小桃,“小桃,你有没有看到隋尹?我很久没见到他了。”
小桃小心翼翼道:“他犯了事,被赶走了。”
白茵慈一顿,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小桃看她噎住,在一旁帮她顺着背,“别着急,慢慢来。”
白茵慈灌下一大杯水,惊诧道:“什么情况?他们犯什么事了,怎么没人通知我?”
小桃如实说了,将录音也传给了白茵慈。
白茵慈听小桃的简述,还有些不信,听完录音之后想不信也不行了。
她无法接受,“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这种人啊,他也没同意他爸说的事情啊,怎么突然把人赶走了。”
她翻来覆去地说着这些话,显然这件事对她打击颇大。
小桃苦笑道:“因为除了你的事,他们还想让队长出意外,全都被人录了下来,队长直接找人处理,所以流程很快。”
白茵慈懵了片刻,将饭吃完,来到贾崇博的房间,对此事据理力争。
但贾崇博的回应让她无法反驳——
“你觉得他很无辜?可吴卓的提议,他自己都没有明确拒绝,不正说明他心里并不抗拒那种想法吗?你确定他们两个在一起,吴隋尹不会被影响吗?到时候是吴隋尹说服他爹放下恶念,还是吴卓说服他儿子为恶,结果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全程都是吴卓在劝吴隋尹,吴隋尹的反驳一点力量都没有,他们的谋划,迟早会找机会实现的,现在趁事情没发生,赶走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两相争执之下,白茵慈被说服。
————
肖晚杏又在看电视剧了,这次的电视剧讲述的是一个女人路见不平救了一个富家公子,公子扬言非她不娶,为此和家中断绝关系,住到她家。
两人成婚没多久,女人意外遇险,被旧识的官二代救了,此番因缘际会之下,官二代父亲有意让她与官二代成亲。
可女人已经成了婚,在犹豫时,听朋友说富家公子得知她的死讯,又和别人成了亲,于是,女人放下心中执念,和官二代成了亲。
十八年后,女人偶然得知富家公子没有重新成亲,还在原来的家等她。
女人心中不信,改头换面回去试探,发现富家公子真的一直在等自己,为此挖了十八年野菜。
之后,经历一番挫折,女人成了帝姬,将富家公子和官二代分别封了帝夫。
剧情有些眼熟,但肖晚杏看得非常入迷,不仅看还要骂。
“这女人怎么这样!丈夫为了她舍弃优渥的生活,后面更是苦等十八年,她享尽荣华富贵不说,回去居然还要先试探!她不配这种真心!”
“而且一个女人怎么能同时拥有两个丈夫!简直恬不知耻!”
云梦泽插嘴道:“你不是很喜欢薛平贵吗?怎么现在骂得这么厉害。”
肖晚杏没有反应过来,“薛平贵我是喜欢,但跟这女人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这女人的经历跟薛平贵差不多吗?”
肖晚杏瞪大眼睛,“这,这怎么能一样?”
“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最开始结了个婚,后面遇到意外又结了一次婚,最后当上皇帝了吗?细节也都差不多。”
“这,这……”肖晚杏大脑一片混乱,半晌说不出话来。
云梦泽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有些东西提点一下,让人意识到就足够了。
这天,肖晚杏下班后又开始看电视剧,只不过那个性转版的薛平贵已经被换掉了,换成了另外一个。
云梦泽心中暗笑,换吧换吧,反正准备的电视剧基调都差不多——
“狗男人!给我滚出来!”
女人站在客厅怒骂,半晌没人回应,女人直接踹开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女人冲进去,像疯子一样将一尘不染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枕头毯子和床褥铺了一地,女人连踩带踏,发了一通疯,又点了一支烟,缓解着怒火。
少年站在房门外,手上提了一袋东西,拧眉看着。
女人一把将少年拽住,粗暴地拖进房间,一脸怒火,“你有病吧!凭什么把我的东西扔到雨里!就算我没有交房租,你也没有资格碰我的东西!”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你没来,我找人搬出去有问题吗?”
女人火气更甚,抬手就想打人,但半晌没打下去,“你把东西给我搬上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我不去。”
“你不去是吧。”
女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将地上的褥子毯子全都扔出窗口。
“我没出息,我不漂亮,我没女人味,我知道你看我不爽,看不起我,但这绝不是你不尊重我的理由,今天我扔的是被子,再有下一次,连你的人一块扔下去!”
说罢,女人掏出银行卡,“你的卡还你,我取了几千,暂时没钱还你,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女人潇洒离开,身后是眼泪在眼眶打转的少年。
电视剧的声音传出来,紧接着是云母怒骂的声音。
“这女人怎么回事!不是她的房子,她怎么还在这里耍无赖!房租都没交还找人借钱,现在还对人这么不客气!我的天!这种电视剧到底是谁在看啊!”
肖晚杏气得退出,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