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们经过了一条细细的小路,小路旁边相貌了百花草和鬼针草,许华,吴语和黄金华的衣服和裤子上沾满了鬼针草的种子。鬼针草的种子在他们的衣服上刺进他们的肉里,使他们感到既疼又痒。黄金华低下头看着身上的鬼针草,忍不住用手去拔。
许华对他说:
“黄金华,没有用的,你现在拔了,过一会儿又会沾满鬼针草,等走到宽一点的路在拔掉也不迟。”
黄金华无奈的说:
“不把这些可恶的鬼针草拔了,身上非常不舒服,现在拔得了多少拔多少,等下有再说。”
许华继续说:
“听我的做没有错,你现在等于做白费力的事,既浪费了时间又没能处理干净,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这个时候的黄金华的小孩子脾气直接上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弄干净身上的鬼针草种子才善罢甘休。许华和吴语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那里弄他的衣服。许华和吴语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可是这里除了草以外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只能站在太阳下干着急。强烈的阳光把他们的额头热出了黄豆一样大的汗珠,汗珠在太阳的光线照耀下闪闪发光。许华推着自行车本来就很烦,现在又在太阳下烘烤,自行车的车把就像一根烧红的钢铁那样烫手。
最后许华实在没法看下去了,就把自行车停好走过去帮黄金华拔起鬼针草的种子。没想到黄金华并不领情,一把把许华推开,许华踉踉跄跄地倒在了杂草中。许华怒火中烧,一下子就跳起来准备揍黄金华,可能吴语也看出了许华的怒火,一下子拉住了他,许华这才强压着身上的怒气。黄金华没有一点点愧疚,自然在做着他的事。
过了好久,黄金华才把身上的鬼针草种子清理干净,他这才似乎意识到了刚才对许华的无礼,不紧不慢的说:
“许哥,对不起,刚才推了你一把,真的非常抱歉。”
许华的怒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失,大声说:
“现在你才意识到,要是这下面是万丈深渊,那我不是要粉身碎骨。”
“生什么气啊,这才多大的事,那边又不是万丈深渊,再说你也不是没有受伤吗?要是真的受伤,我也给你赔礼道歉了,就不要抓着不放,要有男子气概。”
许华还想继续发货,这个时候吴语过来打岔,说:
“好了,好了,许哥少说两句,我们继续出发吧,太阳那么大,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晒太阳了。”
许华推起他的自行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们走到以前到处是石头的地方,石头上有一条眼镜蛇在晒太阳,许华一眼就发现了眼镜蛇,可是他没有吭声。他打算让眼镜蛇吓一下黄金华,没想到黄金华真的没有发现,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眼镜蛇似乎真的被惊吓到了,它一下子就立了起来,盯着黄金华,黄金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然后连连后退。吴语听到黄金华的叫声赶紧走过来,他马上拿上路边的一根棍子,试图用棍子驱赶眼镜蛇。眼镜蛇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朝着他们爬过来,吴语一边驱赶一边后退,最后终于把眼镜蛇驱赶进草丛里面。
黄金华非常生气的说:
“吴语,为什么不一棍子打死它?它可是毒蛇,会害死人的。”
吴语说:
“其实蛇是这样的,我们不去惹它,它就不会主动攻击我们,蛇也有自知之明,它不会主动攻击比它大的动物或者人类,除非让它感到危险。还有,眼镜蛇是保护动物,我们不能随意杀害。”
“眼镜蛇这么毒的动物也是国家保护动物,真不懂国家是怎么搞的,明明会毒死人类,还要对它进行保护,这不是等于谋财害命吗?”
“不要说得这么严重,这么会谋财害命?我不是说过吗,它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除非它感觉它收到威胁。”
“哼,国家应该保护自己的人民,而不是去保护这些蛇虫鸟蚁。”
“不说了,说多了就显得你是一个愤青,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走吧,继续走吧。”
他们走到一条河流旁,由于现在天气比较干旱,河流的水几乎就要断流。从河床可以看出,原来这条河的河水也是非常充裕。由于天气的干旱,人类的灌溉,这条河的那一点流水似乎在诉说它往日的风光。
许华把自行车停好,然后坐下来,接着用手捧起河水,用河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又用河水漱漱口,忍不住“啊”了一声。吴语也是这样,他也感到非常的舒服。倒是黄金华,他好像非常反感这里的河水。他呲着牙说:
“哎呀,脏死了,也不知道这条河有多少人用脚踩过,有多少牛喝过,说不定还有农药,你们真的不怕吗?”
许华不屑的说:
“这有什么好怕的,死不了,我们的身体可没有这么娇贵,这点水毒不死我。”
接着许华还特意喝了一口,然后故意恶心了一下黄金华。
缓解了疲劳之后,许华和吴语这才开始清理身上的鬼针草的种子,没想到他们身上的鬼针草的种子明显比最初的要少了很多。原来随着他们的走动和路边野草的摩擦,身上的鬼针草种子在不知不觉中掉落了许多,现在他们三下五除二就清理完毕。
许华一边清理一边调侃黄金华:
“金华,你看,现在清理起来是不是比你刚才清理的要快很多,我都说了,不用着急,要顺其自然,等到时机成熟,该清理就清理,并且会轻而易举。”
“老许,你就别说了,有什么好说的,说的你什么都懂一样。”
“我不是什么都懂,我这叫做经验,你这个人啊,一看就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的人,这些草我是再了解不过的,从小就和这些杂草打交道,不敢说百分百了解,起码最基本的没有什么问题,你这种公子哥是不知道的,只有吃过苦的过来人才知道。”
黄金华大声说:
“我不是什么工作哥,我只不过是家庭条件好一点,家里面田不耕地不种的,我怎么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的家庭条件,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做文章。”
这个时候,树上的毛鸡发出了几声叫声,叫声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黄金华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他身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然后战战兢兢的说:
“会不会有鬼?”
许华和吴语相互看看对方,然后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