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融谷的雾带着“和合的暖”。
接程舟顺着织纹路的融独衡驶入谷中,就见漫谷的崖壁上刻着无数“共融纹”——纹基是总脉纹的合,纹络是织纹原的织,有的纹在活融泉的光里漾,把交织的锦熔成了不分彼此的暖;有的纹在新域的风里动,像给和合的甜画了幅流动的图。最匀的那片“全界融”,把织纹原的织锦都融成了总脉的底色,纹的边缘却在不断晕染新的色,像所有甜的特质都在这融合中彼此成就,最小的新接棒人(刚从织纹原带锦归来)往纹上抹了把活融砂,纹立刻泛起柔光,每缕光都带着总脉与各域的香,他笑:“是甜在互相成全!”
谷中心的共融炉里熔着无数半透明的“共融晶”,近看才发现是纹的和合结晶——有的像总脉纹与织纹的相融,裹着无间的暖;有的像织纹原的融独纹与共融谷和合痕的相熔,刻着相生的甜。领头的新接棒人拾起块晶,晶体内的棋路与织纹原的全界织锦图末端严丝合缝。“是‘共融棋’!”她翻着《续脉记》的终章,书页上的字随融纹轻颤:“共融谷的纹能和合,亦能存特,缺的是让融不浑的‘明辨甜’。”
谷里的原住民“共融灵”从雾中凝形,它们的身体是光与共融纹的混合体,左手握“和合杵”(将不同的纹融成一体),右手持“辨异梳”(在融合中理出各域的特),身上的纹一半是总脉纹最和谐的底色,一半却在光线下显露出各域的原色,像把“合”与“异”调成了适口的甜。“我们等‘融独衡’很久了,”领头的共融灵用光手抚过共融炉,炉面立刻浮现出全界纹从织纹到共融的过程,“但融得过浑会失味,需用‘知异’的明来提香。”
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把总脉珠的明辨甜投进共融炉,甜珠遇晶立刻化成无数“明辨光”,光束是总脉纹的合,光斑是各域纹的特——有的光让融合的纹显露出各域的原色,在和合中见个性;有的光给独异的痕添了总脉的暖,让特质里含共性。最妙的是场“全界和”,全界的纹在谷里既融成一团暖,又各自显其味,你借我的特添彩,我用你的合打底,共融的纹往谷外的“总脉根”漫去,像在说“融不是模糊的混,是让甜的各味融得匀,又不失本真的香”。“是‘和异衡’!”她望着炉中柔光,“双丫髻长辈说,‘甜的共融,从不是盲目的合,是总脉的暖当容器,让酸的、辣的、鲜的,都融成适口的甜,又各有各的清’。”
最小的新接棒人教共融灵做“融甜剂”——用共融谷的雾、融独衡的粉末、共融晶的碎片调和,能让不同的纹融得匀,又不掩各自的味,像给甜加了勺会调和的蜜。共融灵们学得虔诚,它们的光手制出的剂虽轻薄,却能让总脉纹的合与各域纹的特融得恰到好处,与孩子们花籽袋里的共融晶相融,竟在半空拼出会流转的共融球,像归源海的总脉珠在谷里结的和合果。
孩子们和共融灵摆了场“共融局”。用的是谷里炼的“和异棋”,白棋守总合,黑棋显各特,落子处的共融纹会添新色,最后在共融炉边拼出的“全界共融图”突然发亮,与总脉根的甜痕产生共鸣,根上的土冒出共融苗,像在回应谷的融。共融灵的小灵往图上撒了把“明辨砂”——是共融炉底最深的光尘与明辨甜的混合物,图上的纹立刻融得更匀,特得更清,和不乱,异不孤。
接程舟的忆甜板此刻与全界图的共融谷部分相连,板上浮现出总脉根的地图,标着“共融坪”“和合泉”“总脉长廊”。领头的新接棒人往板上放了块共融晶,晶立刻化开,用明辨光把共融谷的融与总脉根的痕连在了一起。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共融谷的雾,全界融的纹突然折射出七彩光,每种色都是域的特,合起来却是总脉的暖,像道既绚烂又和谐的虹。共融灵们用共融晶在谷口铺了条“共融路”,路上的每个共融纹都刻着一句:“你是独特的色,我是别样的彩;融成总脉的光,各有各的明白”。最小的新接棒人对着总脉根喊“我们会带着总脉的根回共融,再揣着和合的暖往全界的纹里续圆满”,回声裹着雾的柔、光的暖,像给共融灵们留了个会常融的诺。
灵脉渠的水顺着和异衡的光往总脉根流去,水流过的地方,和合的纹在酿整体的甜,明辨的痕在显各域的特,那些彻底相融的甜,已经开始明白:共融谷不是终点,是所有甜的“归宿地”,融进去的是各域的精彩,合起来的是总脉的圆满,这样的共融,才让“全界”的甜,既像万花筒般绚烂,又像总脉珠般纯粹,甜得没有尽头,甜得恰到好处。
未知的域,原来甜的终极共融,是让总脉纹的合当底色,各域纹的特做颜料,一笔笔地混,混出的是和谐的暖,显露出的是各自的亮,混得越匀,“全界”这两个字就越像个圆满的家,每个纹都是家人,每种甜都被珍藏,甜得让人想永远守着,永远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