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纹谷的雾带着“同频的振”。
接程舟顺着和纹路的真容衡驶入谷中,就见漫谷的石壁上刻着无数“共纹环”——环心是总脉纹的同,环纹是各域痕的异,有的环让尖锐的纹磨出共鸣,有的环让孤僻的痕找到同伴。最圆的那圈“全界共”,把三十五种已知域的纹都圈在环内,环壁却在不停向外扩,像要给未知的纹留位置,最小的新接棒人(刚从和纹原带酿归来)往环心投了颗容心砂,环立刻发出嗡鸣,与他花籽袋里的总脉珠共振,他笑:“是甜在找知音!”
谷中心的共纹钟里悬着无数半透明的“共纹晶环”,近看才发现是纹的共鸣结晶——有的像总脉纹与和纹的共振,裹着同心的暖;有的像老街灵脉纹与新域异纹的相契,刻着相知的甜。领头的新接棒人拾起只环,晶环内的棋路与和纹原的全界和球末端严丝合缝。“是‘共纹棋’!”她翻着《续脉记》的共篇,书页上的字随钟鸣轻颤:“共纹谷的纹能同频,亦能存异,缺的是让共不散的‘连心甜’。”
谷里的原住民“共纹灵”从雾中现身,它们的身体是雾与共纹的混合体,左手握“同频锤”(敲出共同的振),右手持“存异垫”(给不同的纹留缓冲),身上的纹会随共鸣变:同频时连成片,存异时各成趣。“我们等‘真容衡’很久了,”领头的共纹灵用雾手撞了撞共纹钟,钟内立刻浮现出所有纹从陌生到相契的过程,“但共得太强求会失真,需用‘懂彼此’的劲来维系。”
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把总脉珠的连心甜注入共纹钟,甜珠遇钟立刻化成无数“共鸣波”,波峰是总脉纹的同,波谷是各域痕的异——有的波让刚硬的纹学会轻振,有的波给跳脱的痕搭共鸣台。最妙的是场“全界契”,三十六种已知纹在钟里既守本真,又懂呼应,你振我随,我静你等,共鸣的纹顺着谷外的“同纹原”蔓延,像在说“共不是消弭不同,是让异的纹能听懂同的心跳”。“是‘同异衡’!”她望着振颤的环,“双丫髻长辈说,‘甜的共鸣,不是复制粘贴的同,是总脉的根牵着不同的枝,你懂我的沉默,我知你的喧嚣’。”
最小的新接棒人教共纹灵做“共甜振”——用共纹谷的雾、真容衡的粉末、共纹晶环的碎片调和,涂在纹上能让异的振出同频,又不失本真的调,像给甜加了层会对话的膜。共纹灵们学得专注,它们的雾手制出的振虽轻薄,却能让总脉纹的同与新域痕的异融得恰到好处,与孩子们花籽袋里的共纹晶环相融,竟在半空拼出会共振的共纹网,像归源海的总脉珠连成的共鸣弦。
孩子们和共纹灵摆了场“共纹局”。用的是谷里炼的“同异棋”,白棋守同源,黑棋纳异趣,落子处的共纹环会扩大,最后在共纹钟旁拼出的“全界共鸣图”突然发亮,与同纹原的甜痕产生共鸣,原上的土开始冒出共纹苗,像在回应谷的共。共纹灵的小灵往图上撒了把“连心砂”——是共纹钟底最深的石粉与连心甜的混合物,图上的纹立刻振得更欢,异的更鲜明,同的更紧密。
接程舟的忆甜板此刻与全界图的共纹谷部分相连,板上浮现出同纹原的地图,标着“共纹坪”“共鸣泉”“同频长廊”。领头的新接棒人往板上挂了只共纹晶环,环立刻转动,用共鸣波把共纹谷的共与同纹原的痕连在了一起。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全界共,环上的纹突然加速共振,一半往同纹原传同频,一半回各域纹送知音,像群既懂独立又爱结伴的孩子。共纹灵们用共纹晶环在谷口铺了条“共纹路”,路上的每个共纹都刻着一句:“你敲你的鼓,我弹我的琴;调子不同,心同频”。最小的新接棒人对着谷里喊“我们会带更懂彼此的甜回来,再往更陌生的域找共鸣”,回声裹着雾的轻、振的暖,像给共纹灵们留了个会变亲的诺。
灵脉渠的水顺着同异衡的波往同纹原流去,水流过的地方,孤僻的纹在学着呼应,喧闹的痕在懂得倾听,那些正在共鸣的纹,已经开始期待与未知的纹相遇。
未知的域,原来甜的共鸣,从不是强求一致的调,是让总脉的心跳当节拍,各域的声当旋律,你奏你的独特,我合我的共鸣,共得越深,甜就越能在多样的世界里找到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