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雨丝斜斜地织着,给林默棋艺馆的青瓦蒙上层水汽,老槐树的新叶沾着雨珠,像刚落的棋子在叶尖发亮。馆前的“新程碑”前,周明轩正看着周承宇将全球棋手的“新程计划”刻在碑上,最末行是林默的话:“棋道没有终点,每步都是新开始。”
“爷爷,‘星际棋道联盟’刚成立,火星基地的棋手说要创‘失重棋规’,”周承宇指着全息投影里的新棋盘,格子随重力场微微浮动,“太爷爷说‘道要跟着脚走’,原来真能在星河里踩出新路。”周明轩的指尖划过碑上的刻痕,雨珠顺着指缝滴落,突然想起2057年的雨水,全球棋手在老街的雨里启动“棋道新探工程”,林默的虚拟影像站在雨中,说“别怕路滑,走稳了就不偏”,那时的雨声与现在的敲棋声重叠,都是开疆拓土的勇。
赵淑兰的藤篮里装着“探路棋”,是用可降解材料做的,红“兵”埋进土里能发芽,黑“将”泡在水里会开花,棋子上的纹路是各国的新路标:中国的“丝路纹”、埃及的“沙漠痕”、火星的“尘轨迹”。老人把棋子分给整装待发的棋手:“林老师当年总说,‘道要是停在原地,就成了死胡同’,”她把发芽的“兵”塞进棋手的背包,“你看这芽,往哪儿钻都是路呢。”
穿汉服的苏晚带着团队在举办“棋道新程论坛”,生物学家在设计“生态棋局”,棋子的死活与植物生长挂钩;社会学家在构想“虚拟与现实共生棋”,线上线下的落子相互影响;连孩子都提出“情绪感应棋”,棋子会随棋手的心情改变重量。“这就是林默先生说的‘道启新程’,”苏晚展示着千奇百怪的新棋具,“七十年的积淀,早把棋道酿成了开创新路的火种。”
林思棋的“时光棋廊”里,新添了“茫茫新程展”。展厅的地面是条“悬浮棋路”,由无数发光的棋子铺成,从1950年的老街延伸到2100年的星空,每个转折点都标着“新发现”:1978年的“盲棋革新”、2030年的“AI对弈突破”、2080年的“跨星球联弈成功”。小姑娘踩着发光的棋子往前走,回头笑道:“太爷爷说‘新程藏在敢走错的步子里’,您看这歪歪扭扭的路,比直道热闹多了。”
午后,“全球棋道新程启动礼”在雨中举行。没有剪彩,只有棋手们的“探路宣言”:地球棋手说要去深海测试“高压棋局”,火星棋手说要在陨石上刻“新棋谱”,外星文明观察员说要带着林默的棋理去星际谈判。当周承宇敲响“新程钟”,钟声穿过雨幕,全球的新棋社同时亮起灯,像银河在人间铺开。
赵小远举着平板电脑跑来,屏幕上是“新程实时报”:南极科考队用冰砖搭了“极地棋馆”,说要研究“低温对棋路的影响”;深海探测器带回“海底棋局”的构想,棋子能抵抗万米水压;最让人振奋的是,AI通过分析林默的棋道,提出了“星际沟通新逻辑”,被纳入外星联络方案。“您看这个!”男孩点开段视频,位年轻棋手在月球表面摆了步“天外飞仙”,说“这步是给太爷爷的回信”。
周明轩把新程钟的钟声录进“永恒存储器”,抬头时,看见雨后的阳光刺破云层,给“新程碑”镀上道彩虹,老槐树的影子在碑上摇晃,像在为新程起舞。“他这辈子没想着画句号,”老人望着远方的星河,“就想给后人指个方向——你看现在,这方向成了无数条路,越走越宽。”
天快亮时,第一缕阳光照在“探路棋”上,发芽的“兵”顶破泥土,带着露水往高处钻。周明轩推开棋馆的门,看见石桌上摆着副新棋,是周承宇用火星土壤和地球黏土混合做的,棋盘的边缘刻着行小字:“此路通向星海。”
他知道,这是林默在说:看,棋道真的茫茫启新程了,从老街的雨巷到宇宙的深空,从我的脚到你的远方,只要还有人敢迈出第一步,这道就永远往前伸着,长着,陪着人类把未知走成已知,让每个探路的人都明白——最好的新程,不是到达,是出发,是像这老槐树,每年都冒出新枝,告诉你:路,永远在脚下;希望,永远在前方。
市集的炊烟混着泥土香升起,孩子们举着“探路棋”跑过雨后的青石板,笑声惊起檐下的燕,像衔着新程往云里飞。周承宇在调试星际棋讯的新频率,赵淑兰把刚熬的红豆粥分给早起的人,林思棋对着“新程碑”敬了个礼,说“我们出发了”。雨水的风带着湿润,却吹不散满街的闯劲,那是新程酿出的味道,是希望的味道,是无论前路多远,都永远让人心里有盼头的人间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