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青牧农场的鸡棚就炸开了锅。七八只芦花鸡扑腾着翅膀,扯着嗓子打鸣,声音穿透薄雾,把沉睡的农场叫醒。发电机夜里没停,低低的嗡鸣像条温顺的蛇,缠绕着仓库、宿舍和新搭的牛棚,给这片清晨的寂静添了点生气。
陈鑫是被鸡叫吵醒的,或者说,是被杨振平的鼾声和鸡叫的二重奏吵醒的。他睁开眼,仓库里的电灯还亮着,时敬发蜷缩在麻袋堆上,怀里的复合弓压着半截没抽完的烟;杨振平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堆上,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衣襟上,防暴叉斜靠在腿边,金属柄被灯光照得发亮。
“起来了,懒虫。”陈鑫踢了杨振平一脚,力道不重,却足够让这个壮实的汉子猛地弹起来。
“咋了咋了?有尸潮?”杨振平眼睛瞪得溜圆,手忙脚乱地去抓防暴叉,看清是陈鑫,才松了口气,挠挠头嘿嘿笑,“鑫哥,你这叫醒服务比闹钟还灵。”
“灵就赶紧收拾,”陈鑫拿起昨天准备好的空麻袋,“去超市找东西,早去早回。”
两人简单洗漱——用井水洗了把脸,嚼了块压缩饼干当早饭,就推着货车往门口走。王天凯已经起来了,正蹲在围墙边,用斧头劈着块粗木头,木屑飞溅,他黝黑的脸上沾了点白,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路上小心。”他头也没抬,瓮声瓮气地说。
“知道了,地牛。”陈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回来给你带包牛肉干。”
货车刚驶出农场,就看到林溪和方翠兰(老周媳妇的名字,这两天大家终于熟络到能叫名字了)提着水桶往菜地走。林溪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是从仓库找到的旧衣服,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纤细却结实的小臂;方翠兰则系着块碎花围裙,手里攥着把小锄头,两人边走边说笑,晨光落在她们脸上,泛着柔和的光。
“鑫哥,杨大哥,早啊!”林溪笑着挥手,水桶在她手里轻轻晃,溅出的水珠在阳光下闪成碎钻。
“早!”杨振平探出车窗,咧着嘴笑,“等我们回来给你们带好东西!”
方翠兰捂着嘴笑:“可别又是方便面,我跟林溪妹子想啃口新鲜的!”
“放心,保准新鲜!”陈鑫笑着挥手,踩下油门,货车顺着乡道往前驶,把两个女人的笑声甩在身后。
【陈鑫与杨振平:超市里的“女性宝藏”】
从青牧农场到时敬发说的那个小超市,也就两公里路。乡道两旁的稻田已经泛黄,风吹过,稻穗沙沙作响,像片流动的金浪。偶尔能看到田埂上有零星的丧尸在游荡,大多是穿着胶鞋的农民,动作迟缓,对驶过的货车毫无反应——它们的嗅觉和听觉似乎在漫长的游荡里退化了,只对近处的活物敏感。
“这地方真清净。”杨振平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象,“比市区强多了,要是没那些玩意儿,简直像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也得有吃有喝。”陈鑫打了把方向盘,货车拐进一条更窄的路,“前面就是超市,慢点。”
超市比想象中破落。招牌早就掉了,只剩下“惠民”两个歪歪扭扭的字,玻璃门碎了一地,门框上缠着半枯的爬山虎,像给这破败的建筑系了条烂围巾。陈鑫把车停在路边,和杨振平拿着麻袋、钢管下了车。
“我去前面看看,你守着车。”陈鑫低声说,猫着腰往超市门口挪。门口没丧尸,只有几只苍蝇在腐烂的菜叶上嗡嗡飞。他探头往里看,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包装袋和罐头盒,积着厚厚的灰,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
“安全。”陈鑫冲杨振平招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超市。一股混合着霉味、腐臭味和淡淡洗衣粉香的气息涌了过来,呛得杨振平直皱眉:“这味儿,比港丰农场的仓库还冲。”
“别废话,找东西。”陈鑫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货架,“你去日用品区,找卫生巾、肥皂、洗发水这些,越多越好;我去食品区看看,有没有剩下的调料和罐头。”
杨振平应了声,扛着麻袋往超市深处走。日用品区在超市最里面,货架大多塌了,只剩下几个还勉强立着。他蹲下身,在碎玻璃和烂纸堆里翻找,突然摸到个硬纸壳箱,上面印着“Abc”的字样,边角有点湿,却没烂透。
“找到了!”杨振平眼睛一亮,撕开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包卫生巾,粉色的包装,看着就崭新。他赶紧往麻袋里塞,手指触到包装袋,心里有点别扭——以前在饭店当厨子,哪碰过这东西?可一想到林溪和方翠兰收到时的笑脸,又觉得这别扭值了。
他越找越起劲,在另一个塌掉的货架后面,又翻出几箱不同牌子的卫生巾,还有半箱护垫。旁边的货架上,散落着些洗发水和沐浴露,瓶身大多没破,他也一股脑往麻袋里装,甚至还找到两盒没开封的牙膏和几把牙刷。
“鑫哥!快来!”杨振平的声音带着兴奋,“这儿有好东西!”
陈鑫正在食品区翻找,闻言赶紧跑过去。只见杨振平指着一个半开的纸箱,里面是十几包红糖和几袋白糖,还有几瓶蜂蜜,玻璃瓶装的,沉甸甸的。“妹子们来那个的时候,喝这个好。”杨振平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妈以前总备着。”
“有心了。”陈鑫笑了笑,把糖和蜂蜜往麻袋里装,“再找找有没有别的,比如洗衣粉、洗洁精,这些都能用。”
两人又搜了半个多小时,把日用品区翻了个底朝天。杨振平的麻袋已经装得鼓鼓囊囊,除了几箱卫生巾,还有洗发水、沐浴露、牙膏牙刷、洗衣粉,甚至还有两卷卫生纸——这在末世里,比黄金还金贵。
陈鑫的收获也不小。食品区虽然被抢得差不多了,但他在货架最底层找到了几瓶没开封的酱油、醋和料酒,还有半箱盐,甚至翻出两罐午餐肉,生产日期没过期。“够咱们炖好几次土豆了。”他掂量着罐头,眼里带着笑意。
“差不多了吧?”杨振平抹了把汗,麻袋勒得他肩膀生疼,“再装货车都塞不下了。”
陈鑫看了看堆在门口的战利品,点头:“撤。”
两人扛着麻袋往货车走,刚到门口,陈鑫突然停住脚步,示意杨振平别动。超市斜对面的墙根下,蹲着个穿碎花裙的丧尸,正低着头啃着什么,青灰色的手指在地上胡乱抓挠,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
“一只,交给你。”陈鑫低声说,把钢管递给杨振平。
杨振平接过钢管,蹑手蹑脚走过去。那丧尸似乎没察觉,还在专注地啃着地上的烂菜叶。他举起钢管,对准丧尸的后脑勺,猛地砸下去。“噗”的一声,黑血溅在地上,丧尸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
“搞定。”杨振平拍了拍手,脸上沾了点血,却毫不在意,“走!回去给林溪她们送‘惊喜’!”
货车载着满车的“女性宝藏”往回驶,阳光透过车窗照在麻袋上,映出里面卫生巾包装的粉色,像片小小的春天。杨振平哼着跑调的歌,陈鑫握着方向盘,心里盘算着:下午去装修门市弄帆布,得找把剪刀,让林溪她们自己裁衣服,肯定比男人弄得合身。
【时敬发:镇上的侦查与零星的威胁】
几乎在陈鑫他们出发的同时,时敬发也骑着嘉陵摩托出了农场。他穿着件黑色夹克,是从仓库找到的,背上的复合弓随着车身颠簸轻轻晃动,箭囊里插满了碳素箭——早上特意检查过,箭头锋利,箭杆笔直。
“侦查镇上,找五金店和服装店,留意丧尸数量。”陈鑫的叮嘱还在耳边。时敬发拧了拧油门,摩托“嗡”的一声冲出去,很快驶上通往镇上的路。
镇上比乡道热闹,或者说,更破败。路边的店铺大多关着门,卷闸门被砸得变形,玻璃碎片撒了一地,偶尔能看到翻倒的汽车和散落的行李,像幅被打翻的拼图。时敬发放慢车速,眼睛警惕地扫视着两侧,复合弓的弓弦始终半拉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呜——”一声低沉的嘶吼从左侧的巷子传来。时敬发猛地刹车,摩托在地上滑出半米,他迅速转身,复合弓对准巷口。一个穿西装的丧尸摇摇晃晃地走出来,领带歪在脖子上,一只眼睛挂在眼眶外,看到摩托,嘶吼着扑了过来。
时敬发没慌,等丧尸离得只有三米远时,他松开弓弦。“嗖”的一声,碳素箭穿透了丧尸的眉心,黑血喷溅在西装上,像开了朵诡异的花。丧尸僵了一下,缓缓倒在地上。
“晦气。”时敬发啐了一口,检查了下箭头,没沾多少血,又插回箭囊。他知道,镇上的丧尸比乡道的更“活跃”,毕竟以前人多,血腥味浓,变异得也更凶点。
他继续往前开,在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了“为民五金店”的招牌。招牌是红色的,掉了个“民”字,变成了“为五金店”,有点滑稽。店门没锁,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时敬发把摩托停在路边,拔出复合弓,猫着腰走过去。
推开门,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货架上摆着各种工具,扳手、螺丝刀、斧头、锯子,还有几卷电线和水管,虽然落了灰,却大多完好。他扫了眼四周,没看到丧尸,只有角落里的老鼠被惊动,“嗖”地窜进墙缝。
“不错。”时敬发心里记下,又往里走了走,看到货架最上面摆着几个太阳能电池板,虽然有点旧,应该还能用,“这个能给发电机当备用电源。”
离开五金店,他继续往前,在街对面找到了“靓丽服装店”。店门是玻璃的,碎了大半,里面的衣服挂得乱七八糟,有裙子、衬衫、外套,甚至还有几件童装。时敬发探头看了看,里面有两只丧尸在游荡,都是女的,穿着店里的衣服,动作迟缓,似乎被挂满衣服的衣架挡住了去路。
“两只,好解决。”时敬发摸出两支箭,搭在弓上。他没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对准离得近的那只丧尸的后脑勺,“嗖”的一声,箭没入,丧尸倒地。另一只丧尸被惊动,嘶吼着往门口扑,刚到门口,就被第二支箭穿透了喉咙。
清理完丧尸,他走进服装店,快速扫了一眼。女装居多,尺码齐全,还有几排男装和童装,甚至有几双没开封的鞋子。“够他们换一阵子了。”时敬发心里盘算着,记下位置,“下午可以带杨振平来搬,他力气大。”
他又在镇上转了转,确认没有大的尸群,只有零星几只落单的丧尸,大多行动迟缓,不难解决。在一个角落的小卖部,还意外发现了几箱蜡烛和打火机,赶紧往摩托的储物格里塞了两盒——农场虽然有发电机,但省着用总是好的。
“任务完成。”时敬发看了看太阳,已经快到中午,调转车头往回开。摩托驶过街道,把破败的店铺和零星的丧尸甩在身后,他的心情很轻松,甚至哼起了歌——找到需要的东西,没遇到危险,这在末世里,就是最好的一天。
【林溪与方翠兰:鸡棚里的烟火气】
陈鑫和时敬发离开后,林溪和方翠兰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她们的任务是清理鸡棚——昨天王天凯和老周搭了个简易的鸡棚,但里面还有不少杂草和碎石,得收拾干净才能把鸡放进去。
“翠兰嫂子,你扶着锄头,我来挖。”林溪拿起一把尖嘴锄,这是从仓库找到的,木柄有点裂,却还能用。她抡起锄头,用力砸在地上,“噗”的一声,土块被翻起来,带着点青草的气息。
方翠兰笑着摇头:“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哪有那么大力气?还是我来,你帮我捡石头。”她接过锄头,抡起来的动作比林溪熟练多了,显然以前干过农活,“我年轻的时候在老家种过地,这点活不算啥。”
林溪没逞强,蹲下身,把翻出来的碎石和草根捡进竹篮里。阳光越来越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快就出汗了。她撩起衬衫的下摆擦了擦脸,露出纤细的腰肢,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亮。
“歇会儿吧,喝点水。”方翠兰放下锄头,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碗水,递给林溪。她的额头上也全是汗,鬓角的碎发粘在脸上,却笑得很爽朗。
林溪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清凉的水流过喉咙,舒服得眯起了眼:“嫂子,你真厉害,比我能干多了。”
“厉害啥呀,”方翠兰也喝了口水,“以前在厂里上班,哪干过这活?还不是被逼出来的。”她叹了口气,又很快笑起来,“不过现在挺好,有地种,有鸡养,比在市区提心吊胆强。”
两人歇了会儿,又继续干活。林溪负责把杂草抱到远处的空地上,堆起来当柴火烧;方翠兰则用锄头把鸡棚里的土整平,又从仓库拖来几捆干草,铺在地上,软乎乎的,刚好给鸡当窝。
“你看,这样就差不多了。”方翠兰拍了拍手,看着收拾干净的鸡棚,眼里带着笑意。鸡棚不大,也就十平米,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墙角用石头垒了个小槽,能放鸡食和水,地上铺着干草,透着股规整的暖意。
林溪也笑了,从麻袋里抓出把玉米粒,撒在槽里:“等会儿把鸡放进来,肯定高兴。”
两人刚把鸡从临时铁丝笼里挪进新鸡棚,就听到仓库那边传来欢呼声。林溪探头一看,是陈鑫和杨振平回来了,货车的车厢里堆着鼓鼓囊囊的麻袋,杨振平正扛着一个往仓库跑,嘴里喊着“林溪妹子,翠兰嫂子,看我给你们带啥了”。
“肯定是好东西。”方翠兰笑着说,拉着林溪往仓库走,“去看看。”
【老周:水电站的“重生”】
老周的战场在水电站。他天不亮就起了,背着个沉甸甸的工具箱,里面塞满了扳手、螺丝刀、绝缘胶带,还有从仓库找到的几卷细铁丝——这些都是修线路的家伙事。
水电站在农场最北端,靠近一条小河。闸门是老式的铁制结构,锈得厉害,上面还缠着水草,像个披挂上阵的老将。老周蹲在闸门旁,用砂纸打磨着传动轴,铁锈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的金属色。
“得让这老伙计重新转起来。”老周喃喃自语,额头上的汗珠滴在传动轴上,“滋”的一声化成白烟。他昨天检查过,水电站的主体结构没坏,只是传动轴锈住了,线路也老化得厉害,只要清理干净,接通发电机,应该能发电。
他先给传动轴上了点机油——从货车上找到的,慢慢转动闸门,让机油渗透进去。闸门发出“嘎吱嘎吱”的惨叫,像生锈的骨头在摩擦,老周却很有耐心,转一会儿,歇一会儿,直到闸门能顺畅地开合。
接下来是线路。水电站的发电机房里堆着不少旧电线,大多是铜芯的,虽然外皮老化了,但铜芯没断。老周找出绝缘胶带,把老化的外皮剪掉,露出里面的铜芯,再小心翼翼地接上新的电线,用胶带缠好,缠得密密实实,不留一点缝隙。
“接这里……再连到那边的总闸……”老周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他的额头上全是汗,衬衫湿透了贴在背上,却浑然不觉,眼睛死死盯着线路图——这是他从发电机房的抽屉里找到的,虽然泛黄了,却还能看清。
忙活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把线路接好了。老周深吸一口气,走到总闸旁,咬了咬牙,猛地合上开关。
“嗡——”
发电机房里的灯泡突然亮了!昏黄的光瞬间照亮了布满灰尘的角落,墙上的电表开始转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更让人惊喜的是,远处宿舍区的方向传来欢呼声——显然,电已经通到那边了。
“成了!”老周激动得直拍手,眼眶有点红。他这辈子修过不少机器,从厂里的车床到家里的自行车,却从没觉得哪次比现在更有成就感。这不仅仅是修好一台发电机,更是给这个农场,给这群挣扎求生的人,带来了光明和希望。
他关掉总闸,留着等陈鑫他们回来再正式启用,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线路,确认没有问题,才收拾好工具箱往回走。路过菜地时,看到林溪和方翠兰正往仓库跑,笑着招手:“电力通了!晚上能亮堂堂地吃饭了!”
“太好了!”林溪和方翠兰异口同声地喊,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午后的汇合:忙碌后的收获】
中午时分,青牧农场像个被点燃的篝火,处处透着热闹。陈鑫和杨振平的货车停在仓库门口,麻袋被打开,里面的卫生巾、洗发水、红糖摆了一地,林溪和方翠兰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分类,眼里的惊喜藏不住;时敬发骑着摩托回来了,正在给陈鑫汇报镇上的情况,手里比划着五金店和服装店的位置;老周则被众人围在中间,听他讲怎么修好水电站,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王天凯还在加固围墙,只是动作明显轻快了不少,偶尔往仓库这边望一眼,嘴角扬着;马风宇守在宿舍门口,看着这一切,手里的钢管不知不觉放下了,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都回来得正好。”陈鑫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时敬发侦查完毕,镇上有五金店和服装店,丧尸不多,明天我和杨振平、时敬发去搬东西;老周把水电通了,晚上咱们能用上真正的电灯;林溪和翠兰嫂子收拾好了鸡棚,明天就能把鸡放进去;地牛的围墙也加固得差不多了,等找到木材就能搭哨塔。”
他顿了顿,看着眼前一张张带着疲惫却充满希望的脸,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今天收获不小,但这只是开始。咱们一步一步来,把这农场建好,让它真正成为咱们的家。”
“好!”众人异口同声地应道,声音在农场里回荡,惊飞了树上的麻雀,也吹散了末世带来的阴霾。
仓库里的发电机还在嗡嗡作响,新接的电线从墙角延伸出去,通向宿舍、鸡棚、牛棚,像一条条银色的血管,给这个农场注入了生机。阳光下,卫生巾的粉色包装、电线的银色、衣服的五颜六色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奇异却温暖的画面——这是末世里的烟火气,是挣扎求生的证明,更是对未来的期许。
陈鑫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丧尸、有危险、有未知的挑战,但此刻,看着身边的人,看着满仓库的收获,他心里充满了力量。只要大家在一起,只要还在努力,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午后的阳光越来越烈,晒得地面发烫。杨振平已经开始往货车上装空麻袋,准备下午去超市不远装修的地方找材料;时敬发在保养复合弓,箭头擦得锃亮;林溪和方翠兰在给新接的灯泡试电,开关按来按去,像两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老周则在给王天凯讲怎么用新通的电锯,两人凑在一起,头挨着头,讨论得认真。
青牧农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这些在晨光里忙碌的身影,注定要在这片土地上,写下属于他们的、带着汗水和希望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