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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车驶离港丰农场的围墙时,车厢里安静得能听到轮胎碾过碎石的“咯吱”声。王秀兰被捆在车斗角落,用破布塞着嘴,像个不会说话的破布偶,只有偶尔颤抖的肩膀证明她还活着。没人理会她,连马风宇都刻意挪到了车厢另一侧,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那女人的存在,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人性里最肮脏的褶皱。

杨振平靠在防护板上打盹,呼噜声打得震天响,嘴角还挂着未干的口水。昨晚的惊吓和今早拆陷阱的劳累,让这个壮实的汉子也扛不住了,防暴叉斜靠在腿边,金属外壳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林溪坐在王天凯身边,手里拿着块从港丰农场找到的玉米饼,小口小口地啃着。饼是粗粮做的,有点噎人,她却吃得很认真——这是他们从那个地狱般的农场里,唯一能称得上“收获”的东西。老周夫妇依偎在另一侧,女人靠在男人肩上,眼睛闭着,却没睡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陈鑫握着方向盘,目光时不时扫过后视镜。时敬发坐在副驾,手里的弩上了弦,箭头始终对着窗外,警惕地观察着两侧的田野。国道上很空旷,偶尔能看到翻倒的汽车和散落的行李,却没见到丧尸的影子,这种反常的安静,反而让人心里发紧。

“鑫哥,”时敬发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再往前开,就得拐进乡道了。导航没信号,你知道青牧农场具体在哪吗?”

提到“青牧农场”,车厢里的人都醒了。杨振平揉着眼睛坐起来,林溪停下咀嚼,老周夫妇抬起头,连马风宇都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

这是他们刚才在货车上商议出的目的地。老周说,离港丰农场大约五公里外,有个青牧农场,是以前县里的国营农场,规模比港丰大得多,几年前因为经营不善废弃了。“我去拉过化肥,”老周回忆着,语气不确定,“记得里面有大仓库,还有个小型水电站,应该有发电机;宿舍是砖瓦房,比港丰的平房结实;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看了眼车斗里的王秀兰,“早就没人了,废弃的时候闹过纠纷,后来彻底荒了,应该不会有活人。”

“没人最好。”杨振平闷声说,“我可不想再遇到李建国那种披着人皮的畜生。”

马风宇嘴唇动了动,犹豫了半天,终于低声开口:“鑫哥,早上……是我不对。”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难堪,“我不该冲你发火,我……”

“没事。”陈鑫打断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换作是我,被人下了药差点喂猪,也得炸毛。”

这话让马风宇的脸瞬间涨红,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从口袋里摸出块玉米饼,用力咬了一大口,像是在惩罚自己。车厢里的气氛松快了些,杨振平咧嘴笑了笑,用胳膊肘捅了捅马风宇:“知道错就好,下次再敢跟鑫哥甩脸子,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我才不怕你。”马风宇嘟囔着,嘴角却悄悄扬起了点弧度。

林溪看着这一幕,悄悄松了口气。团队里的裂痕,像被阳光晒化的冰,虽然还留着水痕,却总算没彻底冻住。

“青牧农场的发电机,真能用上?”她轻声问道,眼里带着期待。港丰农场的发电机虽然被砸了,但“有电”这个念头,像颗种子,在每个人心里发了芽——有了电,就能点灯,能给对讲机充电,甚至能让找到的小电器运转起来,那意味着离“正常生活”又近了一步。

“不好说。”老周实话实说,“国营农场的设备是好,但废弃好几年了,发电机说不定早就被拆了,就算没拆,也得修。不过……”他话锋一转,“里面的基础设施肯定比港丰强。我记得有口深水井,用泵就能抽水;仓库是混凝土的,比砖瓦房结实;周围的围墙也高,以前是为了防偷牲畜,现在正好能防丧尸。”

“有水最重要。”王天凯瓮声瓮气地说,黝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港丰的池塘水不能喝,得找干净水源。”

陈鑫点头:“老周说得对,不管发电机能不能用,先去看看。五公里不远,就算不合适,再找下一个地方也来得及。”他打了把方向盘,货车拐进一条狭窄的乡道,路面瞬间变得颠簸起来,“前面应该就是岔路口,拐进去再走两公里,就能看到农场的牌子了。”

乡道两侧是成片的稻田,稻穗已经黄了,却没人收割,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像片荒芜的金色海洋。偶尔能看到田埂上有丧尸在游荡,大多是以前的农民,穿着破旧的胶鞋,手里还攥着生锈的镰刀,动作迟缓地在田埂上踱步,对驶过的货车毫无反应。

“这些丧尸,好像没港丰那边的凶。”林溪小声说,手指紧紧抓着衣角。

“可能是离市区远,没被太多人血喂过。”陈鑫解释道,脚下加了点油门,货车加速驶过,把那些蹒跚的身影甩在身后,“但也别大意,落单的不可怕,就怕遇到扎堆的。”

时敬发突然指向前方:“看,那是不是农场的牌子?”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路边,立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写着“青牧农场”四个红漆字,“牧”字的右半边已经掉了,只剩下个“牛”字旁,像个嘲讽的符号。木牌后面,是道高大的铁门,锈迹斑斑,却没上锁,虚掩着,露出里面长长的水泥路,通向深处的建筑群。

“减速。”陈鑫踩下刹车,货车缓缓靠近铁门。时敬发端起弩,杨振平握紧防暴叉,车厢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连王秀兰都停止了颤抖,眼睛瞪得溜圆。

陈鑫没立刻开车进去,而是把货车停在路边,示意时敬发和杨振平下车侦查。“分头走,时敬发去左边的仓库区,杨振平去右边的宿舍区,我在门口守着,十分钟后回来汇合。”他看向车厢里的人,“老周,你锁好车厢门,别让那女人耍花样;地牛,你跟我留下,林溪……”

“我跟你一起。”林溪立刻说,拿起身边的短钢管,“我能帮着望风。”

陈鑫犹豫了一下,点头:“注意安全,别离开车门太远。”

时敬发和杨振平很快消失在铁门后,身影被路边的白杨树挡住。陈鑫靠在车门上,手里的64式手枪保险没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林溪站在他身边,钢管握得紧紧的,心跳得像擂鼓。王天凯蹲在车轮旁,手里捏着块石头,眼睛盯着铁门里面,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马风宇在车厢里坐立难安,几次想探头往外看,都被老周按住了。“别乱动,”老周低声说,“等他们回来再说。”女人点点头,往男人身后缩了缩,眼神里的恐惧又多了几分。

五分钟后,铁门里传来轻微的响动。陈鑫立刻握紧枪,林溪往后退了半步,王天凯站起身,挡在两人前面。

是时敬发。他从铁门后探出头,冲外面比了个安全的手势,脸上带着点兴奋:“仓库区没人,有三个大仓库,门没锁,里面堆着不少农具,还有几袋没开封的化肥;我看到发电机了!在最里面的仓库,挺大的,看着像柴油的,不知道能不能用。”

又过了三分钟,杨振平也回来了,额头上带着汗,手里还拎着只死掉的芦花鸡:“宿舍区是空的,砖瓦房挺结实,窗户玻璃大多没碎;我在鸡棚里找到的,不知道死了多久,看着没坏,回去烤烤能吃。”他指了指身后,“没看到丧尸,就几只野狗,被我赶跑了。”

“水电呢?”陈鑫最关心这个。

“水井在宿舍区后面,泵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电启动;水电站在农场最里面,离宿舍区有点远,看着像个小水坝,应该能发电。”时敬发补充道,“基础设施确实比港丰强多了,围墙是水泥的,没看到破损。”

众人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没有丧尸,没有活人,有仓库,有宿舍,还有可能能用的发电机和水井——这简直是末世里的理想据点。

“进去看看。”陈鑫做了决定,发动货车,缓缓驶过铁门。

水泥路两旁种着白杨树,树叶黄了大半,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像在欢迎他们的到来。路的尽头是片开阔的广场,广场中央有个锈迹斑斑的旗杆,旗杆下散落着些破旧的塑料凳,像是以前开大会用的。广场左侧是几排砖瓦房,门窗大多完好,墙上还刷着“安全生产”的标语,油漆剥落得只剩模糊的字迹。右侧是连绵的仓库,蓝色的铁皮屋顶在阳光下闪着光,看起来比港丰的仓库坚固得多。

陈鑫把货车停在广场中央,众人陆续下车。脚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农场里回荡,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去看看发电机。”时敬发扛着弩,往仓库区走。

“我去打水。”王天凯拎着个空水桶,走向宿舍区后面。

“我去捡点柴,晚上烤鸡吃。”杨振平兴冲冲地往树林方向跑,防暴叉被他扛在肩上,像扛着根烧火棍。

老周夫妇走到砖瓦房前,推开一扇虚掩的门,屋里空荡荡的,地上积着薄灰,墙角结着蜘蛛网,却没有港丰农场那种令人作呕的腥气。“这里……比港丰干净多了。”女人轻声说,眼里露出点安心。

林溪走到水井边,帮王天凯扶着水桶。水泵是老式的手动压泵,王天凯压了几下,清澈的水就流了出来,带着股淡淡的泥土味,却比港丰池塘的水干净多了。“能喝。”他接了半桶,递到林溪面前。

马风宇没跟着瞎跑,他走到车斗边,看着被捆着的王秀兰,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把塞在她嘴里的破布拿出来,只是往她面前放了块玉米饼和一小瓶水——他记着陈鑫的话,这女人还有用,至少得让她活着。

陈鑫站在广场中央,望着这座废弃的农场,心里有种久违的平静。这里没有港丰农场的血腥和阴谋,没有丧尸的嘶吼和追逐,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杨振平的大嗓门,像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时敬发从仓库里跑出来,兴奋地挥着手:“发电机能用!就是没油了!油箱是空的,但机器是好的,我拉了几下,能转!”

王天凯也提着满桶的水走回来,黝黑的脸上露出笑意:“水干净,能直接喝。”

杨振平抱着一捆干柴跑回来,身后还跟着只摇尾巴的野狗——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赶跑的那只,此刻正温顺地跟在他脚边。“晚上有肉吃了!”他举着手里的芦花鸡,笑得像个孩子。

林溪走到陈鑫身边,递给他一杯水:“尝尝,挺甜的。”

陈鑫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流过喉咙,驱散了一路的疲惫。他看着眼前忙碌的伙伴,看着远处的仓库和宿舍,看着蓝得发亮的天空,突然觉得,或许这里真的能成为他们的落脚点。

“今晚就在这儿休息。”陈鑫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明天分工:时敬发和老周去修发电机,找柴油;杨振平跟我去清理周围的丧尸,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危险;地牛和林溪收拾宿舍,把能用的东西归置一下;小马……”

“我去守着那个女人,”马风宇立刻说,语气比早上坚定了许多,“顺便去仓库找找有没有能用的工具,帮着修发电机。”

陈鑫点点头,没再多说。阳光透过白杨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跳跃的希望。远处的水电站传来隐约的流水声,仓库的铁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砖瓦房的烟囱里,很快升起了袅袅炊烟——那是杨振平在生火,准备烤鸡。

车斗里的王秀兰,透过车窗缝隙看着这一切,眼神复杂。塞在嘴里的破布被她悄悄吐了出来,却没敢出声,只是默默地啃着马风宇放在面前的玉米饼。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从那个地狱般的港丰农场逃出来后,会在另一个农场里,得到片刻的安宁。

暮色渐浓,青牧农场的第一盏灯亮了起来——是林溪找到的煤油灯,放在最中间的砖瓦房里,昏黄的光透过窗户照出来,温暖而明亮,像黑夜里的一颗星,照亮了众人疲惫却带着希望的脸庞。

陈鑫靠在门框上,看着屋里围坐在一起的伙伴,听着杨振平吹嘘自己烤鸡的手艺,听着时敬发和老周讨论发电机的型号,听着林溪和老周媳妇低声说着什么,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弧度。

前路依旧未知,危险随时可能降临,但此刻,他们有了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有了干净的水和即将入口的热乎肉,有了彼此。这就够了。

夜风吹过广场,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屋里的暖意。陈鑫知道,青牧农场未必是终点,但至少,是他们在末世里,又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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